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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说到底,原来还是你害了她。”暗羽双手抱胸呵呵一笑。“也罢,如今对错忏悔也都为时已晚。早死早超生,说多了也是耽误时辰。”她抬手凝出一枚如火焰一样燃烧着的紫色球体,扬手一推,朝着山月疾驰而来。
山月下意识的要躲,两只胳膊忽然被紧紧的抓住。原本在怀中的叶景扶,此刻正用膝盖顶着山月的后腰,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山月忽然间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这个叶景扶,也是假的。那个在院子门口挨了她的冰锥的那个人,才是真的。
“明白的太晚了!”随着暗羽剑灵貌似开心至极的声音,那个紫色的像火焰一样的球体深深的入一把匕首一样刺入山月的眉心。暗羽妖媚的脸近在咫尺,她笑着抚摸山月的脸颊。“别怕,不疼的。”她说完,瞪大了眼睛笑着,将嘴唇凑在山月眉心被火球烫开的印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缕白色如烟的雾气钻入暗羽口中,山月的脑中一阵撕裂,那种剥离的痛比削骨强上千倍万倍。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力量被抽走,记忆和清明都渐渐的不在。那些遥远的记忆从眼前一阵阵的挥过然后远走,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站在天选台旁边的蓝色身影。他背对着她,仍旧身姿卓越,清秀颀长。
☆、番外?
“醒醒。”有人轻拍她的脸,山月很奇怪,为什么她还会感觉到痛处。被暗羽剑吸走了Jing魄的她,不应该已经死透了吗?
“别睡了,起床了。”
挣扎着动了动眼皮,一丝光线带着生命的喜悦入了她的眼。像一扇久未开启的大门,她睁开眼看这个世界。一间破旧的木屋,鼻尖有轻微木头腐朽的味道。粗细不一的光束从破洞的屋顶斜斜的投射在旁边的木墙上,山月侧脸,那个久违的人就坐在木床旁边握着她的手。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悸动从未那么清晰过,她撑起上身二话不说的搂住他的脖子。
“景扶。”她的声音哽咽,像是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的陌生的声音。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的意味明显那么足。“嗯,没事了。醒过来就好,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山月趴在景扶肩膀上摇头,紧了紧臂弯好像永远不打算松手的样子。景扶也坦然的任她抱着,没打算动的模样。
“师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试探的声音叫了一声,山月一怔看过去。那是个少年,长着一头黑长的头发,一身粗布麻衣腰间别着一只匕首,手里抓着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景扶见山月还不松手,于是侧了侧身一手揽着山月的腰另一手朝着门口的少年招了招手。“快来拜见师娘。”
山月蹭的一下红了脸,师娘?几个意思?虽然她是决定不再跟他分开了,但怎么这么快!
少年低头,似乎在害羞,半晌才抬脚进了屋子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搁。站在床前弯腰行礼,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师娘好。”
山月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从他进门开始,山月就觉得他像一个人。少年行了礼扭头跑了,山月扯了扯景扶的袖子。“他……”
“当日天选台倾塌,天河之水流往下界,是我与上凌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可还记得在万里荒原之时,那时我曾托明亦将军给上凌捎了一封信。天界有jian细的事情,我早已知晓。以往放着不管是因为在我眼皮底下,也难有作为。但如今麒麟山的结界修补要耗去我全部的修为,我也要投入轮回应劫。所以便设了个局。”
“那现在呢?”山月问。
“那日我被天河之水冲到结界口,勉力挡住。上凌去抓了通风报信的jian细,而后用他的修为冰冻了天河之水。天选台的倾塌在意料之外,当我们挽救了所有的灾难,上凌却不得不投入轮回。我带着他留下的摄魂铃,用它镇住了麒麟山的结界,暂时无碍。”
“那这个少年就是上凌?”
景扶点头,“他命中带煞,恐难火过十八岁。我虽然有意为他化解劫难,但左右也不能阻挡他的劫数,还是顺应天命吧。”
“那魔界呢?战戈呢?还有暗羽剑,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了暗羽剑灵!”说起这个,山月还一阵后怕。
景扶摸了摸她的后脑,道:“那不是梦,是真的。”“暗羽剑灵与战戈共生一体,战戈有一只魂魄受她的驱使。那是前任魔君留在战戈体内的咒术,无法化解。作为魔界的领导者,他不能有任何的感情。这是他的宿命。”
景扶这么说着,山月忽然想起了那个总是被战戈打入南阁受烈火煎熬的凤莹。“如果战戈从出生开始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那么她的等待和痴守,恐怕一辈子也难有结局。”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无需想太多。”
山月叹一口气,问道:“这是何处?”
“这里啊,长安。”
“据说长安很繁华,但这里为何如此清净?”山月不明白,不应该是人声鼎沸吗?
景扶笑了笑忽然打横抱起山月走出木屋,满目的山野树木,山下便是一望无际的长安城。“我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