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那么花样百出,什么酸的甜的都有,魔界的酒只有一种味道,姑娘要不要尝一尝?”黎非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酒壶,斟满了他面前的杯子。
“不必,我从不喝酒。”
黎非挑眉瞥了一眼山月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告辞。”
话音才落,对面的窗子吱呀一声后,山月对面的凳子上只余一支黑色的羽毛。将那支羽毛捏在手里看了一眼,山月走至一旁取下灯罩将手中的羽毛置于其上。很快,羽毛被烧成灰烬。
山月在等,等客栈小二换班的时候。虽说魔界没有日夜之分,但他们终归是要睡觉休息的。而她观察了三天,即将换班的这一轮,客栈的人最少,也就是大部分人都在休息的时候。
重新戴上兜帽,山月出了客栈朝着魔宫方向而去。魔宫中有东西南北四阁,东阁像冰窖,南阁是囚室,其余两阁估计也必有用途。但今天山月的目标是潜入南阁一探究竟,如果诛言真的在里面,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穿过魔宫外围的高墙,山月躲至暗处化作一名巡逻兵的模样随着路过的队伍光明正大的混入了南阁。南阁位于魔宫前院的南面,四阁好像分别位于魔宫的四个方位。山月管不了那么多,与巡逻队一通经过南阁的时候隐了身形进入南阁。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是空气中最为显著的味道,这里的Yin霾之气远远比外面要重的多。山月顺着台阶一路旋转向下,中间一根极粗的柱子似是玄铁铸成,直直的通往南阁的最底层。台阶围着柱子盘旋而下,越往下,山月越发觉得冷的刺骨。经过每一层的时候,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听到凄惨的叫声,铁链碰撞的声音是唯一的响动。血迹斑斑的台阶,几乎要开出世间最邪恶的花来。
行至最底层,已经黑暗的快要伸手不见五指。山月顺着走廊去向尽头,如果没有错的话,最重要的犯人应该是关在最深处的。
果然,越靠近南阁深处,山月好像感应到了诛言的气息。心中一喜,山月加快脚步走过去,最里面的牢房中,一只通体红色的狗伸着四肢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席上。山月心头一紧,穿进牢房中伸手抱起草席上伤得不成样子的小东西。而就在此时,牢房四周砰砰的落下四面墙壁,铜铁的撞击声里,四面墙壁中伸出丈许的长箭长了眼睛一般想着山月飞射而去。山月险险避过,周围响起了黎非的声音。
“山月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未免黎非辛苦,竟然自己走到了南阁的牢房之中。”
山月躲过又一轮的攻击后靠墙而立,黎非穿墙而入与山月隔着一个假的诛言,站在那里轻笑着。“山月姑娘不知还有多少力气来躲这些能够刺穿你身体的长箭?这间牢房可是为了山月姑娘单独设计的,你一定觉得我们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你大费周章。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没错,那你便当做是我们疯了吧。”
山月本就没什么力气,后背的伤口经过一番躲闪后悉数裂开。面色变得煞白,望着对面的黎非垂下眼,双唇一抿。“你是故意告诉我南阁的事情,好让我为了救诛言不顾一切的闯进来。早该想到,魔界的黎非护法口中的话不会有一句是真的。”
“哎?姑娘这话可说错了,我何曾骗过你?我只是告诉你南阁是用来关押犯人的,我怎会知道姑娘会自己跑来这里玩儿?你可别冤枉了我。”指尖朝着那只红狗一伸,光芒闪过后,小东西只剩下一支黑色的羽毛。黎非笑着瞥山月,挑眉惋惜的摇头。“山月姑娘人长得漂亮,就是脑袋,有些不够用。”
山月想要笑一下,张嘴却咳了几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山月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撑着地。“何必为我建这座牢房,想要抓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非也,山月姑娘此言差异。我们抓你还要调拨人手耗费人力,怎好过你自己进来。”
“你不必再花言巧语了,诛言根本不在你们手上。”山月微微仰头靠着墙,言语轻轻地楚戳穿了黎非的谎话。
黎非面色一僵,“如果姑娘这样说能够让姑娘觉得,自己走进南阁这件事情并不愚蠢的话,姑娘请便,黎非倒是不介意的。”
“不仅诛言不在你们手上,神魔边界的万里荒原恐怕也战事吃紧,快要应付不来了吧?”山月轻咳了两声,接着道:“两万年来你们蛰伏一方不动声色,可是为了让别人以为魔界在休养生息储存实力,随后将会猛然崛起称霸三界?”
黎非面上的笑慢慢僵硬,山月轻笑一声。“看黎非护法这样的表情,想来我说的是一点儿也没错了。以战戈的实力而言,即便诛言如何天赋异禀,在暗羽剑下逃生的可能都几乎为零。但诛言不仅逃走了,且只是受了些皮rou伤元神未损。请问,你们的魔君战戈大人是怎么了?”
“这些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身为一界之主抛下万里荒原的战事,出魔界去往麒麟山,这本身就是一种破绽。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一界之主亲自动手,那么要你们这些下手又有何用?”从诛言在麒麟山遇见战戈开始,这所有的一切本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