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我也想说,我从来都没有妈妈,从来都没叫过人妈妈。
可是话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邹阁臣母亲炖的汤好了的时候,阿姨也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邹阁臣的母亲起身去厨房端炖汤的罐子,叫我去叫邹阁臣,还告诉我他就在上楼梯的左手第一间。
我上楼去叫邹阁臣。
可是其实我顶不想去。
我走上去,房间没有锁门,我刚从虚掩的门的门缝中看见邹阁臣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我。
我看着他一下子讲话都讲不利索,“下面……,你妈……母亲叫你,……叫你吃饭。”
虽然我把话讲的磕磕巴巴,但是显然邹阁臣听懂了,并且理解的透彻,所以在路过我旁边的时候他才会对我说,“她不是我母亲。”
哦,是我一下子忘记了,她只是个后妈,邹阁臣并不认她。
邹阁臣的母亲叫樊明。
我们下楼去的时候,樊明给每个人都乘了一碗汤。
饭桌上吃饭的时候,我端着一碗汤喝的专心致志,其实我不想喝汤,但我更吃不下饭菜。
吃饭的时候,樊阿姨跟邹阁臣说话,问他要不要在家多待几天,邹阁臣一口拒绝。
樊阿姨停下来想了想,看了看邹阁臣又转而看向我,“多呆半天,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我看着樊明说不出话来,偷偷看了邹阁臣一眼。
我面对的一面是母亲的温柔,我不忍心拒绝,可是另一面是强权。
我的心里做了十八个方案,我想在两者之间找出平衡点来解除矛盾,但是最后没有需要到我的意见,邹阁臣再一次拒绝了樊明。
临走的时候,樊阿姨出来送别,千叮咛万嘱咐一样的说,有空多回来,邹阁臣没有言语,我偷偷的转过脸去看向樊明,说,“会的。”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广场,广场巨大的电子屏上正播放着建市70周年的宣传广告,不时的有从广场路过的人,驻足观看。
从屏幕上一幕幕闪过的城市图画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闻香,虽然只是一闪就过去了,我还是看清楚了,依旧的灿烂,依旧的金碧辉煌。
我又想起了Coco,她一定还是我记得的样子,像她那样的女孩子,那么多年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现在也会是一样的。
虽然这样总是容易吃亏,但是也有的是好的一面,我想,无论什么时候相见,都不会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如果能够做得到,坚硬的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宝丽,别人都说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也觉得,宝丽的故事之所以能让人看的那样清楚,大概是因为故事给她留下了一身的疤。
☆、冲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路途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惊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正蜷身在后座上,我睡着了?明明我就还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在靠着车窗想事情。
邹阁臣在前面开车,我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像塞了一团麻,翻身坐起来,撑在座椅上的手都感觉有点发抖,还感觉有点难受恶心。
可能是躺的太久了,血ye不流通。
走了一段,手还是有点抖,我想这个觉睡得后劲真是够大的,我把撑在座椅上的手收回来,我看着自己手,感觉有点头疼,心脏也一下子开始慌的不行,我把目光看向外面的树,后背开始出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记得最后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是在医院里的。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没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病床边淡蓝色的帘子微微的荡起来。
手上扎着针,输ye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的走进体内,我盯着药瓶下意识的去摸肚子,小腹微微的有一点起伏。
我放下心来。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楼层应该不高,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大树的梢头,树叶随风摆动。
大多数人都觉得医院是一个伤心失落之地,不吉祥,充满失败与Yin魂,可是我从来不这样觉得。
我觉得,总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了,我们才到医院里来追寻更高的生命长度和质量,这里,就是应该充满希望的。
邹阁臣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护士进来换药水,因为输ye瓶里的药水马上就要滴完了。
邹阁臣很少主动跟我说话,说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话,哦,不对,不管他是否主动跟我说话,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今天也一样,他走到我面前,讥讽的看着我,“如果你想连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饿死的话,我是不会有意见的。”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只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又回到我这里来了。”
邹阁臣总能用一两句话激起我的怒火,哪怕我火烧美男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仍然能够抽出一半的心绪用来生他的气。
只是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