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小,飘进耳朵里。
听见邹阁臣的声音马上回过了神来,我冲着他笑,光线不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来送你。”
邹阁臣长臂伸过来,扣住了我的脖颈往他身边带,我靠在他肩膀上,抬眼就看见他的下巴和下嘴唇,我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邹阁臣的大拇指来回的蹭过我脖子后的肌肤,“怎么醒来了?”
车窗外的世界安静的不像话,车窗里面也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车子的前照灯亮着,光线照射出去,投进无声的黑夜,透过透亮的灯,仿佛还能看见浮动在空气里的的浮尘。
邹阁臣偏过头来,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飘进我的耳朵里,呼吸也仿佛就打在我的耳侧,“嗯?怎么醒来了?”
我本来是想说因为睡醒了,所以醒来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换成了一句听起来会比较好听的一句话,“因为要来送你。”
我自己都感觉到我说话的声音极小,因为我心虚,我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我声音那么的小,却没想到邹阁臣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我感觉到邹阁臣笑了,他左手将我搂的更紧,右手伸过来拂过我的脸颊把我散落下来的头发全部撩到耳后,然后轻身的告诉我,“先睡会。”
我顺从的掉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我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听他的话安静的闭着眼睛,可是我却一点也睡不着,我感觉我的心脏里堆积着一种奇怪的感觉,硌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想起刚刚刚刚自己对邹阁臣说过的话和邹阁臣的笑声,我想,勾引男人就是这样的么?撒谎漂亮的谎,让后换得他的温柔以待。
车子驶过市区的时候,各色明亮的灯光开始多了起来,在明明晃晃的灯光中,我终于是没能装到最后,我动了一下,邹阁臣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动作,我知道装不下去,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
“醒了?”
我点了点头,“嗯。”
“还早。”
我还害怕他让我继续睡觉,因为我睡不着,却还要装作能睡着的样子,实在让人太折磨,“睡不着了。”
邹阁臣没再说话。
车窗被降下一半,凉爽的风吹进来,能清楚的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车子走上高速,车速明显快了很多,这个时候的高速路上,车辆格外稀少,却很奇怪的有一辆车总是不偏不倚的保持在我们的正右方。
这样的情形难免让人觉得担忧,但看看那车,很不便宜的样子,应该不是打劫的。
或许是车内安静的有些过分,坐在驾驶座一直没有言语的小东打开了音乐,一首英文歌,应该是很老的歌了,现在的英文歌大都走的慷慨激昂那种路线,不像这首,舒缓的,浓烈婉转的。
歌曲的节奏很慢,所以歌词听得很清晰,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 for you,it seems the natural thing to do……
when I makes love to you……
when I makes love to you?!这不就是赵玫弹钢琴遇见孙嘉遇那天,赵玫唱的的那首歌吗?孙嘉遇还对赵玫说,“when I makes love to you,谁是那个幸运的人。”
“在想什么?”
邹阁臣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神游,才问我的话,我听见他的声音神思一下子就抽了回来,我把视线从前车窗玻璃抽了回来,“我在想孙嘉遇他……”
话讲了一半却突然发现话不知道还怎么讲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我想如果要讲清楚,一定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三言两语哪里能解释的清心里的那种感觉呢?
只是,要讲那么多的话,不知道邹阁臣想不想听……
“孙嘉遇是谁?”
难得邹阁臣有如此好奇心,我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声音从车窗外,另一辆车传来——下了高速就快了。
符诗把头探出车窗在,长长的头发被风带的飞起来,嘴角噙着笑冲邹阁臣喊话。
原来是符诗的车,也难怪了。
符诗一直冲邹阁臣讲话,讲了很多话,从这次乌克兰出差讲到乌克兰的美女,俄罗斯的美女,最后讲到了阿根廷和捷克的美女。
邹阁臣表现的并没有兴致,符诗好像并未受到影响,但是符诗对于我一直执着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有些抗拒,对于这些我深刻理解,符诗把我当做她的死敌,症结就是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有了拆迁的那件事我就知道,只要我和邹阁臣同时存在,我就永远是她的死敌。
我是她的死敌,但她不是我的死敌,所以我看她的时候,我没有顾虑,没有忌惮。
车子一直开的平稳,光线也恰巧适宜,我把头靠在前座靠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只记得睡着之前符诗还在说三趾树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