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他?”贺千弦也不避嫌,脱了西裤换上短裤,从上衣内侧口袋里翻出钱包随手塞进短裤兜里。
见秦安没声,他又问:“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本来想回来陪你吃顿饭,”秦安说着一笑,本来在开会,却突发奇想回来陪陪贺千弦,会议中途他离开了,没想到一回来,“但你要出去。”
贺千弦一撇嘴,“你多陪陪闵叔,我先走了。”
“去哪儿,晚上要接吗?”
“不用了,”贺千弦停顿片刻,“我们今天晚上应该在海湾过夜,明天我让李柏青送我回来。”
秦安点点头,“那你们玩得愉快。”
下楼,李柏青迎上来,神神秘秘地问:“刚才上楼的是谁?”
贺千弦愣了下,秦安能说出李柏青的名字,然而李柏青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往楼上看了一眼,“是闵叔的儿子,秦安。”
李柏青思索半晌,“哦,我记得了,你从山上滚下来的那次,为庆祝你康复的派对上,你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吧?”
贺千弦说:“多少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
“当然,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你女朋友催你,但想你也不是妻管严,所以耿耿于怀了很久。”李柏青说,“后来他是不是出国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没想到这么……。对了,他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贺千弦看李柏青的眼睛都放出光来,好笑道:“他没空。”
“都没问他,怎么知道他没空?”李柏青笑了,“怕我抢你美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贺千弦敛了悦色,李柏青见状,又问:“是了,你的男朋友呢?上次见过的那个男孩子。”
贺千弦的脸色更沉了。李柏青本以为是误会了他和秦安的关系惹得他不高兴,不料又踏上雷区了。
抬头看见秦安下来,李柏青大脑没由来的一抽,“嗨,我们要去海湾参加派对,你去吗?”
贺千弦的脸色彻底黑了。李柏青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秦安的脸。秦安看了贺千弦一眼,说:“我都可以,看贺千弦。”
李柏青这才看到贺千弦板着一张包公脸,吓得不再敢问。贺千弦皱了下眉,甩了句“随便。”
一路上,李柏青打听秦安的学校专业,听到念的医学,眼睛里流转的光都成七彩的,说:“这专业挺好,那千弦家的老唐现在退休了吧。”
“没有,唐医生还在,我毕业后没做医生。”
“那可惜了,德国的医学还是挺出色的,那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给贺千弦打理生意。”
他们交谈时,贺千弦在旁一直没作声。李柏青听到这话意味深长的笑,“那千弦算是你老板了?”
秦安笑笑,不置可否。
聚会上有几个贺千弦的老朋友,看到贺千弦颇为惊讶,一个一个的来嘘长问短,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贺千弦缓过神来,回头看到秦安在和一个人聊天,谈得挺愉快。
那人贺千弦不认识,也没什么兴趣,正准备去找李柏青,秦安看见他,跟那人借个方便,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又一人喊住他,“秦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参加这种小聚会?”
说话间又往贺千弦看一眼,问:“贺千弦,你带来的?”
来人是贺家商场上合作伙伴的公子,贺云峥在世时和贺千弦见过几面,贺千弦前段时间还在商报上见过他的新闻。刚才嘘寒问暖的人里也有他。
“我陪他来的。”秦安说,“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来人微微一笑,“你们忙。”说完走开了。
“没想到你认识的人不少。”贺千弦说着,端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又放下。
“认识几个,都是和贺家生意有来往。”秦安往外一比,“出去透透气?”
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贺千弦深吸了一口气,上次来海边,是坐在海滨公园的露天长椅上吃小食,贺千弦抬眼看了下身边的人,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埋头摸出香烟来。
秦安给他点烟之后,只是看着他。贺千弦抽了几口,发现秦安没有点烟,问:“没带?”
秦安摇摇头,“唐医生交代不能抽。”
“前段时间生了什么病?”
秦安顿了一下,抬头去看贺千弦,很快他摇头,“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让唐医生守几天夜?”
见秦安沉默,贺千弦猛吸一口烟,吐出烟圈,说,“你还年轻,自己也是学医的,要重视自己的身体。”
秦安突然笑了,“这算是关心我?”
他带着嘲讽的意味,贺千弦不是没有听出来,秦安继续说,“那天你让唐医生去给柯雨相看病,唐医生问我,他说你很着急。他回来后,一直没有跟我说他告诉了你,我以为你不知道。”
但听贺千弦刚才的话,他分明是知道的,然而他没有回来。
贺千弦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