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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赖安世冲到后面报亭,花了五毛钱给家里打电话。
赖安世正在上楼,就听徐汇泽在后面喊他:“nainai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说煮了饭过来接我。”
你nainai可真放心两小孩在一起呆着。赖安世想。
楼梯扶手是陈旧的铁架子,早已经看不见颜色,冰冷生硬地感受过这里无数人的掌纹。有人说掌纹可以看一个人的命,赖安世听说过这个。他曾在放学路上见过一个算命的,坐在小马扎上,面前一张齐膝的小方桌,上面有一个鸟笼,一旁是签筒。算命的似乎千篇一律戴着圆框墨镜,一脸的高深莫测。
赖安世与他对视,走了五米远,被徐汇泽拉走:“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徐汇泽也跑到了楼梯口。他站在台阶上,低头看喘气如牛的少年,没能让神秘大师摸过的手掌扣在少年头顶:“看你啊,我等会儿给你煮好吃的。”
屋子收拾得很整齐,虽然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可是起码看过去很整洁有序。徐汇泽负责洗花蛤,他抓得花蛤水花四溅,赖安世笑他,徐汇泽就拿tun`部撞他,两个人在小厨房玩闹了一个小时才弄好一顿饭。
三样小菜,两碗稀饭,稀饭是放在变形的小铁锅上煮的,米粒有嚼劲,与高压锅煮出来的绵软不一样的口感,徐汇泽仔细盯着剔透的米粒,想着回去也让他nainai弄出这样的稀饭。
这桌超过赖安世平时的生活水平了。
徐汇泽夹一筷子丝瓜:“安世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给逼的,不然饿死?快吃,今晚作业不多,可是明天还考试呢。”
“明天……”徐汇泽拿筷子搅了搅饭。
明天赖安世会被他妈怎么打?
赖安世看出了他的担忧,敲敲碟子里的菜:“吃,你nainai马上就来了。”
一句话让徐汇泽大快朵颐起来。
才吃了没几口,就听到拍门的声音。从声音可以判断来人力气不大,也不急躁,是慢悠悠地拍门。
“肯定是nainai!”徐汇泽咬着筷子,满眼不舍,赖安世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过去开门。
徐nainai心里是疼赖安世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她孙子准备点心的时候也给赖安世备了一份。
“安安,你们吃饭了?”徐nainai保养的很好,是个身材Jing瘦容光焕发的老人,她一下就闻到空气里的油香。
“nainai,安世煮饭很好吃!”徐汇泽争取多吃两口。
“不学学安安,多懂事。”徐nainai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是十几个鸡蛋,“别给nainai推来推去,收下。”徐nainai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
赖安世笑着谢过就收下了,徐nainai脸上的褶子像菊花舒展了。
一老一小回去后,屋子一下子空了,稍微有了点人气又被抽的一干二净。赖安世吃完饭默默收拾了碗筷,他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烦躁情绪的出口。
明天,明天会被她打死吧?赖安世反复写着发白的手指。一想到这个月水费,他马上关小了水龙头,拿了个桶,一滴滴接水。
但是他妈第二天没回来,一直到上课时间所剩无几,也没见他妈回来,赖安世反而轻松了不少,抓起书包飞奔到班级。
徐汇泽在班级门口等他。一看见赖安世脸色苍白地出现在走廊上,他就跑过去:“没事?”
“没。”赖安世淡笑,“她没回来。”
徐汇泽举拳在他肩膀撞一下:“太好了!我从昨晚担心到现在!”
“不过老师那?”徐汇泽又担忧。
“看情况再说。”
赖安世考试成绩又是全年级第一,老师看这情况选择性忘记了“偷”钱风波。
小学毕业没一点特殊的感觉。
漫长的暑假,赖安世找了个杂货店打杂的工作,说白了是搬运工和理货员,一个小时2.2元,正常是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来货了帮忙整理,管三顿饭。
徐汇泽去了英国,去参加夏令营之类的培训班。他走之前来找赖安世,说一个月后给他带好吃的回来。
“你就记得吃。”赖安世笑他。
“人活着就管一张嘴吃得好嘛。”徐汇泽天真道。
瞿麦和顾致远后来再也没找他麻烦,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其他同学们似乎都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件事。
徐汇泽走后大半个月,赖安世所在的小杂货店迎来一位客人。
“这个一包多少?”男青年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站在货架后的少年。
赖安世一开始不知道对方在问他,因为他在整货,一看就不是收银员。不过他感觉到后背迫人的目光,于是回头道:“15。”
“你这么小怎么出来打工?”青年又问了一句。
赖安世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人:眉清目秀,是儒雅的气质,金丝眼镜框显得他更加沉稳。他大概有一米八,腋下没夹公文包,也许车停在外面,临时进来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