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依旧冷漠的看着他,不清楚是否开心,只袖中的指尖微微颤抖。
“年年。”
话淹没在她的唇瓣,在这片暗色中,只有明月和那人的瞳孔是清澈透明的,不,他的眸子更为魅惑。
吻,轻轻的,像是他给人的表面,温和无害。
扬手,傅曾青给了苏意一巴掌。
掀开面具,那张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天下圆月高照,无声潜入云层。
苏意浅然一笑,在傅曾青漠然的目光下伸手将她散落下的发丝拂到而后,“年年,能再给我一巴掌吗?”
“好啊。”
傅曾青再次扬手,毫不留情。
手落在苏意脸上,声音清脆。
“呜……”
宽大的手掌拖着少女的后脑,唇上突然的压力让她害怕得挣扎,而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肢,一个劲的往他怀里带,她的力气,全然无果。
片刻,苏意又将傅曾青放开,傅曾青扬手,苏意盯着傅曾青的唇瓣浅笑。
手,停了下来,傅曾青戴上面具往外走,苏意细步跟在身后。
走了许久,街上的人渐渐离去,苏意买了一盏灯笼提着,在傅曾青身后一步走着,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风摇曳着灯笼,苏意道:“年年,我们成亲吧。”
傅曾青倏然站定,回头看他,“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成亲后,我就带你出去。”
“真的?”她偏着头,审视着苏意的目光,“那么为什么现在不能去。”
他还是笑,握着她的手带她朝傅家居住的地方走去,“无名无分的,苏某心眼小,容易介怀。”
“这么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想达到你自己的私欲。”
话,一针见血,苏意并不否认,只说道:“任何人的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至少,我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所觊觎的东西,不管是事还是人,你可明白。”
“那我不嫁给你,你是不是就不对我好了。”
“不,你错了。”苏意道:“嫁给我只是一个仪式,看着名正言顺,实则不堪一击,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一身嫁衣,而是你的心,嫁,是过程,心,才是结果。”
“那我把心给你,不嫁给你,行吗?”话说我,傅曾青站定,对着苏意说道:“苏意,我没力气了。”
身体的孱弱,让她不能如同普通人,走了大半个小镇,早已经超过平日的负荷。
“灯。”
傅曾青接过苏意递过来的灯,苏意一蹲下傅曾青就揽着他的脖颈。
她靠在他的背上,没有少女的羞涩,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困吗?”
“不困。”傅曾青摇头,“我最近一直睡不好。”
“我给你的香料呢?”
“前几日我生气给扔了。”她诚实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阿朱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听得烦闷。”
“她不提及我,你就不烦闷了?”
她还是摇头,“也烦闷,会发呆,但是阿朱一说,我就很生气。”
“别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真的,又有新药。”
“当然,药到病除。”
“那我们现在就去拿好不好,我好想好好睡一觉,我今天照镜子都觉得没以前漂亮了。”想到早晨的情形,她的情绪低落了一份,“我以后要是老了,不漂亮了怎么办。”
“还好,苏某能配着你一起老。”
“我想你可能做不到,母亲说,女孩比男孩老得快,就像是管家和七婶子,七婶子看上去比管家老好多。”
“那你觉得是七婶子厉害还是管家厉害。”
傅曾青毫不犹豫的接道:“当然是七婶子了,七婶子发脾气的时候,管家一句话都不敢说,还在一旁笑。”
“我以后,也会对你笑的。”苏意道。
面具下的唇角勾出笑意,提着灯笼的手紧了紧,傅曾青没再说话。
“年年……”苏意唤道。
傅曾青应了一声。
“我有没有告诉你,过程是在结果前面的。”
傅曾青,“……”
……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傅老爷站在大门口来回跺脚。
他的年年,怎么就自己偷偷溜出去了,这世道多乱,她又长成那样,这万一遇上什么人,别人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哦。
急,急啊。
“爹,您别走了,没准后门那边有消息。”傅七娘拿手弹着杀猪刀,对傅曾青的行踪不甚在意,“再说了,谁遇上年年讨得了好,您啊,还是担心担心别人吧。”
“你懂什么。”傅老爷皱眉,“我就是在担心别人,这万一哪个不长眼的遇上了,真真又是作孽啊。”
傅七娘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