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吃食物。王逸之拜谢而接受,司仪在室门之内,也面朝北答拜。又请谢苓漱口安食,谢苓也跟着刚才的步骤做了一边。王逸之和谢苓又一起祭酒,司仪递来肝用来佐酒。王逸之、谢苓执肝行振祭礼,尝肝后放置于rou酱高脚盘里。两人饮尽酒后,同时拜司仪。
司仪答拜,接过酒爵,第二次服侍王逸之谢苓漱口饮酒,礼节与第一次相同。只是这一次不再进肴佐酒。
谢苓眨眼间感受头上的重量,她今日第一次带假发,但是怎么行拜礼都不掉,也是很神奇。
第三次漱口饮酒,只是这一次意味大不相同。此刻,以瓢酌酒,谢苓和王逸之各拿了一个来饮酒,匏瓜虽然被剖开成为两瓢,但是却用一根绾成了同心结的丝绳连在了瓢柄处。
匏瓜做的乐器虽然好听,但其实味苦,因此瓢也是苦的。谢苓知道其中滋味,于是皱着眉一副就义面庞。正当谢苓要饮时,却感觉手中瓢微动,谢苓知道王逸之在悄悄使坏,用来嘲笑她不敢吃苦,于是心一狠,饮尽。酒倒是也是苦的。谢苓今日只在刚才吃了些食物,这下被苦上加苦一催,感觉肚中的酸水都要被催出来了。
还好,这已经结束了。
司仪洗干净爵后,出门之后,在室外的酒尊里斟好酒。之后司仪又进门回来,面朝西北,把爵放在地上一拜,王逸之先拜,谢苓知道自己慢了,也赶紧答拜。司仪坐在地上祭酒,然后干杯,再一拜,王逸之、谢苓再答拜。站立起来。
这时候,王逸之出后室入前堂,谢苓则回到原位,面向南坐。
晴丝和辛夷撤去室中筵席食物,按照原来的布局设置在房中,不再设酒尊。
谢苓犹豫了一下,也在室中脱掉礼服,交与辛夷。秋夜是寒凉的,但是此刻只着中衣的谢苓却觉得有些面红,并不寒冷。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阿姆将佩巾交与谢苓,谢苓握在手中,也不知道放在哪里。辛夷去了西南角铺设卧席,晴丝在稍东的位置为王逸之铺设。此时,也脱了礼服的王逸之只着一身广袖中衣回到后室,走到了谢苓的面前。
少年不论是穿白色或者是黑色都是那么适宜,谢苓觉得自己的脸烫的更厉害了,不由低下了头。
“解缨。”司仪朗声道。
谢苓在寻常女子中算是高挑的,故而上巳节时穿男装扮男子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发现。此刻王逸之走到谢苓前时,约莫比谢苓高半个头多,他一抬手,温柔而有耐心的把谢苓发髻上的红璎解了下来,高举在空中向众位宾客展示,缨是当时订婚时一起送来的信物,此时向王家众人展示就是为了标明婚姻得到了家族和众人的认可。
随后王逸之将缨系到腰间,少年宽肩窄腰,白皙纤长的手几下就把红缨别在了白衣上,格外好看。
这一步,便是表示将谢苓已经娶进门,从此谢苓是王家人。谢苓看着少年配缨又是一阵恍惚,自己以后,也跟姐姐一样,不叫谢苓,而是王谢氏了。
众宾客见王逸之把缨配好了,知道礼成,便站起来三三两两的离开屋子。
王逸之招呼着客人,相送离开。晴丝把谢苓扶去了西南面的卧床上。
谢苓坐定后,晴丝和辛夷,撤走了灯烛。
“留……留一个。”她有些害怕。
辛夷大笑,露出一口白牙:“自然是要留一对的。”
“姑娘,我就在外面候着,你一喊我就能听到。”晴丝看出谢苓紧张,连忙笑着安慰她。
“好……”谢苓又低下了头,呢喃如蚊,几乎不可察。
辛夷见谢苓这样,赶紧大笑说道:“姑娘你别怕,我们公子也是第一次。刚才我看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谢苓“噗哧”一笑,很难想到王逸之那样的人物也会紧张。
“是啊是啊,我刚才给王……不,公子洗手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shi淋淋的,我还以为我刚才已经给他洗过了呢。”
“两位可以出去吃晚饭了。”正当三人笑作一团时,王逸之冰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两人连忙撤了出来,其实吃晚饭吃的也是刚才祭祀之后没吃完的东西。晴丝吃王逸之余下的食物,辛夷则吃谢苓余下的食物。虽然王逸之和谢苓的礼仪成了,但是司仪还没有走,他早就斟完了房外尊的酒,为晴丝和晴凝和辛夷漱口安食。
就这样,把闲杂人等都请出门后的王逸之,方缓步走来。
空气似乎都流动的慢了,耳边的丝竹之音也渐渐远去,只剩下那对红蜡的烛火在飘啊飘。
两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终究还是王逸之打破了平静,道:“你等我一下。”
“嗯?”
只见王逸之长腿跨了几步,就走到了新打的衣柜前,一打开,就从里面提出了一个人。
谢苓吓得吃了一惊,身子不由倾倒了些。
“我堂弟。”
谢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只见那小男孩被王逸之抓着也不哭闹,对着谢苓就是粲然一笑,弄得谢苓反而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