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泡温泉,对身体皮肤都很有益,一起来吧?
沈清冉干净利落的回了“不去”两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考虑到时间的问题,沈清冉没有浪费的把储存的面包吃光。收拾东西,住了很久的房子,大概要说再见了。棉衣、围巾、帽子、手套、口罩等一件都不能少。望着镜子里有些臃肿的身影,沈清冉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沈清冉站在窗前,长长睫毛下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烦恼,12层楼的高度,地下看不见的被夜色帷幕似的盖着的,才是不容易打发的。忽然那烦恼又变成了狡黠,眼睛一弯,眼角那么一挑,颇有些诱人的味道。
拉着收拾好的皮箱,趁着夜色,沈清冉坐在自己的车里。暼一眼12层那在众多阳台窗户中不起眼的亮着灯的那扇,假装大明星还在,油门一踩消失在公寓附近,连守在一旁的私生饭都没注意到。
上了高速公路,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她,沈清冉才松了一口气。她觉得有点闷,又有一点久违的兴奋,甚至连脑袋都不清楚了。打开车窗,仅仅露出一丝缝隙,冷风钻进来,她瞬间清醒了。
傅晗又来了短信——乖,老宅着不好,一起去玩吧,明天,我去接你。
沈清冉没理他,瞟了一眼车窗外,风很大,慢慢开始飘雪。开了一夜的车,到黎明时,来到m小城,沈清冉挑了一个不错的酒店,住了进去。
该去哪里呢?她这样想着,钻进被子里很快睡着了。
来到m小城的第二天,换句话说,沈清冉带着针织帽子穿着肥厚的军绿色的棉袄,长到膝盖的那种,脖子上除了围着白色的围巾外,还挂了一副毛绒绒的手套走出来。她怕冷,又担心被认出来,只好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原本打算逛商业街,结果站在商业街时傻了,太冷了,行人很少,很多店铺都关门了。
反正也没东西要买,索性沿着路走了。脑袋放空了,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路过天桥时,天桥上几乎四个出口,都有一到两位乞丐。衣衫褴褛,油腻乱糟糟的头发下面,大多是一张脏污被常年日晒越发黄黑的脸。
他们不说话,呼出一口热气儿,未必能换来一个铜版。他们眼神冷漠或者热切,有人经过的时候,或者晃一晃手中的破碗,或者唱着一些听不出调子的歌也可能是戏曲。只是当行人快速有过,连眼神都不肯施舍的时候,冷漠只能变得更冷漠,热切也慢慢冷却了温度。
天桥上因为雪的融化,几乎没有干的地方,他们也不在乎。或者在乎了能怎么样,好与不好的日子,都要过下去。饥饿就必须要果腹,挣扎着苟延残喘的过活。
沈清冉趴在天桥上看着十字路口人来车往,她知道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会不着痕迹的暼上一眼。不是因为认出来她是明星,大概觉得这人有点傻要不就是受了刺激。当一些来自于弱者懦弱、乞求、渴望等诉求或者情绪得不到满足,久而久之那视线变得开始畸形扭曲愤世嫉俗。恨那些让他们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人,恨那些穿的人模人样来去匆匆却吝啬于对他们生活几乎没有影响的一分钱。别人看不起他们,他们有何尝看得起那些他们渴望又憎恶的人呢?
天空又开始下雪,大块的雪,在灰蒙蒙的天空映衬下,一点都不白,灰溜溜一片片的落下,钻到车轮地下,死掉了。今年的冬天真是格外的冷呢!
沈清冉绕着天桥有了一圈,大约有七八个乞丐,有年纪大的,也又年纪小的,她都给了一部分零钱。虽然不算多,也算一颗小火苗吧,至于瞬间被灭了还是挣扎着再灭,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了。
正准备离开时,沈清冉被拦住了。
“怎么?” 她问。
拦住她的那人,是她刚才给过钱的乞丐,五六十岁的男人。
“你刚才给了老刘比给我的多,你看天这么冷,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再给我一些吧。”那人笑了笑,本来想笑的自然些,见沈清冉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原本练就的厚脸皮,忽然有点挂不住了,只好嘟囔着:“你给他还不如给我呢?你给他再多,他都不嫌多。”
旁边站着的一位女士,忽然笑出了声,笑了一半又憋了回去。沈清冉看了她一眼,她烫着泡面头,手里拉着一位瘦瘦的带眼镜的男孩,估计是她儿子。从沈清冉拿钱给乞丐的时候,她就拉着她儿子在一边磨磨蹭蹭,估计想过天桥,不愿意给乞丐钱,也不愿意因为这些被别人轻看。于是,沈清冉的行为在她眼中,有些作,这年头,还有好人吗?这会儿,看到沈清冉被讹诈,大概在笑话她自作自受。
可能她想看看沈清冉会怎么做。给还是不给?无论怎么做,现在都是尴尬的场景。
沈清冉没说话,从包里又取出一些钱给他。见他眼里有些惊讶以及随后喜滋滋的模样,沈清冉转身就走。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那位妇人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你向别人讨要吧,我儿子还是一名学生,哪里有钱给你。”
“就是学生才有钱呢!”中气十足的声音,能把人气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