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话音一落,山月转过路口消失不见。不久后到了山顶,能够清楚的看见半山腰围绕的黑气正在随着天亮而慢慢变淡。空荡荡的山顶只有一座亭子,亭子里放着石桌石凳上书乐阳二字,四根柱子上缠绕着娇艳盛开的紫藤花,随风微动。
这里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一株修行过百的紫藤亦没有什么邪气在身。山月稍一思索,随后抿紧双唇。
那条蛇妖,居然骗了她。
远处忽然一点火光闪现,山月侧脸看去,想起还留在那里的诛言,山月急忙驾云返回日光崖。山月返回日光崖撑起结界冲进火海,木屋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烟雾乱窜的大火里,山月找遍了整个屋子并没有看见诛言的尸体。搜寻一番无果后出了屋子站在火场之外,山月微微皱眉。
里面并没有找到那只麒麟的尸体,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脚下忽然添了些许重量,山月心头一动低下头去。诛言正咬着她的裙子,看起来心情颇好。
“方才我瞧见你火急火燎的冲进去救我的模样了,这么着吧,待我回了天界,我秘密宝库里的东西任你挑选,如何?”提起秘密宝库,诛言每每都沾沾自喜。“你可别小看我的秘密宝库,四海八荒之内除了神界的东西,我的宝库之中应有尽有。”
“你的命也太不值钱。”山月望着已经烧成一片的火海把头转向诛言。“被三昧真火烧过的土地,十年寸草不生,你这一口火吐的倒是痛快。”
诛言用爪子挠了挠地面,四肢一松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上。“烧便烧了,一座木屋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了?”
诛言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方才有条虫子过来找我玩儿,我就送了它一个礼物。”
山月不再言语,将整个木屋周围打量了一番,在屋后的地方毫不意外的发现了一些痕迹。抬头望天,今晚的月色甚好,而此时却正好被一片云彩遮了个彻底,朦朦胧胧的月光再也看不清晰。轻轻一叹,山月低下头去。见诛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前爪上原本由她亲手绑上的白色布条中间慢慢的开出一朵红梅。
麒麟山的清晨是美好的,山月立在日光崖头被迎面而来的清风吹的心神清明,日光毫无阻拦的照在脸上,耳边有轻灵的鸟叫虫鸣,微微的风声夹杂其中,就如同是一首乐曲,一首变幻莫测却十分安静祥和的乐曲。或许,这就是她和景扶要守护的东西。
昨日的木屋已经被烧毁,山月只好化出一条毯子将诛言紧紧的包在里面。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山月回头,诛言双眉颤了颤,慢慢地挣开迷蒙的双眼。见他要挣扎着出来,山月转身过去端起旁边石头上熬好放凉的药汁走过去开口道:“把这碗药喝了再睡一会儿。”
诛言撑着前爪蹲坐在毯子上瞥了一眼山月,轻轻哼笑了一声。“这药不会有毒吧?”
山月不语,将手里的药放在诛言旁边站起身走回日光崖头。
“我病着,要不你喂我吧?”
山月仍旧不语。诛言嘟着嘴哼了一声,咕哝道:“小气鬼,连照顾一下伤者都不愿意。真不知父王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算要监视我要也要负责照顾我吧?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都不喂我喝药。”
“把药喝了,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在那里好好疗伤。”山月望着对面的麒麟峰,若有所思。麒麟峰上必定有什么蹊跷,不管围绕在半山腰的黑气是什么,又是因何而成,都必须解决掉。
“那你呢?”诛言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喝完了才开口,忍不住嘴里的苦涩咂嘴咬了口唾沫,满嘴的苦味儿让他忍不住抱怨。“你这弄的是什么药啊?这么苦!蜜饯呢?快把蜜饯给我,赶紧。”
“我还有事要办,你先把伤养好后自己回天界。”
“不行!”诛言一口回绝,“昨天趁火打劫的那条臭虫我还没有把它捏死,我怎么能走?要走也是等我把那条臭虫捏死以后再走。”
臭虫?山月思索了一下道:“你说的可是一条黑色的蟒蛇?”
诛言点头,“就是它,才百来年的修行就敢过来跟我玩儿,还……还妄想……”诛言气愤的把脸转向一边,“算了!反正没弄死它我是不会回去的!”
山月轻轻笑了一下,回过头来。“它可是想趁你伤着,将你收服?”
“它做梦!”诛言气愤的一跃而起之后又龇牙咧嘴的苦了一张脸,他与战戈一战受了重伤,昨晚又与那条蟒蛇交战,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下伤口全裂了。
山月望了一眼诛言前爪上新添的那朵红梅,道:“疼吗?”
山月一句话竟然让诛言抿起嘴有些委屈,点了点头,诛言低下头去。他堂堂天界大将军天帝唯一的儿子,如今竟然落得被一条臭虫觊觎并且被其所伤的地步,这真是有生以来第一大耻辱!脚下的爪子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深深地爪进毯子里。
诛言周身忽然爆出的杀气让山月皱了皱眉,“可是心中不平?”诛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