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筋骨,“看样子,江南是钱粮不愁的,我们这次筹粮募银的任务,是不是轻松了许多?”
“如若应祀来,会很轻松。”
“嗯?”
应禛听着街上的热闹劲儿,“宁安侯府王家,是良妃娘舅家。”
“别别,不要不要的……”阿娣推辞着老板娘递过的长鱼,“吕姐姐你留着自己卖……”
“拿着拿着,这么多年没回来,也尝尝家里的味道。”吕家大姐毫不手软的从桶里捉出两条,捆好了交给阿娣提着,“不要我生气了啊!”
阿娣实在不好意思:“我……”
应禛听不明白这里的话,但从她们俩的动作里也能瞧出点什么,偏头示意福顺,“去买点回来。”
“爷?”阿娣扭头看他。
“买点回去大家尝尝鲜。”
从吕大姐口中得知家乡现今的情况,又买了好些长鱼,阿娣很是满足,一直甜甜的笑着,见了她的肆无忌惮的笑脸,应禛心头的愁绪淡了许多,偏脸见应祥提着长鱼走过来,心中一紧,不着痕迹的绕到阿娣另一侧站好。
应祥从喜成手里拎过扎成一串的长鱼逗弄着,走过来问阿娣,“这鱼京里怎么没有,是只长在你们这吗?”
“京里有的,只是少。”
“京里有的东西,我怎么没吃过啊?”
阿娣奇怪的看他,“您吃过的。”
“?”应祥瞅瞅一长条的鱼,很是惊讶,“我没吃过这么长的鱼啊。”
看他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阿娣恍然大悟,“哦,在京里,这叫黄鳝。”
呕。回想起中秋时节饭桌上撕成一小条小条细丝的菜品,应禛偏过脸,只觉胃里一阵翻腾。
“爷?”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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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太守田炆很早便守在府衙门口候着了,应禛一行人到的时候,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
“下官田炆参见……”
“哎。”应禛伸手拦住他下跪的动作,“我等只是奉旨下江南筹款,田大人不必多礼。”
路途奔波,田炆考虑周到,先带人去了准备好的客房。
“王爷,这便是了。”田炆领着应禛踏进了一座院子,“这里离前门远些,但胜在安静,周遭环境好的多。”
阿娣抱着行李,跟在两人身后走着,一面四处打量。小小的一方院子,青砖青瓦,墙边长了很多花草,墙头上还挂着些干枯了的褐色叶子,只现在是冬天,周遭的一切都恹恹的,没什么生气。要是春日里来瞧,一定郁郁葱葱的很。
“放这放这……”正屋里吵吵嚷嚷的,而后,一位女子低头捏着手帕走了出来。
“咦……”屋里怎么有个女人啊?
听出阿娣语气里的意思,没等应禛开口询问,田炆将女子一把拉入身后护着,弯腰施礼赔罪,“拙荆手脚笨拙,无意间冲撞里王爷,还望王爷恕罪。”听到夫君的话,田夫人也跟着施了个礼。
“无妨。”应禛抬手,“是我等叨扰了。”
“哪里哪里……”
两人客套完毕,田夫人将屋里收拾的下人都唤出去,站出来欠身后,大大方方的开口:“屋里都收拾好了,王爷可放心安住。”她目光扫到应禛身后的阿娣,有些犯难,拖长了语调疑惑,“这位姑娘是……”
“奴婢阿娣,”阿娣瞧着应禛的脸色,“是王府里伺候的……丫鬟。”
“原来是阿娣姑娘。”田夫人笑笑,“随我来吧,府里虽不大,却也有些路,弯弯绕绕,一不小心便能走错的了。”
“哦哦。”阿娣连连点头,脑袋里却空空的,怀里抱着的包袱都不知往哪儿放的好。田夫人帮她接过来交给身后的丫鬟,微微一笑,侧身在前面等着,“阿娣姑娘,这边走。”
阿娣瞧了眼应禛,想征求他的意见,却见他好似没见着一般,偏过身子,只给她留了紧绷着的背脊。得不到他的允许,阿娣双手垂在身侧,捏着裙上的绣花来回的搓,不知该不该去。
“王爷这儿有我。阿娣姑娘先去忙吧。”田炆开口打圆场,“毕竟要在府里住上段时间,不认路不行。”
“哎,好。”阿娣不明白应禛的意思,没有指令,不敢轻举妄动,听了田炆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慌慌的,但好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应了声,见应禛依旧背着身子,没有开口,便跟在田夫人,出门认路去了。
待她回来的时候,田大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应禛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正襟危坐的看着。桌上放着的行李原封没动,只书箱里的东西被翻了一遍,里面的书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屋里看起来乱糟糟的。
阿娣有些奇怪,却没深思,走过去,将地上的书拾起来放回书箱,边与他说着方才见到的新奇事,“院子外面有一个湖呢,离得不远。田夫人说里面养了莲花,只现在是冬天,见不到。不过现在可以叫人下去掐了块jing洗净了做菜吃,好吃得很……”
应禛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