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了,玉白的脸蛋儿上一直和颜悦色着,连嘴角那常挂着的讽刺角度也都低平了下来,化为一个微笑。
到了后面,宴会不知道进行了几个时辰,有红衣黑发的破瓜少女掌了灯,烛光耀目极亮,那灯上的美人金偶雕像更是栩栩如生,把整个大殿衬得奢华靡丽。
太多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神魂颠倒。
大殿里的气氛热到了极致。
紫苏有点感动。
因为第一次在这么无聊的宴会呆了这么久,她特么地还没有早退,简直天地良心。
紫金王座上,沈央左手支着脑袋,而那修长如春笋的右手手指则无聊地敲着冰冷的椅脊,看着下面群魔乱舞的场面。少年人嘴角勾起冷笑,侧首,那道疏疏的珠帘里,红衣女子豪放地饮着美酒,英姿飒爽,一举一动无不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很快收了目光,不动声色地。只是嘴角那复杂的笑意却挡也挡不住似的。
他苍白瘦削的手指极有节奏地敲着金座,一顿一顿地。
好似暗搓搓地候着什么。
旁边把自己的身息隐藏了的烟织,默默地,望了一眼意气风发的圣姑大人。
仿佛也知道什么惊天秘密地,轻轻叹息一声,那轻轻的声音在喧哗声大如鼎沸的大殿里,好似是一片叶子投入水里,无声无息。
突然,殿外是新秀的急报。
他从茫茫夜色里走了进来,Jing明的脸上也带上了焦急之色,被殿里靡靡之音一荡,那身上的风雪都消了。
“教主,不好了,洛孤临带着人上了瑶山,眼下正在山门外求见。”
满殿沉寂片刻,顿时鼎沸起来。
紫苏闻言,一下从塌上蹦腾起来,“大过年的,洛孤临他有病吧!”
沈央却恍如无事一般,轻笑一声,眼角那枚黑痣流动着妖魅的气息。
“稍安勿躁。”
韩长老蹙了眉头,一张端庄的容颜也有不解之色。“首阳宫宫主这天合该在金陵祭祖,洛孤临怎么会有空来沧州。”
她向沈央作揖,道:“教主,眼下如何是好?”
紫苏抢声道:“他一人来,还是带了人马?若带了人马,我们自然也不必和他客气,便是手下见真章,也容不得他们放肆。”
妖艳的虞妃也首肯了她这一做法。“不错,圣女说的是。我红莲教今日也不许叫天下人看了笑话去。”
蓝孔雀扇着sao包的羽扇,Yin阳怪气地道:“他是没地方去了,居然来瑶山串门?”
红玉和邵庄也没有异议。
只有沈央颇为古怪地瞥了一眼紫苏,靡丽苍白的脸庞上神情莫测,他华丽而奢靡的声音拖得长长的。
“然。”
新秀被教里的头头们插了太多句话,脑袋都晕晕的,好不容易才记得了一件事。
“教主,圣女,那洛孤临只带了一男一女,并未带人马前来。”缓了缓,他神情有些古怪地从衣襟里拿出一本烫着流金色的折子。
双手毕恭毕敬地呈向沈央,道:“他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贺教主生辰,无意争斗,只想讨杯酒喝。教主您看……”
他为难地瞧了一眼手里的折子。
“这便是洛孤临的贺礼。”
紫苏掌风一向,那折子便吸到手里,把前来的烟织都逼得后退了一步。
整个江湖都知道,红莲教的圣姑和首阳宫的宫主是生死的对头,便为了那一柄少阳剑。
当下殿里群人噤若寒蝉。
沈央眯起了眼睛,那靡丽的声调前所未有地冷厉起来。
“圣女。这是教中公务。若实在忍不住,你不如避嫌……”
紫苏打断他,“不用。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玩什么把戏。”她把折子扔到烟织的怀里。
贺礼。
真是华丽丽的贺礼。
什么时候洛孤临居然会这么上心地备上即便是去江湖一些大头头的生辰宴里也难得一见的礼物。
若说没有Yin谋,打死她也不信。
她的那段黑历史,满殿知道的人数不足十人。沈央当然是其中一个,他若无其事地瞧着一脸“给我头公牛我也一掌打死”的紫苏,高傲地道:“还不速速去请洛大盟主进来。”
新秀答了一声“是”。
本来是为了商讨如何应付正道,现在好了他们头头都到了,诸人都觉得这场合也是清奇。
其中最以紫苏叹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烦躁得要死,不知道是因为洛孤临的缘故,还是心里不详的征兆。
韩笑笑沉静地站在塌边,宽大的衣袖里,那只秀气如兰花的右手,露出了淡红色的蔻丹,在烛光下有些妖异的红。
她突而低首瞧了一眼,续而抬头,眼睛里有慌张的神情。只是恍得太快,根本就没有人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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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明天女主应该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