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劲来,长着嘴巴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哭,无论小沈宜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回到家小沈宜自然给外婆批了一顿,也因此那天晚上本应该是他吃的鸡腿落进了小梧益的肚子。
那时候,外婆还会经常带着他们去乡下住一段时间。春天的时候,农民在田里插秧,他们就坐在田垄上,看蓝天,看白云,看远处的山,看远处的水。这里有着城里没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春夏交际的时候,还会有漫山遍野的蔷薇莓,两人就提着篮子漫山遍野的走,边采边吃,好不快活。到了夏天,无疑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田里割完水稻会留下稻草,稻草闷几天,掀开上面一层稻草会发现长了许多稻草菇,两个人把家周围一圈的田都搜刮一遍,就能收获不少的稻草菇,交给外婆,晚上就可以吃甜滑嫩带着稻草香的稻草菇。夏秋交际的时候则可以到山上捡板栗,长着绒毛的板栗羞涩的藏在张着硬刺的壳里,两人要费尽周折,被扎无数次手才能够把板栗从壳里挖出来。到了冬天,他们就藏在大人间,听他们讲遥远的过去。那时候的生活既简单又快乐,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很踏实,可都随着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都成了过去式,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能再体验一把那时的快乐,可醒来内心又是一阵空虚。
这大概就是一去不返吧。
回忆到最后,只剩下浓厚的悲伤。陈梧益再也说不下去,头靠着沈宜的肩膀,迷迷糊糊睡过去。
也许梦里会更好,会有那漫山遍野的红色蔷薇莓,散发着芬芳的稻草菇,扎人手的板栗壳,那遥远的故事,慈祥的外婆,和爱笑爱闹,天真又无邪的沈宜。
沈宜微微侧过身子,抱着陈梧益的脑袋,轻轻在陈梧益的额头上烙下一吻,炙热的吻似要烙进灵魂一般。
一夜好梦。
陈梧益第二天醒来是在沈宜的怀中,他没觉得怪异,心里莫名的被填满,满当当的。
这是他第一次比沈宜起得早。
这一天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昨天的事情,反正只是过去了很平常的一天。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林安来了,他似乎和沈宜有话说,陈梧益识趣的去了房间。
过了十分钟,陈梧益口渴的很,就打开门下去,然后他看到一幕令他无法淡定的事。
林安抱着沈宜。
沈宜低着头,垂着手,任他抱着。
陈梧益觉得脑中有什么啪的断了,他冷然开口,“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
嫉妒的情绪和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让他失去了心智。
林安迅速松开沈宜,在他耳边低语一会儿,回头深深看了陈梧益,就走了。
林安走后,沈宜抬手撩了撩刘海,看向陈梧益。
陈梧益被他坦然的目光激得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他咆哮着,“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沈宜沉默了看着他,却没有动作。
陈梧益疯狂般地把手中的陶瓷杯子砸向沈宜,杯子没有砸中,但是溅起的碎片将他身上割了好几道伤:“我让你滚啊!你聋吗!”
沈宜动了,神色陡然疲惫,他低声说,“对不起。”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挺直的脊背是最尖锐的□□,将陈梧益的心脏捣得血rou模糊。
陈梧益跌坐在地上,对着离去的背影大喊,声音有些残破,却偏偏喊得有几分狠历的味道,“你滚了就不要再回来!”
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决。
沈宜的离去,仿佛带走房子的气息,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躯壳,孤零零住着陈梧益一个人,就像沈宜没来之前一样。
沈宜突然消失了,正如他突然的出现。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沈宜的消息再度传来的时候,陈梧益正在于廷的家里打游戏,他已经快一周没回家了。
得到消息的是于廷,于廷告诉陈梧益,沈宜回美国了。
陈梧益冷笑一声,说,“说他干嘛,煞兴致。”其实心里难受地快爆炸。
明明是和自己相关的人,可他总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
沈宜什么时候回的美国,为什么回美国,陈梧益懒得去想,也不敢想。
期末考成绩早就出来了,他考的很好,年段第四名呢,沈宜也突飞猛进地冲进了前十,拿了个第九名。为此他们班主任特地打电话他家夸奖了他们,可惜,再好的成绩又能怎样。
半个月后,他妈打电话来说,他小姨终于和白人离婚了,过几天就会回国。
陈梧益难得没有向他妈撒娇,只是很冷淡的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小姨回来,也代表着他也会跟着回来吧?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犯贱,竟然会觉得期待。
他又问了他妈妈回来的准确日期,然后找个相同日期的夏令营,报名。他本来想拉着于廷去的,于廷一听就直摇头拒绝,说好不容易放假他要好好休息。
他在于廷家的第八天,他遇到了一个熟人,他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