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说话。
容杉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可是,她曾经因为误会失去了这一生的至爱,每每回想起来,总是后悔自己的愚蠢,给予她至爱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此时忍不住想和夏清说两句,说:“夏清,看得出来,盛董很喜欢你。”
夏清没有否认,因为盛景承一再向她表白。
容杉看着夏清默认的表情,接着目光定在夏清脖颈间的项链说:“这条项链足以说明。”
夏清摸着项链,吃惊地问:“这条项链?”
“嗯,是盛景承送你的吧?”
夏清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容杉笑了笑,说:“你不知道吗?这条项链是意大利珠宝设计师蒂莫西的封笔之作,蒂莫西一生只做与‘爱’相关的项链,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情种,说来也奇怪,但凡拥有他亲手全程设计的项链,都会生活的幸福美满,所以,他这最后一条名为‘真爱’的项链,十分枪手,尤其是心有爱情的人,对他们来说,这条项链算是一个愿景,包括我,虽然我的那个他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假装是他买给我的。”
说到这儿容杉苦笑一下,之后,微笑说:“没想到被人早一步买早了,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被盛董拿下,送给你了。”
夏清脑中突然浮现盛景承送项链的经过,那天,他特意来到她的门口,把项链交给她,说是珠宝商送的,结果这条项链意义这么深……
“他送给你的时候,是不是没说?”容杉问。
夏清看向容杉,点头。
容杉笑了,说:“说明他喜欢你多一点。”
夏清再一次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容杉笑了笑,说:“夏清,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讲究一个平衡,爱情也是,你来我往必须平衡、和谐,不然,难以长久。”
难以长久?
夏清一怔。
容杉笑笑,酒杯里没有酒了,她端着酒杯去找服务生,没再和夏清多说什么。
夏清站在原地,消化着容杉的话,回想着自己和盛景承的种种,因为原生家庭原因,她对一切都抱有戒备之心,尤其是爱情,她不敢也不会多付出,唯恐受伤害,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盛景承付出,盛景承来承担。
包括刚才她和方靳堂的事情,因为盛景承相信她,所以她连解释也没向盛景承解释一下,让盛景承一个人承担与消化,这真的很不负责任。
那么,盛景承在哪里?
夏清立刻抬眸寻找,终于在数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前看到了盛景承的身影,盛景承手持酒杯,来者不拒地喝。
会不会喝的太多了?
夏清走上前,在大家的注视下,说:“少喝点。”
大家见夏清、盛景承如此恩爱的样子,免不了一阵起哄打趣。
盛景承望着夏清,笑了笑说:“没事儿,我酒量好。”
夏清却从他的眼神中扑捉到一丝落寞,心中一疼,拉上他的手,冲在场其他人说声抱歉,然后将盛景承拉到无人的角落,定定地看着他,说:“景承,我和他没什么。”
盛景承自然知道‘他’是谁,笑说:“我相信你。”
夏清握着盛景承的手说:“我也没有私下里和联系过,刚才只是碰巧遇到,我没想到……”
“我相信你。”盛景承再次说。
“可是——”
“我真的相信你。”盛景承说完轻轻一笑抬起手来,手掌掌住夏清的后脑,微微用力,将夏清揽入怀中,轻声说:“我相信你。”
夏清嗅到盛景承身上浓重的酒味儿,说:“我觉得你醉了。”
盛景承说:“没有。”
“你是被朋友伤了心,所以才喝的吗?”
“嗯。”
“对不起。”夏清轻声说。
盛景承说:“别对我说对不起,你并没错。”
夏清心中一酸,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好后,不管她犯错不犯错,父母总是会指责她,可是盛景承却没有,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说:“别喝了,好吗?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嗯,庆功宴结束我们就回家。”
“嗯。”
夏清和盛景承重新回到现场,这时庆功宴确实接近了尾声,大家的热情又一次高涨,夏清、盛景承说不喝酒不喝酒的,结果又被硬灌了数杯,直接导致两人走路不稳,加上酒Jing的后劲儿,让两人一到车上,没一会儿,意识便没有那么清楚了,都是晕乎乎地想睡觉。
夏清撑不住先睡了。
盛景承从未在外面喝过这么多,身边又有夏清,怕一会酒劲儿全部上来无法照料夏清,于是喊了夏敬荣一起去盛家。
夏敬荣高兴地拉开车门,便坐到副驾驶,和夏清、盛景承一起回盛家,但是此时盛家人已经入睡,按了好一会儿门铃,管家才急匆匆地跑出来,看见夏敬荣便问:“我们家先生和太太呢?”
“在车里。”夏敬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