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安澜一同去了谢府给老太太贺寿。
☆、第十章
上了马车,安澜觉得温暖又舒适,闻着玉华香的淡淡香气,忍不住靠在酥酥身上打盹。坐在对面的谢二爷既不想冒着寒气出去骑马,在马车中又不敢随意与公主搭话,索性喝着茶打量起了小女儿。
尽管他打从心里就对这个女儿亲近不起来,总觉得她小小年纪就有着与长公主如出一辙的高傲,可也不能否认安澜长得实在好看。小脸儿白皙Jing致,唇若樱瓣,漂亮的桃花眼如今轻轻闭着,连睫毛都又长又翘。他与长公主虽都容貌不俗,安澜却是更胜一筹,尚且年幼就能看得出来。实在是上天厚爱,也不知再过些年会是怎样的妍丽之姿。就是这性子,能像柔儿一般讨巧就好了。
长公主可不知他这些心思,一看女儿又要睡,就拍了拍她的小手:“阿澜乖,这会儿先别睡,要不下了车该着凉了。”
安澜迷糊着点了点头,喝了一杯宋嬷嬷递来的桂花水,才算Jing神了些。
谢府门前。
大管家谢贵正站在府外迎客。他在主家也侍奉了三十余年了,连大爷二爷都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在府中很是有些脸面。如今老夫人寿辰,京都中的贵人们来了大半。不过就连谢氏那些旁支远族来了谢贵也不过笑着点点头,身后有的是伶俐的小子,早不用他亲自去迎了。
可在瞧见那驾朱顶华盖香宝车时,还离的老远,他就吩咐身后的二儿子:“快去禀报老夫人和大爷,长公主殿下到了。”说罢便躬着身亲自迎上前去,四匹骏马的车驾啊,放眼整个邺国,除了几位亲王,只能是昭阳长公主有这样的排场了。
刚一见几人下车,谢贵就赶忙行礼:“小人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驸马,拜见康宁县主。”
听了叫起,又起身笑的见牙不见眼道:“老夫人一早上都问了好几遍了,就盼着您几位回来呢。”说罢躬身迎着几人直接去了老夫人的松鹤堂,这才退了出去。
安澜自从下了马车就被宋嬷嬷抱着,心中不禁想:原来宋嬷嬷只是看着严厉,抱自己的动作却是轻柔的很,还一直为她挡着风。见到了祖母的院子便nai声nai气的说:“嬷嬷,阿澜自己走吧。”说完还对着宋嬷嬷甜甜一笑。
宋嬷嬷知道澜姐儿一直有些怕自己,只肯亲近阿秦。见她如今对自己笑了,有心表现的温柔些,却一向严肃惯了,只把安澜放下来,笑的有些僵硬道:“澜姐儿乖,慢些走。”
酥酥看宋嬷嬷这样笑,被吓得一激灵,安澜差点被她逗乐,却强忍着乖巧点头。
宋嬷嬷心中很满意,觉得自己日后该多笑笑,澜姐儿就也会亲近自己了。
松鹤堂中一派富贵景象,五蝠献寿的宝蓝色金丝地毯,一水儿的紫檀木圈椅,正中镶玉的罗汉塌上,坐着个满面慈和的老太太,穿着深紫色的缎面福字纹袄裙,头戴点翠金鸾抹额,正是谢老夫人。一见他们进来,满屋子的太太小姐、仆妇丫鬟皆恭敬行礼,连谢老夫人都被小丫鬟扶着站起来道:“臣妇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赶忙上前去扶:“母亲总是这样,快坐。”又叫了众人起,屋中才恢复了热闹。大儿媳严氏看着婆母这般作态,不禁在心中暗啐:“见人下菜碟儿的老妖婆。”脸上却不敢有异色,仍是喜气的笑脸。
长公主扶着谢老夫人坐下,就与谢羡亭一同为她贺寿。又叫下人把寿礼抬上来,是一尊将近半人高的羊脂白玉弥勒佛像,雕工Jing致不说。光看那玉质本身就细腻非常,白如凝脂般,透着淡淡萤光,又是这么大的一整块,怕是价值万金。屋中众人皆惊叹不已,安澜却知道,在母亲的私库中这算不上顶好的。谢老夫人很是欢喜,让下人仔细着,别磕碰了。拍着长公主的手连声道:“殿下有心了。”
连谢羡亭都不知长公主竟会如此破费,可此举又实在给他长脸。越发飘飘然,想着就算长嫂出身皇商严家又如何?再怎么豪绰她与谢正二人能拿的出这样珍宝?皇家就是皇家。与母亲闲话几句就心情大好的去了前院吃酒。
安澜也甜笑着给谢老夫人拜寿:“祝祖母福寿绵长,身体康健。”谢老夫人笑呵呵的搂起了安澜道:“好澜姐儿,祖母的心肝儿rou。”与长公主说到:“澜姐儿可是越长越好看了,今日怎么不见雍哥儿?”
长公主叹了口气:“那孩子前两日夜里着了凉,有些咳嗽,怕来了过病气给您。”
安澜坐在祖母怀中无聊的瞧着房中众人。多是谢老夫人的娘家人和一些交好的官家太太,她没太多印象,只认识大伯母和几个姐姐。
安澜在谢家这辈女孩中行五,大姐谢芸是大房的庶出,生母胡姨娘是大伯母的陪嫁丫鬟。且大姐前两年就嫁给了清远伯府的庶长子做正妻,如今儿子都一岁了,过的很不错。如今只抱着儿子与嫡母闲话。
二姐谢安茗是大伯母严氏唯一的嫡女。如今已是及笄之年,长相柔美,气质出尘。穿了件芙蓉色的绣兰纹烟罗裙,低着头出神,压根儿没听屋里人说些什么。安澜不禁失笑,二姐倒与前世无二,只对书法一道爱之入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