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在终于触到他胸膛的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没一口呼吸,连带着的都是眼泪的泛滥。
邹阁臣脚步踉跄的将我带出包房,我能做的却只有弓着身子死死的抓住邹阁臣的领子,邹阁臣的脚步并不稳,我怕疼。
邹阁臣的几个兄弟出了包房并没有离开,最后大家手忙脚乱的将我带到车上开往医院的时候,我想我是感恩的。
旁边的邹阁臣满身酒气,我坐在位置上将身子向前趴着,只感觉疼得就要麻木了。
随后的记忆非常的纷乱,白白的医院,穿着白制服的故事和医生,有人讲话的声音,有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纷繁复杂。
喉咙里,口腔里,仿佛是血的味道。
呼吸不畅,背部隐约又清晰的疼,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胸前铺了好几层被子,特意将位置垫高,以免压到肚子。
病房里没有人,我想撑着爬起来,却手一动就疼得厉害,我喘着气将头换到另一边,刚好看到窗外。
外面天气挺好的。
樊阿姨过来的时候,我正趴着打吊针,眼睛盯住窗外,却只能看到天空,全身都麻了,可是我一动都不能动。
“小戚。”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费力的转过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樊阿姨,我看见樊阿姨一脸担忧,眼泪差一点就砸了出来。
樊阿姨问我邹阁臣人在哪里,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樊阿姨看着我,一言不发,只是过来将我托着翻了个身,将床摇起来,然后垫了床被子让我靠着,输ye的手臂不能动,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却做的格外困难。
我看着樊阿姨举着输ye瓶将它挂到另一边的时候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我当着樊阿姨的面,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可是在她问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的掉眼泪。
输ye瓶里的ye体即将滴尽的时候,护士进来换药瓶,我看见她麻利的将空的药瓶取下,然后换上新的药瓶,我看见她看了我一眼,“现在知道哭了?人还怀着孕还不知道注意一点。”
我说,“不小心的。”
“不小心?我见你也不是不小心一回两回了,小小一姑娘,老跟自己的背过不去,你说。”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拿着空药瓶出去了。
“我给邹阁臣打个电话。”我看着樊阿姨没说话,心里却堵的厉害。
电话里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以为邹阁臣不愿意来,却没想到邹阁臣却来的格外的快,甚至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都没能反应过来是他。
樊阿姨但是一眼就看见他,站起身去,将他拦在病房门口,然后病房门被带上,两个人都出了病房,从门上透明的玻璃看见仿佛在说些什么,可是却一句都听不见。
将目光移开,死死的盯住输ye瓶,看着那些ye体一点一滴的被注射入我的体内。
仿佛很久很久,樊阿姨才回来,邹阁臣隔了一会才进来,樊阿姨拿了凳子在我床前坐下,将饭盒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下来,“饿了吧,你看我都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樊阿姨将饭盒打开递给我,里面是仍热腾腾的鸡丝粥,腾腾的带着香气,我将饭盒用正输ye的手将将扶住,另一只手拿起勺子,“有点饿了。”
我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一下子弥漫开来的香气,手脚不便,拿着勺子竟也喝了大半碗。
“饱了?”樊阿姨将东西都接过去,收拾好,看向邹阁臣,“我有些话想说。”
以前甚至没有见过樊阿姨大声说话的样子,这一次樊阿姨的语气,格外生硬。
“小戚,过两天办过出院手续就跟我回去,我见你跟星杳也要好。”樊阿姨转过脸去,看向邹阁臣,“你没有意见吧。”
樊阿姨将语调软和下来,话里面却夹着无数把尖刀呼啸而去,“之承,不管怎么说,你怎么能动手去推一个孕妇?”
邹阁臣没有抬头,没有说话,样子竟像极了一个战败者。
其实特别害怕,我害怕可能说的明了反而引起他的反感,有时候,总有一个人,你面对他时所有的法则,都是由他制定的。
我看向樊阿姨,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黑暗,黑暗来自于昨天的包房,那个时候我和邹阁臣都疯了,也是这样,我才能知道一些真相,“我有话想跟邹阁臣说。”
樊阿姨出去的时候,小心的将门带上,我看向邹阁臣,想着窗外的风景,一定是高处不胜寒,“邹先生。”
我叫了他一声,他抬头来看向我,看的我的心里格外难过,“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特别不想住在医院。”我指着自己的后背,“你看这里这么多创口,我害怕医生只要仔细一点点,就会发现我体内流淌的血都是黑色的。他们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他们不应该看到这么脏的东西。”
我极力的忍住,可是眼前还是被雾蒙住看不清楚一切,我动手想去将眼前的屏障拭去,却没想到眼泪越擦越掉的厉害,“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