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六十一岁,他身体状况那么好,自杀?
&&&&“警方很快会来找我做调查,因为我是与梁年有电话联系的最后的人。”边蓅静静地说。
&&&&语默鼻子很酸,“蓅叔,现在我能做什么?”
&&&&“有件事需要征询小姐的意见。梁年死之前把老主人的骨灰从墓地取走葬在了其他地方,如果小姐觉得不合适,我立刻去取回来。”边蓅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
&&&&院子里,绿柳啼莺,语默摇头,“那个墓地我也没打算让外婆再住下去,骨灰安葬在了哪里?”
&&&&“归叶院后的山坡,老主人生前很喜欢到那画画。”边蓅静静地说,“我想把阿年哥的骨灰也葬在那里,可以么?”
&&&&语默的眼泪,掉了下来。
&&&&“举办个追悼会吧。”
&&&&边蓅缓缓摇头,“他不认识几个人。”
&&&&“我想去送送他。”
&&&&边蓅这才点头,“小姐,我请三天假去处理这件事。”
&&&&“可以,你休息半个月吧。”
&&&&边蓅拒绝了,“现在家里事情多。”
&&&&不等语默再说什么,边蒗走进来,“警察到门口了。”
&&&&边蓅恭敬地弯腰,“小姐,我去了?”
&&&&“去吧。”
&&&&边蓅转身走了,依旧是一身黑色管家服,依旧挺直的背影,只是腿上多了几分沉重。
&&&&边蒗靠在书房门口,“蓅叔很难过。”
&&&&语默靠在另一侧,“我看出来了。”
&&&&“年伯守护的是老主人,蓅叔守护的是边宅。”边蒗转头,“小姐不要说让他休假的事,除了这里,他放假也没地方去。”
&&&&语默沉静得看着边蒗棱角分明的侧脸,“值得吗?”
&&&&这样一辈子,值得吗?
&&&&边蒗难得的正经,“只要是真心想做的事,就值得。年伯为了守护老主人以及她的嘱托,背弃了边家的守则,改了姓,他觉得值得,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所以他走了。蓅叔为了守护边宅,行事作风像一部活的教科书。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做事的韧劲儿,咱们是很难理解的。”
&&&&说起来,边蒗只比舒语默大三岁,他们算一代人。
&&&&语默又问,“那你呢?”
&&&&边蒗坦然地说,“小姐给我这么好的待遇,当然值得。”
&&&&语默放松了眉眼,勾起嘴角,“还想要什么,尽管说。”
&&&&“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我想去归叶院领两个孩子回来,培育他们当我的助手。”边蒗伸伸懒腰,“分担我的工作。”
&&&&边家的规矩,由上一任管家挑选下一任管家进行培育,多方考评合格后才可以担任相应职务。一丝不苟的边蓅选中了放荡不羁的边蒗,语默很期待边蒗会选出来什么的接班人,“可以。去通知边晴和边暗,半个小时后出发,去公司。”
&&&&“是。”
&&&&边蒗走到楼梯口停住,“小姐不问我想守护的什么?”
&&&&语默从善如流,“你想守护什么?”
&&&&“我比年伯和蓅叔都贪心,是边宅和小姐。”边蒗无奈地回头,“所以小姐不要被那个大黑脸迷住了心。”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成为梁年还是边蓅。
&&&&大黑脸?还真的很形象,语默愉悦地笑了,“放心。”
&&&&边蓅带着警察径直到海边的静滩,在语默上次哭泣的石边,梁年安详地看着海。
&&&&身体已经冰凉。
&&&&人死百事消,恩怨也就化尽了,余下来是一堆的手续,以及梁定天的吼叫。没有什么哭声,梁年跟边蓅一样,没有血亲。
&&&&到最后,也不算是追悼会,只是几个人简单地和遗体告别。
&&&&也没有什么悼词。边蓅板着一张木头脸给梁年梳好头发,轻声问,“小姐?”
&&&&一身黑衣的语默上前,轻轻把一支玫瑰放在梁年身边。玫瑰,是外婆最喜欢的花。
&&&&只一支火红的玫瑰,三天没有流一滴眼泪的边蓅,忽然就决堤了。
&&&&人进去,出来就只剩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葬在山坡上。
&&&&边蓅指着远处的一颗茂盛老树,“老主人在那儿。”
&&&&语默认真记住,“看起来很不错,不过是不是有点远?”
&&&&“这样很好。”
&&&&那是当年边余婉作画的位置,这里是他和阿年哥站的地方,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阿年哥想划归尘土的地方。
&&&&“小姐。”
&&&&语默回头。
&&&&边蓅指的梁年旁边,“我死了,你能把我也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