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行啊!”她一把又抢回来。
同桌推了推鼻梁上面的大眼镜,手臂缩到校服里面,长出来的袖子一甩一甩的,Yin阳怪气地说:“孩子数学老不好,多半是脑残。孩子得了脑残,不要丧失信心……”
“……”
詹小楠抄起手边的课本,往他后背拍了一把,他疼的嘶嘶地叫,正好上课铃响了,他压低了嗓门说了句:“下次调座位,我再坐你同桌我就是小狗。”
“幼稚鬼。”詹小楠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种智商和情商完全不对称的孩子,她向来是给予一百分的同情,可是这货似乎不太需要同情这玩意儿。
“班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他看了看詹小楠掏出来记录违反纪律的小本子,默默地闭上了嘴,掏出草稿本,撕了一页,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詹小楠。
【还有个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小楠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不耐烦地小声说了一句。
【我是写还是说?你不会又给我记一笔吧?】他又写。
“写。”怕他一张嘴就说个没完。
【其实,你那个笔记里面的好多公式记错了。】
“……”
【把本子给我,哥给你改改再背,千万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后面还有一个涂鸦,歪歪扭扭的,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是个黑墨镜。
詹小楠把本子扔给他,两手食指交叉,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节课他都没再说话,她瞄了他几眼,他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垫在下巴下面,另外一只手捏着笔帮她改笔记。
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不该打他的,毕竟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很讨人嫌。
放学的铃声敲了一会儿工夫了,教室里的打扫卫生的同学都走了,只剩下詹小楠一个人,手里的笔转来转去,正忙着和数学作业作斗争。
突然,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喵呜一声,听着像是学校里的野猫,詹小楠没怎么在意,结果又叫了好几声。
“竹竿,你无聊吗?”詹小楠无奈地翻着白眼。
一个瘦高个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的大眼镜摘了下来,穿的歪歪斜斜的校服,双肩包的带子太长,一走路书包就在屁股上面啪哒啪哒的响,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怎么又回来了?”每次看着自己同桌这幅德行,詹小楠脑子里就会浮现一个词:吊儿郎当。
他在几步之外站定,瞄了瞄准,啪的一声,一个方块泡泡糖砸在詹小楠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差点掉下桌子,停在桌子边儿上。
“……”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恶作剧,詹小楠懒得发作,也不去捡那块糖。
“哥的文具盒忘拿了。”他站在课桌旁边,伸手从抽屉里掏出文具盒在她面前摇了摇,又把泡泡糖捡起来放在她面前, “哥说你还真是奇葩,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不就是数学差了点么,至于么?”
“我等人呢,再说了,您当然不担心啦,我可是在录取线上挣扎的人好么?”詹小楠抬眼看着这个清瘦的人,他眯着散光的眼睛瞅她放在一边的数学题。
“等人?等谁啊,不都放学了么?”每次一放学他就跑的飞快,根本没有发现她其实每个周五都是最后一个走的,就算是值日的时候看她还在,也一直以为因为她是班长嘛,尽职尽责是应该的。
“高中那边放学比我们晚半小时。”詹小楠低头,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她该去叫阿风一起回去了,“不说了啊,我走了!”
詹小楠把书往书包里一塞,跑到门口又回头,“你把班门锁好,要是忘了你就……”
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yes,班长!”他咧着嘴笑,斜斜地靠着课桌,歪歪斜斜地敬个礼,影子拉得老长,显得更加滑稽。
下巴枕着手背放在栏杆上,站在阿风班旁边的楼梯口等着,耳朵里塞的耳机正在歌,泡泡糖吹了一个小小的泡泡,破了。
铃声响了几秒钟,一群人冲出来,整个校园变得热闹起来。
突然耳机被扯掉了一只。
“走了。”
小楠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阿风后面。在学校里他们两个其实很少说话,一般走路也都是隔着老远,各走各的。进了巷子她就像是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巴拉巴拉唠叨班里的事情,这种默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形成了。
就好像回家了,才可以随意。
“大风,昨天那个笔记,我还没写完,明天再给你行么?”一个高个子男生从后面冲上来,一只胳膊搭在阿风肩膀上。
两个人就像一堵墙挡住了去路,她想从左边绕到前面去。高个子男生好像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某人正在两座山之间找个穿过去的缝隙。
“大风,周末打球你来不来?就在学校篮球场?”她想从左边绕过去,那个男生也走到了左边,詹小楠差点撞到他身上。
“好,上午下午?”
詹小楠转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