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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本就不希望他跟萧表妹接触,若知道他如此关心她,恐怕不会高兴,还是先瞒过去再说。
赵侑预想过很多种赵信发现他故意不帮他找萧宓后的反应,万没想到,赵信见到他会是这种做贼心虚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前思后想实在想不出原因,却也只打算静观其变。与怒目而视相比,如今的反应倒让他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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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周国公府众人到达时,留守府特意为他们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接风宴。对于嫡妻嫡子,赵霍是很重视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弟弟弟媳和侄儿侄女及岳家亲戚,不能轻慢了去。
宴会结束后,下人们也已经将行李归置好,在各处安置下来了。如萧宓所预料的,人多房少,确实很挤。无论如何,杨氏还是单独分到了一个院子。
不管出于对嫡妻的敬重还是对于杨氏丧子之痛的安抚,到府上的第一天,赵霍自然是宿在杨氏这里的。
夫妻两人好几年不见,平时也只有寥寥几句书信来往,除了说家事家常,并没有什么别的话题。
“夫人掌着后院,对亲戚家的女眷当是比较了解的吧?为夫跟你打听个人。”
闲谈间,赵霍想起前两日赵侑的请求,当时虽然答应下来,如今却觉得有些草率了,萧宓这个表侄女,虽说小时候见过,如今长成什么样,人品好不好,他是一无所知。
“长平萧家,萧表妹的长女,你觉得如何?”
“夫君怎么问起她来?”杨氏疑惑道。
“阿侑这小儿,前几日跟我说,想娶她为妻。”
赵霍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庶子的婚事,杨氏作为嫡母本就有权做决定的。况且,他觉得杨氏这个正妻一向公允宽厚,她嘴里的答案应该是很可靠的。
“那小女子,相貌是生得极好的,还会些医术,只是……”
“只是什么?”见杨氏面有犹豫,赵霍连忙追问道。
“我做长辈的,不好说小辈是非。”杨氏一副宽厚老实人的样子。
“你我夫妻间的私房话,夫人不必顾虑,直说便是。”
杨氏假惺惺地叹口气:“这小女子,别的都好,就是规矩上太随便了些,经常在外抛头露面,对同龄儿郎也毫不避讳。”
这可算不上什么别的都好,不好的这点,问题太大了。杨氏这么一说,赵霍立刻就脑补了一个烟视媚行,与男子不清不楚的浪荡女子。
见赵霍皱眉,杨氏暗自满意,有了这点印象,萧宓想成为赵家的儿媳妇是不可能了。
萧宓实在是太能蛊惑人,即使被拒绝了赵佶也不在乎,萧宓不冷不热还是不在乎,弟弟和其他人也对萧宓献殷勤依然不在乎,这一路上对萧宓比对她这个母亲还要紧张关怀。
照他那样继续下去,恐怕就算是萧宓嫁了他人,也不一定能死心。这样一来,若萧宓进了赵家门,同在一门近水楼台的,闹出什么丑闻,对她儿子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萧宓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这才刚对萧宓有了不好的印象,没过几天,赵霍又接到了赵俣的密报,赵侑竟然为了萧家,向他隐瞒了那么重大的消息。经过赵俣含沙射影一暗示,他简直觉得,赵侑就是为了萧家才极力劝说他铤而走险去谋反。
赵侑被召到书房时,自然没有忽略赵霍Yin云密布的脸色。赵霍对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今日的样子十分反常。不过,他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对面。
“父亲让儿来,不知有何吩咐?”
赵霍没说话,直接将赵俣呈上来的情报函摔到了赵侑面前。
赵侑打开一看,顿时了然。他敢做,就早想好了暴露时的应对之策。
“这是好几天前的情报了,可是有不妥?”赵侑不动声色地道。
“此事你为何不向为父汇报?”赵霍质问道。
“这等小事,儿以为是不必拿来让父亲烦心的。”
“这是小事?这事关整个赵家的安危!那张柳园明明是以萧家为目标,你却故意误导为父,让我同意你的计划,将河东家人迁移到太原!”
“你弟弟阿佚为此在途中失散,你妹夫王家三次出兵,太原留守府打草惊蛇,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不过是为了帮萧家对抗裴家的迫害与追兵!”
赵霍紧盯着赵侑,目光Yin沉,赵侑面对如此压迫的气势,神色却没有一丝波动。待赵霍说完,反而讥讽地笑了。
“我竟不知道,在父亲心中,我是个如此不知轻重的糊涂人!”
“我爱慕萧家表妹是没错,可您觉得,一个女子能重于我赵家大计,重于亲人和自己的性命?莫非父亲您年轻时能做出如此铤而走险之事?”
这话问得赵霍一怔,他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当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谁能为了一个女子,拿自己的性命与功业如此冒险。可坏就坏在,赵侑前几天那样不顾一切地向他恳求,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娶萧家长女就好。这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