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赢拦住他,“等一等,听听他说什么。”
阿玖奇怪,“你不是说是有人撺掇着他们过来的么?还能说什么,八成是先攀关系,再当说客来了!”
姬赢笑,“你就不想知道背后撺掇凤氏的那个人是谁?”
“管他是谁撺掇的,既然想拉拢我,早晚得冒出头来。算了,你想见那就见吧。”阿玖无可无不可道。
枫二得了吩咐,下去叫人。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五六岁模样,穿着靛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随着枫二从外面走进来。男子长着一张大饼脸,眉毛疏淡,眼睛不大,方口阔鼻,嘴上面留着两撇八字胡。此时面上含笑,看起来颇为喜庆。
来人进屋眼睛就落在了阿玖身上。因为凤涅大将军借用的是凤家子侄的名头,他们凤家的人很是受人追捧了一阵,连带着他走在人前,都昂首挺胸,觉得面上有光。后来虽说怀远将军来信,不许他们再借着凤大将军的名头谋利,京中的流言也掩盖了下来,但因为之前的风光,京中许多人都认识他,对他依然热络。故此征南军凯旋还朝时,他常去的那家酒楼的掌柜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极好的雅座,隔着窗户就能把外面看的清清楚楚。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征南大将军。那样的煊赫热闹,万人空巷中,独他一身银盔银甲,脸上带笑,气势昂藏的坐在高头大马上接受人们的欢迎膜拜。那一幕,他永生都忘不了。那时他就再想,若是凤涅真的是他们凤家子弟该多好!
看着坐在主座上,眉目淡然的少年,凤鸣心头一阵激荡,只要能把他拉拢过来,只要拉拢过来,他们凤家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努力稳住心神,凤鸣用看子侄般的眼神看着阿玖,似欣慰又似挂念,“一别两年,大将军身体可好?”
阿玖奇怪的瞅他一眼,“我年纪轻轻的,身体好着呢,你这么问,是希望我身体不好么?还有,别叫我大将军,大将军的职位我早就辞了。”
凤鸣被阿玖一席差点噎死,讪讪一笑,“是我说错了,家里人也是挂念国公,所以得知国公回京,立刻派我来探望。”一边说,一边尴尬的瞅一眼旁边的椅子,“国公可否容我坐下说话?”
阿玖抬起下巴点点,“那么多椅子,你自己个随便坐吧。”
凤鸣屁股刚坐到椅子上,还没等坐稳,阿玖就又问,“听说你是我堂叔?你是我哪个堂叔啊?”
凤鸣来时就想好说辞,倒也没惊慌,做好后含笑道,“不怪国公不认识我,你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山上习武,数年不回家一次,不认得我也正常。我是你五堂叔,你父亲和我是大小一块长大的堂兄弟。我父亲和你祖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阿玖当初借用凤家子弟的身份的时候,对外说他幼时父母双亡,其后就被家族送到山上习武,武艺学成后才下山回京。但也只是一个托词而已,皇上信了,别人就是不信也没办法。何况凤氏家族族人众多,从中找出一个夫妻双亡的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阿玖没想到当初他们糊弄人的话,现在竟然翻过来被人拿着来糊弄她,还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忍不住对凤鸣高看一等,能当着正主的面把谎话说的这么坦然自若,真诚真挚,这脸皮的厚度也是经得住考验的啊!
阿玖来了几分兴味,“原来如此。我十数年没在凤家待过,对家族里的人还真不熟悉,五堂叔见谅。”
一声五堂叔叫的凤鸣受宠若惊,身上的血ye往头顶上涌。凤大将军竟然叫他五堂叔了!这是不是说,凤大将军打算认下他这门亲戚?!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不及防啊!
尽管他激动的恨不得蹦起来跳几下,大喊几嗓子,头脑里还保留有一份清明和理智,这才没做出失态的事情,抖着脸上的rou语音颤抖道,“不,不怪国公。”袖子中的手狠狠掐自己一把,说话这才利索了,“都是族人们对国公关心太少。看着国公好好的,族人们也就放心了。”
阿玖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也不接话,氛围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凤鸣是个脸皮厚的,阿玖不说话,他就自顾自的说,扯了一通族人如何对凤大将军的挂念,如何以凤大将军为傲,最后敲入正题,“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得了族姐的嘱托。从国公两年前离京之后,族姐就对国公挂念的紧,只是她乃深宅妇人,下面孩子们年岁也小,族姐夫又在军中,经年回来不了一次,便是挂念国公,族姐也不能出门打探。这不,听了国公回来了,族姐一刻都等不了,立时派人过来通知我,让我过来瞅瞅国公这可有什么帮忙的。咱们族里人多,国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必客气。”
阿玖眨了一下眼,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族姐是谁,“我那凤堂姑母身体可还好?”
见问,凤鸣眼睛更亮,连连点头,“好,族姐身体好着呢,只是惦念国公,托我传话说,等国公有时间了就到怀远将军府走走,都是一家子骨rou,族姐夫能再次在军中任职并高升,还是托了国公的福,族姐一直想当面感谢国公,只是苦无机会。”
阿玖心里一哂,不理他这话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