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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汉远闭着眼睛,任由阮熹给他的脸上药。
“医生说要坚持涂,果然,都结痂了。”阮熹拿开棉签,注视着那伤口,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觉得仿佛比昨天看起来好了点。
她俯着身,胸前的饱满在眼前晃动,仿佛都快触到桓汉远的鼻尖上,幽幽的香气从女体上传来,桓汉远猛地睁开眼,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瞥过脸,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控制不住了,身体逐渐上升的温度提醒着他,那薄弱的意志力快坚持不住,他急忙转移了注意,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是担心我留疤吗?变丑了?”
阮熹放下药膏,嗔了他一眼,“哪有。”
这一眼,似娇似嗔,让桓汉远苦苦忍耐的那股火气又瞬间窜上来。他眼睛暗了暗,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拉了阮熹的手臂,把她往床上一拖,压下来。
“哎,你小心啊,把药都洒了……”噼里啪啦药瓶落地的声音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话。
桓汉远哪里有功夫想着什么药不药的,他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嘴,来回辗转,把阮熹的话憋在了嘴里。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桓汉远摸索着,手从她的旗袍钻进去,摸到一片沁凉,他喟叹一声,轻轻捏了捏,引来阮熹推拒,嘴里轻哼,“别,好痒……”
桓汉远低笑一声,作坏似的,更加肆无忌惮的捏她,那力道仿佛计算过似的,很轻,却又痒,阮熹被她捏得皮rou仿佛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痒得要命,她扭着身体,极力避开那只作乱的手,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桓汉远凝视着笑得一脸通红的女人,心里一片柔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眼里有万千情丝缠绕。
“你……快停下……”她被闹得实在没办法,整身体都绷起来,左右乱窜,更是笑得快喘不过气,忙出声喝住桓汉远。
楼下传来几声画眉鸟的叫声,婉转动听,一下轻,一下重,仔细听,会发现,轻的急促,重的绵长。
桓汉远凝神数着,五轻一重。
他停下了作乱的手,把笑得浑身瘫软的阮熹抱起来,整了整她的衣服和头发,侧首看满地被弄掉的药膏,道,“药都洒了,你去帮我取些药回来,好不好?”
顿了顿,又道,“今早我打电话,西门医生出门去了,今日不在医馆里,我叫他嘱咐了那护士,你来就把药膏交给你。”
阮熹顺了顺气,等那股抽搐过去之后,道,“好吧。”
“那你注意安全,记得不要让护卫离开你身边。”
她撅起嘴,不满道,“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任性妄为,让你担心。”
桓汉远失笑,亲了亲她额头,“好吧,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听着高跟鞋落在上的声音渐行渐远,知道消失在耳边,桓汉远这才站起身来,敛了敛神色,朝空气道,“出来吧。”
第28章 民国风云
一个穿着灰黄色褂子的挽高袖子的男人跳到阳台上, 他眼睛四处勘查了一番,才慢慢直起腰, 走进屋里。
男人赤|裸|着脚板,走动间,浑身肌rou健硕在衣服下贲张,仿佛要冲破那汗shi的衣服一般, 被阳光暴晒过的脸呈古铜色,他脖子上搭了一条擦汗的毛巾,一副黄包车夫的打扮。
桓汉远见来人这副奇怪模样,拧高了眉头,“你怎么成这样子了,怪难看的。”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仿佛融入了自己定位的角色一般,清朗一笑,抽下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头上汗,“我那是伪装,像吧。”
“是挺像的。”
男人嘿嘿一笑:“那当然,我因着这身装扮,还真被当做车夫,被那些小姐太太们叫去给她们拉车,为了不穿帮, 我可是做了好几天的活。”
桓汉远神色复杂, 在这个面貌大变的男人身上, 真是一丁点也找不到当年读书时斯文有礼的模样。
他看着来人,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男人抬眼,注视着他的脸,轻啧一声,“还以为多严重,不过就是脸破了点,搞得如临大敌,害我白担了惊吓,几天都在想着这事。”
桓汉远闻言,气笑了,“说得轻松,要不是我躲得快,那子弹就嘣我头上了,你现在来见到的估计就是我的尸体。”
男人一惊,瞪大了那双眼睛,语气总算认真起来,“这么严重?”
桓汉远冷笑:“是方勋动的手,像疯狗一样咬不死人不休。”
他斜睨着男人,语气冷淡,“对上这样的疯子,我只是被划到了脸,能全头全尾的回来,还真是捡回的命。”
男人脸色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掩饰的转移话题,“对了,这次谢谢你送来的消息,那批药到手了。”
说道这个,男人就语气激动起来,“我们在西外滩埋伏了三日,总算等到方勋的运药船经过,弟兄们齐心协力,一窝蜂的涌上去,把船上那几个给方勋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