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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弦一挑眉,轻轻一笑,欠身让她进去了,关门时,贺千弦看到秦安站在隔壁门口望着他们俩。走廊尽头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秦安的背上,贺千弦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蕊挽着贺千弦出现在晚会大厅时,和弗雷德里克聊天的秦安视线追了上来,贺千弦扫了一眼,叶蕊却朝他微微笑招手,秦安半晌才看见,含笑举杯示意。
贺千弦很快被人拦住敬酒,贺千弦不做生意,再者也不爱打听别人的事情,一旦敬酒聊起来,大多数是被人问了个底朝天。
这次大家的问题不约而同,都是贺爷什么时候和叶小姐共结连理。
贺千弦起初还解释两人只是朋友,有人信有人不信,后来问的人多了,贺千弦也懒得解释了,统统一笑带过。
十几杯香槟下肚,贺千弦不愿再喝了,刚要去甲板透透气,那天在甲板上碰到男孩迎了上来。他举杯致敬,贺千弦的杯子刚放下,回头去找侍应生,侍应生走远了,叶蕊环顾四周,说:“我去端吧。”
叶蕊找了一个角落端酒,回头看到贺千弦朝她一笑,叶蕊忙走过去,半路被秦安拦住了。
“现在才抽空给叶小姐敬酒,真抱歉,希望不会太迟。”秦安用酒杯碰叶蕊的,说完先干为敬,叶蕊脸上带着笑,却没有喝酒。
秦安扫了一眼酒杯,“叶小姐怎么不喝?”
叶蕊眨了下眼睛,眼里带着雾气,“喝太多了,有点醉,实在喝不下了,下次吧,下次我向你赔罪。”
秦安虽然笑着,但叶蕊只觉得他目光如炬,“没关系,我已经干了,你随意。既然有些醉,还是回房间休息比较好。”说完,就近又端了一杯香槟朝贺千弦走去。
叶蕊看着手里的酒杯,不满地瞪了秦安离去的背影一眼,转身倒进垃圾桶里。
贺千弦接过秦安的酒,见叶蕊没来,也没多问。倒是敬酒的男孩见到秦安,很快转而和秦安攀谈起来。
两人同龄,又都在经营公司,不免话题多了些,贺千弦站着无趣,才要走开,手腕被拉住,这时秦安和对方道别,“我还有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聊。”
对方一走,秦安放开手,说:“你的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房间。”
香槟的后劲比较大,贺千弦有点醉,但不至于要人送,他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去透透气就好。”
秦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贺千弦一上甲板,只觉得浑身燥热,怕是酒Jing上了脑,他粗鲁地扯开领带,解了领口的两个扣子,微凉的海风灌进来,还是没有缓解。又点了支烟,猛抽了一口,然而尼古丁也没让他镇定下来,他心烦气躁地灭了烟回房间。
睡到夜里,贺千弦口干,起身去倒水,看到起居室沙发上睡着一人。秦安仰躺在沙发上,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是有些皱了,头发凌乱,他睡得熟,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浓重的酒味弥散在空气中。
贺千弦吁了一口气,过去拍拍秦安的手臂,秦安醉得厉害,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贺千弦又叹一口气,转身回房间拿了薄毯。回起居室,秦安已经醒了,他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手掌里。
“你醒了。”
秦安抬头,一脸迷茫,很快,他看清面前的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怎么在你的房间里?”
贺千弦耸肩,“我还想问你,”他扬了下手上的薄被,“既然你醒了,也用不上了,回房间早点睡。”
“贺千弦。”秦安起身,有些站不稳的打了个踉跄,又坐回沙发上,酒Jing让他并不好受,他扶额低哼了一声,胃部突然痉挛,一下吐了出来。
一股刺鼻的味道让贺千弦皱起眉。秦安吐了一会儿,咳嗽两声,从茶几上抽纸擦嘴,艰难地抬头,贺千弦端着一杯水站在他面前,秦安接过水,一脸惨白地道歉,“你走后,碰到一个客户,多喝了两杯。对不起,打扰到你休息。”
“喝点水,我送你回房间。”贺千弦说着打电话给服务生。
水喝得太急,呛到了气管,秦安咳得更厉害,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贺千弦慌忙又打电话叫来医生。
医生来的很快,诊断没有什么大碍,交代贺千弦最好照顾秦安睡下就走了。
送医生出去,秦安已经站起来,他走得蹒跚,贺千弦看见两步上去要扶,秦安摇头,“我没事,你早点休息。”
贺千弦没再去扶,只说:“那我送你回房间。”
秦安的房间格局和贺千弦的一样,但布置简单许多,除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和书,一切收纳得规整。
一回到房间,秦安冲到浴室。贺千弦听到他干呕几声,然后是冲水和花洒打开的声音。
贺千弦听从医嘱,打算等秦安睡了再走。坐在秦安的床上,百般无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很快又放下。德文原版。
干脆去阳台透透气,然而视线一转,就落到掉在脚边的钱包上,一个黑色的手工折叠钱包,并不是他的。捡起来合上之前,贺千弦看到了钱包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