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冷死了。”
“对不起。”我手里死死抓着饭盒,刚刚它差点就要洒掉,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
陈冰本来也要回去吃饭,走到门边却突然转回来,“恐怕要感冒,打电话叫邹先生来一趟。”
我一点也不希望邹阁臣来一趟,只是陈冰她时时在我面前说,邹先生真是好。邹先生今天怎么没过来?邹先生,邹先生。
我没有说话,陈冰高兴的跑出去打电话。
我看着她出去,也不太想吃饭,强咽了两口,还是放下。
邹阁臣来的时候,赵小川竟然也过来,就站在邹阁臣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赵小川,脑子里什么都还没想,就已经满的转不动。
赵小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东西放下,退身出去,还将门带上,邹阁臣从提来的东西里找了件加厚的底衫来,在我旁边坐下,摸了摸我的手,“手冰凉,恐怕要感冒。”
我转过脸去,看他,又转回去,有什么用,外面的雨不照样还在下。
邹阁臣替我将外面的病号服脱掉,将要加的衣服穿好,然后再将病号服又套上。
头发全在衣服里,黏在后背上,痒。
邹阁臣也看见,抓住头根,然后一溜全顺出来。
“头发长了。”
“coco呢?”
“没过来。”
“为什么?”
“她忙。”
“赵小川不忙?”
邹阁臣看着我突然的沉默了,他越是沉默,我越是疑惑担忧,邹阁臣沉了好久才说话,“是她让赵小川来,她明天就来看你。”
邹阁臣伸手扶住我的脸,大拇指一直从眉梢到眉尾,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你要相信我,从此以后,你和你身边的人,不会再受一丁点伤害。”
我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我找不到理由去相信,可我还是点点头,因为人总是要学乖的,总是要学会隐藏的。
哪怕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让自己都不得不为自己感到恶心。
☆、医院2
邹阁臣说话算话,第二天,我真的看见coco,她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就站在走廊那一头。
当时的情景怎么说来的?
欲语泪先流。
我大都不想看见邹阁臣,只想和coco呆在一起,但他们总是一起过来,我去问她,她告诉我,“没有他的同意,谁都见不到你。”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转过头跟coco说,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
coco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说,你要帮帮我。
coco点头,她只问我,“能去哪里?他总能找得到的。”
一老远我就看见,邹阁臣过来,我尽量不带一丝表情把话说完,“我只是不想再做疯子,只是他不答应。”
coco也看见邹阁臣过来,转过头来看着我,笑的眉眼弯弯,她跟我说,我会想办法。样子就好像在说一句平平常常的笑话。
我们总是有时间,在邹阁臣所看不到的每一个瞬间,把一切都计划的更完满,会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机会去试一遍,所以我们只能去猜测更多的情况。
我最后在医院的那一天,邹阁臣照常来看我,我捧着coco给我买的音乐盒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我看见邹阁臣来的时候,抬眼去看他那边,一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看着他,又去看他来的那边,没有人出来,我埋干净脸上所有的期待情绪低下头,手指不停的去抠音乐盒上的金色边纹,眼睛里一下子就泛起水雾。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邹阁臣回来,coco不会来,所以我准备的这么好,不出所料的邹阁臣抓住我死死的与音乐盒较劲的手,“怎么了?”
“没事。”我抬头去看他,刚说话,眼泪就掉出来,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然后马上低头抹眼泪,邹阁臣来拉我,眼泪却越擦越多。
邹阁臣慌,我止不住的抽噎,我问他,“她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明明说过的,明明说过今天会来。”
邹阁臣告诉我,“coco有事,她马上就过来。”
我看着他,我明明就知道他在撒谎,嗨起来装作相信的样子点头。
邹阁臣离开了一会,不久,coco过来,她过来的时候,一派匆忙的样子。
我拉着coco的手,怎么都不说话,邹阁臣看懂,只跟coco说了一句,“暂时有点事,麻烦你照顾她,十二点过来。”
我看见时间,十一点过八。
我坐在那里,看着邹阁臣走远。
十分钟后,就在医院废弃的药房后面,coco将事先准备好的大号行李箱放平拉开,她抱抱我,“不要害怕。”
我将身上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部摘下,“只要能离开,我就什么都不怕。”
旁边的枫树不知怎么的,掉了一片树叶,我紧紧的蜷着身子,co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