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清丽秀美的山川河流,麒麟峰下袅袅炊烟随风飘在家家户户的上空。天空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雷电,山月驾云而上。
远远的便见一头浑身是火的麒麟与一条黑龙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但显然火麒麟已经身受重伤却还在不服输的逞强,相对于已经受了伤的火麒麟而言,对面的黑龙便显得轻松许多。虽然双方在气势上不输彼此,但实力悬殊的两个人对战本就是一场不自量力的错误。
山月伸手扯出一条素锦蒙面,捏诀施法撒出一张金丝网朝着对面的黑龙而去,同时快速的向着麒麟过去一把将他缩了身形收入袖中,山月广袖一挥,两人瞬间消失在麒麟峰上空。待黑龙尖利的爪子撕破金丝网,对面的人已然不见了。明渊仙君闻讯赶至之时,黑龙摇身一变恢复人身一身黑衣手握长剑,眉目间尽显刚毅的性情。
“站住!诛言将军呢?你把诛言将军怎么了?!”
战戈扬手回剑入鞘,背过身侧脸轻蔑一笑。“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我的剑下。”
明渊松了一口气后即刻返回天庭,将战戈所言一字不差的告知荣天。荣天闻言,执棋的手微微一颤。“你说,诛言遇见了战戈?”
明渊默默的点头称是,心里却涌上几分害怕,绷紧了神经等着天帝训话。却闻棋盘对面的景扶轻轻落下一子,道:“明渊仙君既是已经好好的回来了,诛言将军想必并未遭遇不测。天帝稍安勿躁,诛言天赋异禀又是天界第一大将军,虽与战戈之间有些差距,受些伤是在所难免。但如今看来,并无性命之忧。”
“上神所言甚是。”
“目前首要之事,是要查清楚战戈为何会出现在麒麟山。麒麟山封印之事进行在即,天帝不妨派人查一查。”
“是。”转过身向明渊下了旨意,荣天又伸手捏起一枚白棋。“上神莫怪荣天失礼,诛言乃是我唯一的儿子。从小便喜爱习武打仗,小的时候我还能管管他。但他越来越大且又天赋异禀,修为事半功倍,常常不听话就跑去万里荒原打扰驻守神魔边界的将士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儿子大了,管不了了。”
景扶垂眼一笑,伸手又落下一子。“天帝何须去刻意管束,命由天定,强求不来。诛言既然得天独厚必然要走他该走的路,天帝何不顺其自然。自古天道便在,该来的总是会来。”
“荣天自是知晓此中道理,也罢,随他去吧。”深深一叹,棋子落盘。景扶见状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盘一角,霎时间白子一方兵败如山倒。景扶笑道:“承让了。”
山月带回那只麒麟落脚在麒麟山的日光崖上已有两日,站在崖上往下看,对面的麒麟峰高耸入云碧绿青葱,一条小河从半山腰顺流直下经过麒麟峰下的村落,将村落从中间一分为二。远远的似乎能看到忙碌的村民、做家务的妇人以及在外满地跑的孩子,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他们的笑声。山月不自觉的笑起来,站在日光崖头任由微风迎面吹来,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是你救得我?”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山月回过头,一只红色的小狗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前爪上缠着她亲手包上的布条,赤红色的眸子看着她,没有表情。
山月冲着他点头颌首,从日光崖上慢慢走下来。风吹动她的套裙,扬起浅碧色的裙摆被风吹成波浪。“是我救得你怎么了?”
“你不怕我?”
山月走到他面前停下,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我为何要怕你。”
此言一出,却见他猛的向后退了一步伏低前身爪子深深的抠进土里,掀了掀嘴唇露出两颗獠牙。“大胆魔界妖物还敢在本将军面前装模作样,速速现出原形饶你不死!”
山月闻言轻笑,双手平摊在原地转过一圈回头看着地上的诛言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儿像魔界妖物,你若能证明便罢,你若不能证明,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今晚,便在这日光崖上睡一夜,如何?”
诛言瞥了一眼日光崖上寸草不生冰凉之极的石头,打了个寒颤。若是在日光崖上睡上一夜,还不得冻死!“我天界第一大将军诛言自小便不是个被吓大的人,想要证明你是妖还不简单,今天你算是栽在本将军的手里了。”诛言红红的眼睛微微一咪,接着又道:“我朝你吐一口三昧真火,你敢站在那儿别动吗?”
“火麒麟天生口吐三昧真火,能燃世间物,乃妖魔鬼怪之克星。你倒是会算计,我若真是妖魔鬼怪,站在这儿不动让你烧,岂不只有死路一条。”
诛言趁热打铁:“你若识相,就赶快跪地求饶,我还能饶你不死。”
山月拂袖,两手交握于胸前长身而立。“天界之人都如你这般,有眼无珠吗。”
“放肆!”
“我并非你口中一嘴咬定的妖魔,即便你三昧真火烧过来我亦不是。就算我是妖魔,我救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你醒来之后不思感恩第一反应便是要杀我。这些都且放到一边不谈,你如今重伤在身形如禽兽,单凭一团三昧真火便想杀我。我说你有眼无珠可能是有些不对,我该再加上一句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