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我没有那样的智慧,我只能想到可能的结果,对此畏惧。”
“没关系,慢慢来。”
静默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曾青目光异样的看去,“那你为何不去救他。”
苏意失笑,“需要救的不是他,而是你,年年你可知道,若我没有在你周围,他藏在身后的剑已经将你给杀了。”
傅曾青很惊讶,思索着那乞丐的模样,依旧疑惑。
“他身上的暗色,可不是你以为的污迹,而是鲜血。”
她有些不可思议,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别过脸不去看苏意。
“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小孩子的残忍往往比成人更为残酷,他们年纪小,不谙世事,即便是伤害了别人也能以自己的年纪和心性就此开脱,但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也总有一天会经历来自孩子的残忍,轮转都是相互的。”
“你是在说我是孩子。”
“很对。”苏意并不否认,“除了你的外表,你就是一个孩子。”
“你乱讲。”伸脚踹了苏意一脚,犹自觉得不够解气,抬鞋撵着苏意的脚上,“凭什么我要因为别人的情绪而枉顾自己的感受,他们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说小孩子样的感情,那么那些只知道渴求别人帮助的成人,难道就不自私了吗?”
“比起成人虚伪而多面的嘴脸,孩子的至少是真诚。”
“不,你又错了。”苏意道:“无论是孩子还是成人,都是别人给予年龄和性情的一个模糊定义,你在纠结的是事物表面而非本身,你在逃避别人可能给予你的评价,也在忽视自己本身存在的问题,不过,从人的角度来说,你是对的,毋庸置疑。”
傅曾青收回脚,“你的话我不明白。”
他突然凑近她,再她惊愕惶然的目光下伸手将她面上的发丝拂到而后,“不明白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求啊求
☆、百鸟引来朝
来自蜀地的第一个燥热,承载了傅曾青剩余生活所有的转折,原本懵懂的心性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想长大的人竭尽全力成长着,不想长大的人在时间的鞭挞下不断前进,可怕的是,这份成长毫无止境,你被迫着前进,无法后退。
蜀地的人群再次回到了原位,有的人带着满身疲惫和无措,拖着笨重的躯壳走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有的人习惯缄默的思索,思量最好的可能性,而有的人,带着深刻的决绝,勇敢而无畏。
傅曾青坐在窗前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旁观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审视每一个人,这种目光令人厌恶,也令人羡慕,也或许是令人怜悯和同情的。
这种目光,顾明是敏感的,几乎在一经过酒楼下他就抬起了头。
顾明是蜀地出了名的混混,七岁就没了爹娘,靠自己一个人愣是活到了现在,为了生存,顾明什么都干过,好的,坏的,最困难的时候还算计着坐过牢。
二十年的生活,他游走在各种绝望和死亡之间,他没有人性,因为他自己就是人性。
摩擦着下颚,顾痞子嘴角带上一抹坏笑,一双眼睛深黑如夜,像一把勾子引得人离不开视线,顾痞子长得不好看,但只要他一笑,内外散发而出的邪肆足以令女孩脸红心跳。
顾痞子上了楼,推开门跑到空着的位置上坐下,转头看苏意,眼睛陡然一亮,“傅小姐,这是你夫君吧,长得真好看。”
苏意淡笑,“苏意。”
“顾明。” 顾痞子应道。
顾痞子自来熟的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拿着衣袖擦了擦嘴。
“傅小姐,借点钱花花呗。”
傅曾青隔着帏帽看他,冷幽幽的气场让顾明往苏意身边挪了挪,随后指天发誓,“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先还了,我再借给你了。”
“你先借了我,我才能还给你啊。”他看着傅曾青,好似说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拿我家的钱来还钱,你以为我是阿朱任你忽悠?”
“别啊。”顾明又要凑过去,傅曾青一抬眸,又给缩了回去,“我这次给你写借据,一定能还你。”
“我这就给你写,你看着啊。”
顾痞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一块,从怀里拿出一支断了半截的毛笔往舌头一蘸,抓着笔杆开始写。
傅曾青别过眼,没看顾痞子的字,反正顾痞子的字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刚写好,就听到苏意的声音,“忘写利息的期限了。”
顾痞子不爽,还是蘸了鼻尖继续写。
“若是逾期又该如何。”
顾痞子咬牙,继续写。
“明字少写了一横。”
苏意划横,搁笔,冷眼,“再有什么,老子就不借了。”
傅曾青:“呵呵……”
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顾痞子见势不好立刻躲开,茶水洒了一地,桌上的字据则被苏意先一步给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