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必遭大难,你竟还如此冷静,实在令人心寒。”
苏意朝那人拱手,眉眼温然,“那依王师兄所言吾该如何。”
“自然是尽快想出对策保住老师和书院,如若没有法子,也该组织大家去宫门长跪以求得陛下恩典。”
“以王师兄看来,当今帝王性情如何?”
王师兄想也未想,直接脱口二字,“无常。”
苏意点头,对王师兄的话很是认同,“帝王无常,师兄又怎知吾等长跪宫门不会引起帝王更大的怒气。”
王师兄眼眸一转,目光落在苏意身上,大声道:“那你呢,难道你就没有办法。”
“那师兄可有法子。”苏意反问。
王师兄一噎,再是开口不得,苏意见此,继续说道:“事出紧急,吾等都未曾料想,各位师兄师弟有时间在此等候苏意,为何不好好分析一番,苏某纵然有滔天的本领,也不能事事解决完好。”
“大家关心老师和书院的心情吾又何曾不知,只是,躁动和急切向来是处事大忌,而一味的依靠他人也并非读书之人所要传达的理念。”
“若是各位师兄师弟认为吾说的对便请回房静候,若是认为不对,便道出一二,吾也好责其身而后改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自是不再如何,守在此处的众人纷纷拱手告退。
☆、百鸟引来朝
两月后,蜀地。
桃李渐尽,阿朱穿过翠竹绕着的回廊,掀开竹帘走进了绣楼,一进门就开始说道:“姑娘,上虞那边也乱了起来,那狗皇帝坐不住,已经在妖后的怂恿下准备迁都去旌阳。”
屋内,纱幔层层,铺着绒毯的地上遍散着宝石珍珠,一只肥胖的橘猫正躺在毯子上小憩,圆滚滚的身材时常让人怀疑这只猫是否还能走得动路。
轻纱珠帘内,一抹红影若隐若现,阿朱掀开纱幔,傅曾青并未回眸,专注在绣架上。
墨色的发丝披散以一根白绸束着,柔顺散落的发丝映衬在艳丽的红衣上凸显出极致的对比。
她的肤色莹白,在红衣下越发显得雪色明透,宛若出水的青莲,亭亭而立。
阿朱在傅曾青身旁跪坐,又继续说道:“奴婢还听说啊,那狗皇帝奢靡成性,竟想着将整座宫殿全部搬走大举征用民夫,帝京周遭百姓忍无可忍已经揭竿而起将那皇帝直接逼出了帝京,好不狼狈。”
绣架上的花栩栩如生,傅曾青抚摸着上面的纹路,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针线放下,“你又是从哪里知晓的这些,莫不是九大街上买豆腐的阿明哥告诉你的。”
阿朱一愣,呆滞的点头。
傅曾青起身,红裙上绣着的金色西番莲熠熠生辉,行走之间绝lun非常。
“你那阿明哥前几日不还说狗皇帝准备迁都去南里吗,今日怎么就成了旌阳。”随手在桌案上拿出一本书,傅曾青寻了美人榻坐下,提裙卧躺开页翻书,一气呵成。
书封上,《蜜香记》三个字各位醒目。
阿朱也恍然想起前几日顾明说的话,忍不住大喝道:“又骗我。”
“你傻,不骗你骗谁,你看阿绿,何曾被那痞子骗过。”
“姑娘。”阿朱起身挪到傅曾青身边,为自己辩解,“小绿姐姐跟了夫人那么多年,自然不是奴婢可以比的,再说那顾痞子本就是蜀地出了名的人Jing,百句谎话说下来愣是让人听不出一句假的,奴婢这也是情有可原啊。”
“这按你的说话,是跟着我身边久了,所以才分不出事实和谎言的了。”闲闲的翻着手上的书,目光都没有给阿朱。
她的手指纤细,指尖如葱,指甲修建整齐,皆是带着桃花色的红晕,就是盯着看一天也依然觉得赏心悦目。
阿朱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来自傅姑娘一如既往的清冷目光,别过了头,“怎么会,那是奴婢自己的定力不够,怎么能和姑娘您有什么关系。”
“那你是对我没有定力还是对那顾痞子没有定力。”
阿朱,“……”
这两边都不好答,沉yin了片刻,阿朱果断转移话题,“姑娘,您怎么又再看这些杂书,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傅曾青的视线又移到了书中,颇为感兴趣,“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再者,母亲和外公慢着外面的事情,哪里有闲心管我,只要你不去跟前儿说,他们又岂会知晓,你觉得呢,阿朱?”
听着傅曾青的一番言辞,阿朱料想自己之前和傅七娘说的话应该已经全被傅曾青知道了,眼下也只有傻呵呵的笑着并不说话。
阿朱本想着装傻充愣就给过去了,傅曾青见手中的书放下,杏眸看来,“这样吧,不若我给你讲讲,你也好明白其中的趣味,没准日后你也会喜欢的。”
阿朱吓得咽了口水,连连摆手,“姑娘,奴婢这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听得懂,姑娘莫要浪费时间了,姑娘您自个看,且安心就是了。”
“你是不认得大字,还是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