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学术,聊国家的未来,聊如火如荼的革命……思想碰撞激烈,最后倒不像是聚会,更像是一次文化沙龙。
最后不知是谁,放了音乐,招呼大家跳舞,才停止了她们几人的论辩,意犹未尽地找了和自己搭伴的男士。
阮熹听了一耳朵几个年轻人的想法,只觉得热血沸腾,对她们的见解佩服不已。再回神去找桓汉远时,才发现,他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穿过人群,到尽头处门口那,张望了一番,忽而,余光瞥见一个矮胖的身影。
她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背影和方勋太像了。
她视线不由得追寻那个影子,那人却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着踪迹。
现下不过六点多的光景,外头还是光亮一片,从门外走过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刚刚那个身影,速度却快得仿佛是一眨眼的事
阮熹迟疑了一瞬,跑出门口的护栏处。
没有,哪里也没有,这就奇怪了,明明过去了一个人。
她皱着眉头,心思飞向了其他地方。
其实仔细想想,那天桓汉远对方勋的态度很可疑,好像要发作却又忍耐住了一般,之后又嘱咐她出门要带个护卫的人,在防备着什么,这个方勋是什么来头?
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紧紧盯着,真的是见色起意吗?
阮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眉头却拧得更高了。
“玉兰,你在这里干嘛?”一只手拍在阮熹的肩上,她惊得猛地回头,却见是桓汉远,微微吁了口气。
桓汉远朝她刚刚定定看着的地方睇了睇,走廊尽头有个收拾东西的婶子,拿了框衣服下去,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阮熹瞪了桓汉远一眼,抱怨道,“你吓到我了。”
他摸了摸阮熹的头,好脾气的立刻道歉,“对不起。”说罢低头亲|亲她的眼睛。
阮熹有些害羞的躲开,瞄了瞄门里热闹的人群,轻打了他一下,“别闹,有人在看呢。”
“没有,他们都在跳舞呢,没有时间看我们。”桓汉远伸手一捞,把阮熹带到怀里,黏|腻地走了几步,离开开敞着门口处。
这段日子,两人也态度渐渐亲密起来,一开始阮熹还不适应,可桓汉远对这事热情很高,两人粘着的时候多了起来,现在被又亲又抱,倒是自在了很多。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会,阮熹才想起正事,她推了推桓汉远,哼道,“我本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你一打岔,就忘了,都怪你。”
桓汉远欢喜极了她这副爱娇的模样,他无声的笑了笑,抓了那只作怪的手,轻轻地摇了摇,“那你说,什么事。”
“我刚刚好像看见方勋了。”她抬眼,视线对上桓汉远。
桓汉远摇着手停住,神色认真起来,“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这走廊里,”阮熹想了想,认真道,“刚刚十分钟前的时间。那个身形我不会认错,只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跑出来看,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果然忍耐不住了吗?桓汉远想起那个特意打来的电话,看来这事,方勋妥妥的算在他们头上了,他心下冷笑,这思想可真是霸道。
“你在想什么?”阮熹发现桓汉远走神了,这可真是稀罕事。
他捏了捏阮熹那细白的腕子,苦笑道,“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阮熹一惊,瞪圆了眼睛,追问,“是谁?方勋?”
桓汉远:“是他,我们那天闹了点矛盾,之后他那边出了事,八成是怪罪我了。”不过,方勋却也没恨错人,他把默默的把后面那句放到心里。
“……”
阮熹不明所以,倒是方勋这种行为气笑,“这人怎么这样!好无耻!不过——你会不会想多了,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那个方勋可能是来和陈家谈生意了呢。”
她还是愿意往好处想。
这个时代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但是阮熹除了在百乐门受得那点苦,后来住到桓公馆后,受桓汉远庇护,还真没遇到威胁生命的事,是以她还存在些天真的想法,以为那些影视作品在误导了她。
她这话引来桓汉远的沉思,以方勋睚眦必较的性格,肯定不会甘心那批西药莫名被劫,找不出行凶者定然暴怒不已,要重新估价与桓汉远的关系,甚至他不敢保证方勋会不会朝他动手。
也许他真的如阮熹所言,是来和陈家做生意的呢?
细究起来,陈家是做纺织业的,方勋却是走私西药,两个根本就不搭边。
是以,桓汉远倾向于自己的想法,方勋必然怀恨在心,布置了一番动作,等他落入往网中。
他终究是警惕方勋的。
“没有,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我会解决。”他嘱咐道,怕阮熹担心。
“好吧。”她乖乖道。
事实证明,有些事,还真不是想太多,阮熹到底还是没见识到这个世道到底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