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追过去。山月沉yin半晌,只好跟着过去。
戈楼中,是战戈的住处。一般没有人能够进去,而那里面山月看着也与平常的楼阁没什么不同。
进屋入了座,战戈淡定的很多。叫人上最好的茶,拿最好的点心,仿佛招待故友一样看似十分热情。山月心中如坐针毡,可另外的两个男人却颇为淡定,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
“禀魔君,黎非护法回来了。”
战戈挑眉挥了挥手,山月转头便见黎非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似乎跟着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她却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心。
“参见魔君,纪夫带到。”
战戈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山月,而后才颌首示意黎非可以走了。山月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纪夫他真的是从门口自己走进来的!这代表着什么?他的魂魄归位了吗?
“山月姑娘,这个人还给你好了。”战戈话音才落,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便转身朝着山月走来。门口的风恰巧吹开他面前的轻纱,如以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那眼神,却是低垂着一丝不动呆滞无光。
山月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情从激动惊喜到坠落谷底。纪夫虽然会动不再是一具尸体,却仍旧没有魂魄,成为战戈的一具尸偶。
“多谢。”她站起来答了一句,转身朝外走去。诛言看了山月一眼跟了上去,纪夫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风不停的吹着他面前的轻纱,摇摇摆摆。
诛言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山月的踪影,天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只好咳嗽了两声捂着伤口去了神魔边界的万里荒原。却在那里见到了景扶,景扶还住着明亦的帐篷,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见到诛言回来,他侧脸朝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
“办妥了?”
诛言走到床上把身体摔进被子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妥了,纪夫已经成了战戈的尸偶,不会再有办法复活了,我想那个女人应该不会在执着了。”诛言想了想,又接着咕哝了一句。“不过说起来,依我看,结果还真不一定。”
景扶笑笑,从书案后面走过来给诛言疗伤。他一边查看诛言肩上泛黑的伤口,一边道:“如果这样都不能断了她的念想,那就只能烧了。”
“叫我说你就直接烧了算了,留着一具尸体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就恶心。”诛言话还没说完,景扶轻触他的伤口引的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说你轻点儿。”
“其实与战戈的那一场交锋,你也不是非要受伤不可。暗羽剑的伤痕,就算好了也还是会留疤的。”景扶说着,右手虚浮在伤口上,掌心泛起盈盈的白光。
诛言一阵舒服,闭了闭眼。“我要是不受点伤,谁会相信我能打败战戈。不过我倒是想说,你给我那一招真是好用,原来魔君战戈也有喜欢的人。”
“这种胁迫人的招数,少用为宜,说不定将来就遭到你身上了。”景扶说完收了手,诛言肩上的伤口愈合,空留一条三寸长的疤痕斜斜的在肩胛骨旁。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诛言一边拢衣服一边问。
景扶拂了拂袖子,走到帐篷门口看着外面昏黄的天空。“你父皇来的书信,让我回天界一趟。”
“回就回呗,反正我不回。”
景扶低头一笑,道:“我也不想回。”
“为何?他又不会关你。”诛言有些诧异。
景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关我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就是不想回。”他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一张白色的字条在他手中化成灰烬。上凌说天帝要为他牵一根红线,这事儿,他可真的不想碰。
山月无处可去,心里总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知不觉的竟然到了天界清风台。那个坐在昆仑镜旁的上凌仙君仍旧一身青衣,侧身坐在那里一个人博弈,看表情倒也不觉无趣。
山月进了结界一步步上了台阶,伸手化出一张凳子坐下,捏了黑子与上凌对弈。一局厮杀过半到了结局,山月竟然败得惨不忍睹。
上凌垂着眼伸手将棋盘上的白子一枚一枚捡到手里在放回罐子,淡淡的说道:“心不在焉,必输无疑。”
山月似乎愣了一下,隔着棋盘看着对面的上凌。他身上忽然有一种无以言语的熟悉感,如此场景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上凌仙君。”
“嗯?作甚?”他低头侧脸挑眉瞥了她一眼,继续捡棋子。片刻后见山月不说话,又抬头看她。“有话直说便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山月问。
上凌笑了。“该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不该我知道即便知道也是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能够让尸偶恢复神智的办法?”
上凌闻言蹙眉,看着山月一手撑着桌子的急切表情,她眼里泛着的光就好像是一只生长着的名叫欲望的爪子。“没有。”
山月垂眼不语,上凌将棋盘收起。“何必执着于过去,既然成了尸偶便是命中注定,又怎么能再变回去。”
山月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