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却已经松开了山月的手腕。山月低头瞧了一眼,手腕已经开始红肿,她伸手拉了袖子遮起手腕,越过景扶向前走去。“勘察结界之事为先,其他事之后再说。”
景扶在山月背后无声一笑,长眉一挑抬脚跟了上去。如果她知道诛言已经去了魔界,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呢。此刻的景扶,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与上凌在一起时的一段对话。
上凌说:“冰月剑生自昆仑山巅的万年寒冰,长年累月吸取日月Jing华自然成型。不经人工锻造淬炼,它是从天地而生的自然之物,不属三界五行。唯一能与它对敌的便是由地狱烈火而生的暗羽剑,天生魔性不改残暴嗜杀。”
景扶问:“冰月剑中有剑灵,暗羽剑的剑灵呢?”
上凌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才道:“暗羽剑的剑灵被上一任魔君囚于剑中并且下了咒术,生生世世不得而出。”
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搓了搓,景扶轻轻的呢喃着:“果然本身是剑,便是固执己见。”
山月与景扶一前一后到达扇子谷,路上再未说过一句话。扇子谷之所以成为扇子谷,并非是因为它形状与扇子相似,它也并非是一座峡谷。扇子谷,其实只是一座陡峭的像是用刀劈出来的断壁,虽不如日光崖那么高,却也高耸入云站在下面看不到尽头。而自崖底向上的百丈之处,有一把玉扇镶嵌其中与整个山壁合成一体。
景扶从后面走上来,仰头看了一眼山壁上的玉扇,挑眉冲着山月伸手示意。“你先吧。”
山月抿了抿唇,闭上眼睛伸手捏诀。挂在她腰间的铃铛瞬时放出耀眼的光华,随即光芒一闪连同山月一起化作一道白光向着玉扇直射而去。景扶低头一笑,跟着山月入了玉扇之中。
山月睁开眼,所站之地是一个山洞,而身后却没有退路,只有面前一扇古老的石门,几乎被灰尘掩埋了上面的花纹。石门上书两个大字‘界门’。
“五千年没来,来一次便要打扫一次,这倒有些像凡间富家宅院里的家仆。不过比起他们,我们可是连月俸都没有。”景扶说着自己低头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山月,两人相互点头,同时祭出腰间的铃铛,一黑一白的铃铛随即深深的嵌入石门上的凹槽之中,严丝合缝。
周围如往常一样开始一阵颤动,石门缓缓向上开启,石门之后如同藏了一个太阳一般,刺眼的光华随着石门的开启一点点从石门背后露出来。山月抬袖遮住眼睛,景扶侧脸。
再抬眼,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就像是站在山腹中周围皆没有出口,目光所及是一个大水潭,水潭的正中央有一座高台。山月站在水潭外看了一眼景扶,景扶笑了笑飞身涉水而过落于高台之上盘膝而坐。
山月站在水潭外静静的看着,他涉水而过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景扶的背影让她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场景,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在茫茫大海之上背对着她一身青衣踏水离开,衣袂飘飞,风姿卓越,而她却知道他不会回头。
景扶在高台之上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结印又缓缓分开,手上带着白色的荧光在周身化出一个圆回到胸前。他睁开眼睛,双手凌空控制着白色的光圈移至头顶慢慢扩大,将整个水潭罩在其中。接着,景扶轻喝一声,光圈如沉铁一般落入水潭,溅起半人高的水花。他收回手落于膝上重新闭上眼,整个麒麟山的景象在水潭中清楚的呈现。
山月站在水潭之外,低头从湖水之中自西向东将曾哥麒麟山的结界细细的看过一遍。几处薄弱的地方,几处将要破损的地方,悉数记在心里。
“好了。”山月出声提醒,景扶点头化去施在水潭之中的法术飞身回到岸边与山月站在一处。
“怎么样。”他问,低头蓦地瞧见一方白净的手帕。笑了笑,接过山月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景扶。”山月看着面前的水潭,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
山月皱着眉侧脸看景扶,道:“笼罩整个麒麟山的这个结界,就没有办法重新布置吗?”
“要重新布置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世间已无真神。”景扶将山月的手帕折叠好,捏在手里,似是叹了一口气。“我们只能为结界加封,不管它破了多少洞,都得补上。”
山月有些烦躁的将头转开,抿唇道:“上一次是七十四处,这一次,是一百零五处。”
景扶低头笑了笑没接话,捏着山月的手帕戳了戳她的胳膊,把手帕递给她。“还你,留个纪念。”
“上次修复七十四处破损,你已经耗费了大半的修为。这一次就算勉强能够修好,五千年后又一次,说不定是一百五十多处或者两百处,你还能再修吗?”山月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儿涩涩的。心里好像空了一些,在想到有一百零五处破损需要修复的时候。
景扶侧头还是笑,“修复破损的又不是你,更何况,每次加封过后不都是你欺负我的好机会吗。”
山月低头不说话,景扶看了一眼水潭中间的高台。他撩了衣摆坐在水潭边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