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许看别人,果然一眼都不看。”
他让我调侃得仍自气定神闲,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眸光黯了黯:“我只想听你告诉我,那历劫时,你许我的来世,可还算数?”
我曾对他说:“若有来生,我会好好地爱你,做一个普通的女子,与你过平淡的生活······”
我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红了脸,我点点头,干脆地回答道:“算数。”
他久久没有说话,这静默让我有些好奇他的反应,我慢慢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如画的眉目中含了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情意缱绻,让人沦陷。他俊美绝lun的容颜如玉铸一般,红唇上一点晶莹的光泽,方才被我咬过,此时看起来分外的诱人。
他见我脸上泛着粉红,笑了笑,抬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拂过,最终牵了我的手,带着我进了端阳殿。我想也对,天宫中单身狗众多,何必非要在殿外撒狗粮。
他一边走着,一边故意苦笑道:“家有虎妻如此,我还哪敢去瞧旁的人。何况,光是盯你一个便是够了,万一一个没盯住走丢了,我又不知要四海八荒地再寻上多少年去······”
听到他说“虎妻”的时候,我本是又想要瞪他的,可是听了他后面的话,又不由得柔肠百转,我咬着唇捏了捏他的手,问:“你怪我吗?”
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眼圈好像突然间有点红。他突然再一次将我圈入他的怀中,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我感觉到他脸颊上的凉意和他呼吸之间的温热,他一缕墨发便轻轻拂在我的脸侧。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说:“怪你,你好狠的心,总是一消失便无影无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你可知道,让我有多绝望······”
“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恰恰正是那个待在他身边见证他的绝望的人,我听过他醉后说过的那些话,那时,我还在为他打抱不平,却没有想到,自己正是他所思之人。
我迟疑着,再次问道:“我说的,是凌子煊······你怪我吗?”
他愣了愣,脸色又有些黑,他闷闷地说了句:“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
“好。”我笑了起来,任凭着心底的情意与喜悦,枝枝蔓蔓地在五脏六腑中开满了幸福的花,“不过,你不让我提他,我会有些遗憾的!”
我看着他就要变了脸,又马上笑嘻嘻地说道:“因为,其实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他回过神来,负气地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端阳殿的后面,竟然有一片很美的池塘。恍惚中竟有些像历劫那一世我俩泛舟的那个莲花湖,波光粼粼中飘着一朵朵青莲,风动时,荷花便如仙子舞袖,摇曳着倾城之姿。
我俩站在莲池边略一俯身,便看见了池中人的倒影,一男一女,男的白衣翩翩,如芝兰玉树,朗艳独绝;女子红衣袂袂,如桃李芳菲,世无其二。
我看着,只顾傻傻的笑,我发现,原来恢复了容貌是件极好的事,因为,我此刻与他站在一起,显得如此的登对。
他亦是满目深情地看着我池中的影子,我突然有些矫情地想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原来世间女子大多爱惜自己的容貌,其实只是想要得到心爱男子的青眼。
转眼天色已晚,夜幕中已是星光璀璨,我说:“我该回去了。”
他没作声,却是抓着我的两只手没放,四目相对间,都是依依不舍。他微微地俯了身,用他的额头与我轻轻地抵在一起,说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就只在朝朝暮暮。”
我愣了愣神,我怎么觉得那下一句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只听他轻声地问我:“我说的可对?”那声音极尽温柔,像是种蛊惑。
我轻笑道:“你既舍不得我,为何那日却要在守了我三天三夜之后,不等我醒来,便悄悄地离开?”
他面如明玉浅笑动人,目若秋波星光流转,他未答我的话,却是说道:“既然你知道我守了你三天三夜,如今便将这三天三夜先还给我吧。”
其实,我又何尝想从他的身边离开,我默许地轻轻依偎进他宠溺的怀抱里,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块就要溶化掉的蜜糖。
端阳殿中岁月静好,什么天地三界,四海八荒,皆比不过如今眼前的这一个人。当两个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就仿佛要为从前错过的那些似水年华,补一个地久天长,就即便,下一秒便是世界的末日,也要爱到地老天荒。
有时,他会慵懒地靠在云丝软榻之上,为我念上一段有趣的杂记闲谈,逗我傻傻地笑上好半天;有时,我会采些莲花上的露水,为他煮一壶花香氤氲的清茶;有时,他会在开花的树下抚一张素琴,让我伴着他曼妙的琴音翩跹起舞,一弦一柱皆华年······
他神采飞扬俊颜如玉,一袭白衣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他常常会抬起头来,看着我笑意浅浅。他指尖微动,拨出一串串动人的音符,我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