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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馒头,不敢咬下去,小飞在一旁催促,“你快点啊。”
我只咬了一下,馒头就掉到膝盖上,然后滚出去老远。
太久没喝过水,口里的馒头干的怎么都咽不下去,我嚼了几下,用力一咽,却发现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小飞瞥了一眼,转身去拿了瓶水,拧开来递到我面前,我张嘴去喝,他却灌的太猛,一半倒到身上,一半呛得人猛烈的咳嗽。
小飞烦躁的将水壶仍到一边,烦躁的来回踱了几趟,才有转到我身后,将我的手松开,又过去拿了一个包子扔了过来。
我接过包子,用力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一股浓重的豆沙的甜味就漫了开来,我紧紧的盯住手里,我看见白色的包子皮中间包裹着一大坨的豆沙馅。
偏过头突然发现他们在看着我,猴子看着我哈哈的笑,“诺诺诺,又不得了了,真是象牙塔里的金丝雀,吃个包子都是这么多名堂。”
他们在嘲笑我。
我转过头去,一口一口的将手里的包子全部咬尽,然后一口囫囵着吞下去。
我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呆过了第一夜,几个人也轮流的守了我一夜,半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煤油灯的光一下就灭了,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我感觉有人向我靠近,然后一只手就摸到了我胸前,我挣扎着一口死死的就咬住了他的手臂,他发大力一下就把手甩开,然后一个巴掌完完全全的就落在我的左脸上。
我真的只感觉整个人都懵了,脑袋里面嗡嗡的响,左脸先开始是发麻,而后是热辣辣的疼。
我咬着牙齿不敢掉出眼泪,那人早已走开,可是我一整夜都不再睡的着。
我开始时时刻刻的祈祷天亮,可是我越是祈祷,黑夜仿佛就更是漫长;我也祈祷能有一个人能来救我,可是我越是祈祷,才越是发现,没人能来。
大概,除了邹阁臣,都没有人能够发现,原来我已经失踪了。
可是邹阁臣,他又会来吗?
我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天快亮时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睡着时,匆匆的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邹阁臣来救我,我抓住他的衣角一直哭,一直哭,他反手一把将我推开,说他只是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而已,我很难过,可我还是很开心。
小飞进来的时候踢到了一节烂木头,滚了几圈发出声响来,我在睡梦中一下子就惊醒,抬头就看见小飞。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睡着之前,还没人出去过。
小飞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暼了我一眼,才发现我已经醒了,“鸡蛋饼还是破酥包子。”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转过脸去看他,他却不耐烦,从一堆东西里捡出一个鸡蛋饼来,过来直接解开我手上的绳结,将东西扔给我。
他的手臂□□着,我定睛打量了两眼,出了若隐若现的青筋,什么都没有。
昨晚不是他。
小飞的脚步一直没有动,我才发现原来他在打量我,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发现根本就躲不到哪去。
“知道是谁吗?”
我抬头去,只看见他看着我的左脸,下意识的伸手去碰,才发现脸针扎似的麻木的痛。
“不知道。”
小飞没什么反应,转身就走来了。
没许久,另外两人也起来,寻着香味就过去,波子说话,“有破酥包子的味啊。”
波子嘴上说的勤快,东西却被猴子一把尽数提走。
猴子伸手的时候,我分明就看见,他手臂上的齿印。
波子去找猴子理论,小飞也是眼尖一眼就看见,“猴子,你手这是怎么了。”
猴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东西一把就被波子拿走,猴子没多反应,心相不一的笑了笑,“谁知道哪只女鬼咬的。”
波子也折回来看热闹,小飞盯着他,目光凌厉,“昨晚是出了鬼。”说着指向我,“她昨晚也被鬼打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猴子心虚,尴尬的打哈哈,“谁知道。”
我是在被关足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我见到了周维。
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才终于知道,我被绑,是为了什么。
那么,邹阁臣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周维搬了条凳子,冷笑着坐在我面前,“怎么办?邹阁臣根本不相信你被行东国际绑了。”
世界上哪有什么他信或者是不信,只有他知道或者是不知道,我被绑了用作诱饵去钓他,他说他不相信。
果然自己和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要比别人重要。
我强装着冷笑回应他,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盯住我的脸,一边伸手过来,我将脸扭开避过,他依旧笑着,收回手,“看来肖小姐还是吃了点苦头啊。”
“怎么,我给你录个视频,看他心疼不心疼?”
周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