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地盯着她的少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人认识她?仔细看看,似乎确实长得有些面熟啊,但一时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看这少年的神色,她要真是问出心中的疑问,实在有些伤人。
于是,萧宓混若无事地露出和煦的微笑:“好久不见!”
心中正想着要怎么套话才能不露痕迹地知道,他和自己有什么渊源,就听妹妹萧粲稚嫩的声音响起:“咦!是在绛郡救了我们的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若说认人,萧宓还真比不上自己的妹妹。她其实记忆力很不错,但作为一个兴趣爱好比较杂的人,分到每一件事上的Jing力就显得吃紧了,所以她的记忆力大都用来记那些她认为重要有用的东西了,其余的就自动清空。
萧粲这样一说,萧宓自然也想绛郡遇匪的事了。虽然她对于当时那位英勇相救的郎君的相貌已经记不太清楚,但对他的感激却是一直没有忘怀的。
“郎君,你身体养好了吗?”萧宓想到当时他受伤中毒,为了快速清余毒,迫不得已用了最下乘的方法,对身体损伤很大,不由关心地问道。
赵信哪里知道萧宓心中所想,见她对自己笑,已经目眩神迷,如今听她关心自己,更是心中甜蜜。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他的神医娘子也一样没有忘记他,这么久都还记挂着他的伤。
“早就养好了,我一向身强体壮,放点血不过是小菜一碟,几天就恢复了!”赵信毫不在意地道。
事情当然不会如他所说那样轻松,当时一个月都很虚弱无力。但这种影响形象的事情他是不会在心仪的女子面前说出来的,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弱鸡了。
“那就太好了!”萧宓对于他当时的情况心知肚明,倒也没戳穿他的谎言,而是接着道,“当初您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来得及回报,叫人十分过意不去,如今您可得告诉我姓名府邸,改日我好叫人上门去答谢!”
当初这少年救了她们一家上下这么多人,却只留了个五百两的银票,萧宓觉得实在不妥。
“只是举手之劳,哪里需得如此客气。”赵信赶忙摆手推拒,又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来,“你给的银票我也还一直留着,想着什么时候找到你再还给你呢!”
说着,就打开锦囊取出其中的银票,哪晓得因为紧张却把其中的手帕也带出来了,不由大为窘迫,被萧宓看到他如此贴身地收藏着她给的手帕,实在很难为情。眼疾手快地捡起那方手帕,赵信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银票递给萧宓。
萧宓根本没注意到那手帕的玄机,这银票也肯定是不肯收的。
“施恩不图报是您高风亮节,可若知恩不报,那就是我们不对了。”
“不如这样吧,您也知晓,我医术还算拿得出手,将来若遇到需要救治的疑难杂症,可来找我。”想着他可能不稀罕金银财宝,萧宓只好换了个方式,“我出自长平商户萧家,是如今家主的长女,您以后若有事我可帮得上忙的,可以在全国任何一家萧家商铺传信于我。”
这话让赵信不由得笑了,“萧娘子,你恐怕还不知晓,我们两家本就是亲戚!”
这话让萧宓有些好奇,正要问,便听见赵佶的声音插进来:“萧表妹和七弟怎么还不进去?”
他半晌没看到萧宓进驿站,有些担心,便出来察看。哪知一出门就看见赵信和萧宓有说有笑,心下顿时有些不舒服,几步上前,走到萧宓身边。
听得赵佶对赵信的称呼,萧宓大感诧异,这也太巧了,原来那位郎君竟是周国公府的人。
喊了一声三表哥以示招呼,萧宓马上又转过头来看着赵信:“您是七表哥?”
原来是赵侑那位传说中的双胞胎弟弟,怪不得她会觉得有些眼熟。不过说起来,这对双胞胎兄弟的长相差距也太大了,不然她早就该想到赵信的身份了。
“嗯嗯!”赵信听她叫自己表哥,兴高采烈地点头。
“萧表妹与七弟认识?”赵佶不甘心被萧宓忽略,又插|进了两人的谈话。
萧宓跟他说了在绛郡路上遇匪,被赵信相救一事。
“三哥你看,我和萧表妹是不是很有缘分?本以为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还是自家亲戚!”赵信对赵佶炫耀似的道,绝口不提自己找了萧宓多久。
“确实有些巧合。”赵佶淡淡道,他可不想承认赵信和萧宓有缘分,转开了话题柔声对萧宓说,“外头风大,你身子还没休养好,不宜久在外站着,赶快进去吧,我已经让人把上房给你准备好了。”
萧宓自上次晕倒后,身体确实还有些虚弱,她并不想在这方面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那七表哥,我们进去再说。”她转头对赵信道。
赵信对她们全家有救命之恩,人看着又很单纯,萧宓对他印象很好。
进去后又说了几句话,赵佶便以旅途劳顿为由,劝萧宓进房休息了,赵信不好再跟,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出发的时候,他便守在了萧宓的马车旁,之后一路上,时不时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