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自己留下来是为了江川吧。有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样,亲口拒绝江川呢?你心里,很疼的吧。”
程净淡淡瞥了他一眼。
晏青书又要了一杯酒,说道:“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也爱过那么一个女的,爱得要死要活的,又能怎样呢,刚跟我甜甜蜜蜜看完电影就跟聂明庭上了床啊。从一而终这种东西,完全是违背人性的嘛。”
“你有人性吗。”
程净端起黑啤抿了一口,听见晏青书在耳边嗤笑一声:“噫,你有吗?”
能够把程净弄到自己身边来,晏青书现在是特别得意的。起初不过是听冯钰谈论程净的聪明,后来又知道了程净跟聂明庭的关系,这几年更是见识了程净的手段,对人对事都能够不动声色,干脆利落且没有任何痕迹。聂明庭现在狼狈得要通过联姻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全都是程净的功劳。
两个人低声聊着这些,旁边的人听不见,看画面只觉得暧昧,却也不敢公然八卦,只恨不得用脑电波交流。在酒吧待着却不喝酒,实在没什么意思。晏青书说明天比赛完了再好好喝一通,然后拉着程净要送他回酒店。
晏青书已经有三分醉意了,却不叫司机,程净要往后座钻,晏青书死死地把他拽在副驾上,说道:“我飞美国陪你弟弟滑雪,你这会儿连我的副驾都不敢坐,你对得起我那么宠你弟弟么。”
他用安全带勒着程净的脖子,勒得程净咳嗽了几声,无奈妥协:“我就坐这儿了,你开吧。”
到了酒店,晏青书还要送程净进房间。程净看他越来越醉,只好说道:“你今天打算睡在这儿吗,那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送到客卧。”
这边的房间多,晏青书偶尔会过来住,有时候是因为需要私密时间谋划,有时候纯粹就是在外面玩疯了过来休息。这会儿晏青书忽然抓住程净的手腕,拖着摔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住,酒气喷着程净的脸。
“你撒什么酒疯!”
程净将胳膊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去推开晏青书。晏青书像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直接从程净的领口处撕开衣服,两条腿用劲儿夹住程净。他看见了程净锁骨处的纹身,忽然笑了一下,低头就去舔舐程净的胸前。
撒酒疯的人蛮劲大,程净的四肢被紧紧扣住。胸口受着刺激,他咬唇,松开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利刃贴住晏青书的脖子。
晏青书不动了。
程净喘着气看他。
晏青书轻轻笑了一下:“守贞?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他松开程净,慢慢坐起来,直至匕.首再也碰不到自己,神色莫名:“这么聪明的人,别犯蠢啊。我就是试你一下,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出去。”
直至晏青书离开,程净只说了这两个字。他躺在那里定了定神,指尖碰着匕.首的尖端处,慢慢地把整个刀身推进了刀柄内。
他不信任晏青书以及晏青书身边的人,也不信任自己。弄这么一把玩具匕.首,用来防身,也用来防自己。衬衫被撕破了,他直接脱掉,去衣帽间翻出一件新的,却没穿,站在镜子前看锁骨处的纹身,黑色的,像一支玫瑰,又像一颗心,是他这些年活命的护身符。
晏青书身边跟过的多是女人,男人也有,那种细皮嫩rou刚成年或者快要成年的,身子软,□□好,还特别听话。程净知道这个圈子里的风气,逢场作戏,钱色两讫,真心是一种可笑的话。
跟在晏青书身边久了,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没有心的。两个人面上多暧昧的关系啊,他是晏青书钦点的战队王牌,晏青书一个月至少一次飞美国陪程桐玩,偶尔两个人还睡同一层的总统套房。
旁人都当他是被晏青书包养的,可只有程净清楚,自己和晏青书的关系远比包养还要不堪。
三年前那个银杏叶金黄一片的下午,他什么都没有带,离开了米果街。人生还能再糟糕成什么样子呢,那时他并不知道,但已经预见了,于是在见到晏青书的时候平静地说道:“我可以替你做事,但我需要一个能出去见人的身份。”
之后,他就去了韩国。
很艰难的一年。为了防止抑郁症再次复发,服用大量存在副作用的药物,除了睡觉的那四个小时,其他时间一直在训练,做数据分析。机械人似的,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回国之后,晏青书带他看俱乐部里队员们的水平。这些人在晏青书面前,赢了挨骂,输了也挨骂,大多都很小心翼翼。程净看出来了,于是上去直接把晏青书爆头,重新组队厮杀。
周围一圈人却是胆战心惊,觉得晏青书肯定要发火。
晏青书的确恼了,只不过当时什么也没说,晚上在PUB里把程净灌得死醉。他当时就有把程净上了的心思,然而程净拎着最后一点理智,在他耳边说道:“你想上谁都可以,但不是谁都能帮你弄死聂明庭。”
那酒里面是掺了东西的,晏青书没继续动程净,可程净还是难受了大半夜。他在酒店的浴室里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