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领域的大鳄比比皆是,他不跟人家比不去吐槽那些人,怎么偏偏咬上了一个做航运的。听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啊。
&&&&严幼微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却模糊的念头。她还不敢确定,只觉得有些荒唐却又不想放过。她又继续追问夏小乔:“你老公平时是不是总拿有钱人开涮,估计除了曾子牧其他富豪榜上的人物也都被他骂过吧。”
&&&&“那倒不常见。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好像特别针对曾子牧。平时我们在电视上看财经新闻,报道一些大富豪或是他们的企业时,我看他表现挺正常的。有一回电视里报道某家国产汽车的经营情况,他还夸奖人家创始人有眼光有能力,一副相当折服的样子。偏偏就是遇上曾子牧或是致美,他就喜欢来劲儿,不想着法儿地挖苦几句简直浑身难受。他知道我跟曾子牧一个大学毕业的,时常就跟我打听他的事儿。我跟他说曾子牧追求一个女生追了几年没成,他就特别高兴。后来我又跟他说你们离婚的事情,他那天兴奋地居然拉我去唱K。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严幼微心想,这个聂坤或许真的有病,他得的是心病。他跟曾子牧或是曾家肯定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才会刺激得他整天神神叨叨表现异常。他接手家族企业一直干不出成绩,可能也和他的心态有关。一个人有竞争心是好的,但当野心与能力不相匹敌时,做出来的事情往往就会一塌糊涂。
&&&&更何况从夏小乔的话里听得出来,聂坤是个既小气又无能的男人。他恨曾子牧,却偏偏不愿意努力向上赶上对方,只是整天活在幻想里面,把一切失败的根源归结到出身上。
&&&&想想聂坤那张脸,再想想曾子牧,这两人之间是不是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呢?
&&&&严幼微突然觉得,或许夏小乔可以成为找到曾子牧的突破口。
&&&&她正在那里琢磨这事儿的可行性,坐她对面的夏小乔猛的脸色一变,手里的杯子一歪,半杯牛nai就全倒了出来。
&&&&“你怎么了?”严幼微看她好像往窗外看的样子,也跟着探出头去。医院门前车来车往,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夏小乔却紧张地嘴唇都在发抖了:“聂、聂坤找我来了,他来找我了。幼微,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被他找到,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这几天他肯定是喝酒去了。我要是落他手里肯定少不了一顿打。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幼微,我求求你。”
&&&&严幼微意识到,夏小乔在经过长期的家暴之后,已经对聂坤这个男人产生了习惯性恐惧。当他不在的时候,夏小乔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和人谈话,甚至说他的坏话。可一旦他要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那些遭受的虐待就会刺激她的神经,令她变得和常人不一样,异常胆小疑神疑鬼,甚至有自残的倾向。
&&&&她突然觉得夏小乔挺可怜的。
&&&&“你哪里看出他来找你了?”
&&&&“刚刚,刚刚有辆车进医院了,就是他的车,一模一样。他一定知道我在医院看病,来捉我了。”
&&&&“你看清车牌号了吗?”
&&&&“没有,肯定不会错的,他的车我不会认错的。”夏小乔一边说一边找地方藏身,最后竟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咖啡馆里的其他人都疑惑地朝这里看,搞得严幼微很尴尬。她就蹲下来去拉夏小乔:“你看错了,那肯定不是他的车。你不是也说了,他消失了几天肯定喝酒去了。一个喝醉的人怎么可能开车,就算开也得出事故。你刚刚看的不过一辆同款型的车子罢了,那不是他。”
&&&&“真的吗?”夏小乔望着严幼微的眼神满是无助和惊恐,“也、也许他没有去喝酒,他只是不想回家。现在他回来了,发现我不在家,就出来找我了。”
&&&&“他知道你来医院吗?家里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我没说,一个人悄悄出来了。我还特意找了家离家远的医院,就是怕被他发现。他要知道我来医院看伤,肯定又会大发雷霆。”
&&&&“那就对了,聂坤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医院。而且还是离家这么远的医院。这只是个巧合,你别紧张。”
&&&&夏小乔听了她的话觉得有道理,这才慢慢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但她还是心有余悸,拉着严幼微的衣袖不放:“幼微,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地方暂住啊?我,我不想回家了,我真的很怕见到他。而且我打算和他离婚,如果这事儿跟他说了,他肯定又要打我了。离婚的事情他可以说,我却不能说,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啊。我想先离开聂家,安顿下来后就去法院,然后再找个工作重新开始生活。”
&&&&严幼微心想你就算真的去起诉,难道聂坤就不敢打你了?不过想归想这话她还是没说,她也实在看不惯聂坤这种孬种样,自己没本事拿老婆撒气什么的。于是她点头道:“好吧,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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