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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我,捉住我的脸,迫使我去看他,“你听我说,行东国际的人没动手,周维不是行东的人……”
我看着他,讶异于他能把这番话说的如此真诚,“嗯,我知道了。”
我说,“本来也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作恶多端,拿了一百万,不是小钱,这是报应。”
“对了,你算一算,我拿了你多少钱,你想要怎么要回去,都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可我还是要求求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什么都可以,只要最后,你放我走。”
邹阁臣打断我,“我不同意。”
我反问他,“我要呢?”
邹阁臣眼睛里满是猩红,“我说过,赵小川和Coco就要结婚了,你希望他们顺利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拔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甚至不惜伤了赵小川。
我冷笑着看着他,“你以为我会管吗?大不了大家都去死好了,你舍不得死,我舍得。”
邹阁臣也笑,“我不死,除了你死,还有人死,我给你时间你想清楚,明天早上七点,你还在这房间,我当你什么都没说过;不在,你以为我有什么不敢?还有,你得期望我永远都别找到你。”
说完了话,他摔门而去。
我耍狠,他比我更狠。
我不敢想象他会做什么,那么久那么久与他,也不是平白的过来。
我想了很久,想了一夜,终究没有勇气拿上Coco的幸福做赌注,她应该幸福,而我就是贱命一条,我想就当作是做了好人好事,祈求下辈子能有好命格。
其实,留下来一辈子,并不意味着长久,不是吗?
可是我不甘心再在任何事上同他示弱,所以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八,我掐着时间从酒店房间离开。
我太过了解邹阁臣,我想我不会猜错。
果然在酒店门口,小东把我拦住,我看见他眼圈乌青,显然一夜没睡。
我绕开他,他仍旧将我拦住。
我说,“你说过的,如果我有一天想走,就去找你。”
小东开口,“你不能走。”
我看着他,“你不能再拦我,七点,我不在房间。”
邹阁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变了,自私,虚伪,嫉妒,我不好,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越离得近的,越不好。”我让自己笑,笑得得意洋洋,“不然我不高兴的。”
我想我成功了,我看见邹阁臣眼里的不确定,他不再是那样笃定,他不再相信我一定就得死在他手里,“你决不要想要想活着离开。”
“我说过,我舍得死。”
我还没有转身,我还没有走,他就一把抓住我,“你不是恨我吗?我给你时间,你试试看,能不能让我从此进地狱。”
我表现的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说多久,一次机会,如果我觉得可以,我答应;不可以,你别再拦我。”
邹阁臣沉默,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三年,答应了,这三年,你就不能走。”
我看见他那样不确定我是否答应,我高兴看见他这个样子,所以拖了很久才回答,“我答应。”
赵小川和Coco的婚礼就定在七月十五,Coco请我当伴娘,我没同意,伴娘应该是个幸运的人,我实在不适合我不希望,有一天,会因为我的霉气,给她的婚姻带来任何的波折。
回到故地,我想,我应该比邹阁臣想象的沉默,他说让我试一试能不能将他拖进地狱,我压根就不想试一试。
每一天,除了一日三餐,我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说,呆在卧室,锁上房门,打开窗户,然后呆在窗户口,邹阁臣有时候回来吃饭,也有的时候不回来吃饭。
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所有经历过的,一遍又一遍的在梦里重演,每一晚,一次又一次的醒过来,然后看见深夜里轻轻摆动窗帘和外面寂静的深夜。
七月五日,我陪Coco去是婚纱,试了很多,最终到了我曾经驻足的家,相中了橱窗里,我曾经凝望的哪一件。
Coco穿上婚纱回过来冲我笑的时候,我真的感觉,那是幸福。
赵小川也一定喜欢Coco,不然Coco绝不会结婚,也绝不会笑得这样幸福。
Coco每天都拉我出去,说要好好享受一把最后的单身的日子,从试过婚纱到结婚前,我和Coco两人几乎是昏天黑地。
Coco说要把想玩的都再试一遍,所以她带我去KTV两人唱通宵,去路边吃烧烤,晚上八点晃荡在大学的校园里看见身姿挺拔的少年就上去问电话号码,凌晨两点去主干道上压马路,甚至还跑去郴州,去东江划船,再去莽山泡温泉。
最后我们去看竹海,有时候我忍不住的去想,如果,如果我能再早一点遇到Coco,能再早一些同她做过这些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