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称呼,对邹阁臣我在心里一直都是直呼名讳,可是真真正正的对着空气把他的大名讲出来,我不敢。
周同的脸色很为难,“邹先生一大早就走了,您不吃的话,我…邹先生那边………”
“下去吃早饭吧。”邹阁臣走了?走的真是悄无声息,我对着周同笑了一下,转身走下楼去,我想,我要是真的今天不吃早餐,那就是真的太过于为难周同。
周同很为难,不是出于关怀,我们头一回见面,还没所谓关怀;我知道,她这样为难,是因为要求。
房子里很安静,晓鸿和徐妈,还有房子前的警卫,都不在了,除了大门和后门的警卫,这个空间里只有周同陪着我。
我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饭,很高兴的每一样都吃了一口,没样也只吃了一口。
吃过早餐周同问我说,“肖小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我看着外面Yin沉沉的天又看了看周同的脸,“好。”
周同性格很开朗,爱憎分明的样子,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我们能去的地方不多,房子外面,院墙里面,就这样。
从我房间下面路过的时候,周同一眼就看见了装在墙上的警报器,“那是什么房间?装警报器做什么?”
这个警报器,装了有些时日了吧,就在那次我逃跑失败之后,我觉得时间太久了,久的我都要忘记了,我抬头望了一眼那个警报器,和上面那扇关闭着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窗户,那个窗户后面就是我的房间,我低下头往前走,“不知道。”
周同快步跟上来,“这么神秘,好想看看。”
我看着周同一脸兴奋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带着许多许多对于未知的好奇,周同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转了一圈,其实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景象,但是周同兴奋的把每一个角落都细细的评价了一番,路过那片芥菜的时候,周同逮了一朵举到我面前,“这里怎么会种这花?”
我看着眼前那一片黄澄澄的花,正是开的艳丽的时候,不知道晓鸿有没有看见?以前她总是心心念念着她的花怎么还不开,怎么还不开。
四月一日,我没见到邹阁臣。
那一天我早早的就睡去了,我不知道邹阁臣有没有回来过。
四月二日,我也没有见到邹阁臣。
后来我每天都见不到邹阁臣,整整三个礼拜。
这三个礼拜中,我有刻意的等过邹阁臣,可是我的运气不好,我从没有等到过。
迟迟见不到邹阁臣,我的心里越来越心急恐慌,我恨不得把自己锁在卧室,关上门,关上窗,关上灯,以免让时间哗啦啦的全部流逝掉了。
四月二十二日,我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我想邹阁臣不可能不回来,既然晚上总也等不到他,可能他是早晨很早的时候回来过,我搬了条凳子坐在窗户前,扒着窗户紧紧盯着院门那边,我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天大亮邹阁臣也没回来,邹阁臣又没回来,跟我每一个等到半夜的的时候一样,邹阁臣又没回来。
四月二十三日,我出门刚好碰见周同在收拾行李箱,她见我出来,像看见救命稻草了一样,忙拉着我,“邹先生的剃须刀在哪?”
他一定以为我肯定知道,可是我真的从来不清楚,我让她去邹阁臣卧室找一找,刮胡刀不是什么值得藏起来的东西,找不见一定是因为没注意。
周同应声去了,刚走了两步我就又急急的叫住了周同,“收拾行李箱做什么?”
周同手里还拿着两条领带,笑着转过头来,“小东打电话回来嘱咐的,听赵小川说邹先生后天要去一趟乌克兰,让我准备好东西,说是随时可能过来取。”
去乌克兰?我听着周同说话是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去几天?”
周同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小东让我准备了四根领带。”周同说着把手里的两根领带举到我面前来,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想邹先生了吧,想就去找他啊。”
我对着周同笑了一下,没再多说,周同说我想念邹阁臣了,是因为很多事情还不知道,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可是我又很希望她继续什么都不知道。
周同找到剃须刀的时候,我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做最后一次企盼一样,我希望邹阁臣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周同一手拿着剃须刀下楼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抽出一根蓝色的绸带送到我眼前,“你的吧,刚刚在邹先生床头的抽屉里找到的,真好看。”
我伸手接过绸带摸在手里,细腻的触感,大胆明丽的颜色还有充满仪式感的花纹,一下子就把我带到了充满阳光的塞浦路斯,在那条熙熙攘攘的小街上,站在我身后的邹阁臣在那个土耳其女人的指引下,把它绑在我的头发上,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平和不像话。
周同见我拿过东西没说话就又接着收拾行李箱去了,我反手把绸带扎在头发上,走出房子,往院门那边走去。
今天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