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于是悄悄带了潋扬,与邻居东海的敖焕约了一道去海边捉鱼。敖焕是东海龙王之子,不过略小我几岁,却一直“云姐姐”叫得亲热,我们三人平日里便时常一道外出玩耍。可怜娘亲一直都想将我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奈何除了爱吃之外,我竟是没有一点随她。我们三人平时胡闹惯了,蓬莱与东海之内无一处不是我们的游戏之所。
这日阳光甚好,湛蓝的海面被照得金光闪闪,波光粼粼,脚下的细沙白如雪,细如盐,软如绵,浪花拍在沙滩上卷起一道道白色的花边。
我们三人在海边蹚水,我施了灵力将海水激起数米之高,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立方,我笑嘻嘻地看着那些在水立方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心中盘算着捉哪条好。恰在此时,潋扬恶作剧地拿了一物来,放在我的手中,我低头一看竟是只挥着铁钳的大螃蟹。我一惊不小,慌忙甩手将螃蟹扔进海水中,那巨大的水墙失了控制忽然向着沙滩上倒去。
数米高的大水墙全倒在了沙滩上坐着的一个紫衣男子身上,劈头盖脸地,硬是将他从里到外淋成了个落汤鸡。
我此时才发现那里竟然一直坐着个人,他面生得很,想必是来给爹贺寿的客人,然而此番前来为爹祝寿的,大多是仙阶颇高的大神,他又衣着华贵,气宇不凡,我这回怕是闯祸闯大了!
我连忙赔着笑脸跑了过去,只见他正手忙脚乱的抹着身上的水。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我一闻便知是爹爹今日用来待客的清梅酿,看他酒意微醺的样子,想是来海边醒酒的,如今倒好,让我泼了个神清气爽!
我见他浑身shi漉漉的,怎么抹都是不住地滴着水,想也不想便用自己的衣袖去为他擦了脸。抹去那一脸的水,便露出张如皎月一般的面容来,眉眼似娇艳的春花,唇如晶莹的樱瓣。他一双桃花眼怔怔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擦shi的红色衣袖,沾了水,红得发暗。
我笑盈盈地直言不讳:“你长得真好看!”
他那张原本似是要发火的脸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地,很好听:“看来,蓬莱的女子倒真与别处不同。”
我素来觉得,夸赞蓬莱的话当然都是真话,于是自报家门道:“我正是蓬莱的云滟飞,你叫什么名字?”
他惊愕地突然抬起头来,又细细地盯着我打量了一番道:“什么?你就是蓬莱的那个公主,云滟飞?”
那个公主······我娘统共也只生了我和潋扬两个,若说公主,再没有别人,可不只有我这一个公主。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中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你知道我?”
他笑了,一笑起来那双桃花眼格外好看,仿佛能勾魂摄魄一般,他轻轻向我说道:“你记好了,我叫凌子煊,是魔界的六皇子。”
蓬莱与魔界素无往来,此次父亲大寿,魔界的六皇子会来贺寿,让父亲也很是意外。只是仙魔两界和平共处了许多年,也一向算得上友好,既然人家好意前来,当然也只能以礼相待,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这些,都是后来听父亲说起的。
自从海边一遇,凌子煊便常常会来找我。他会和我们一同嬉闹玩耍,也会时不时地给我送些礼物。其实,自我成年礼上一舞成名之后,这四海八荒的未婚小仙给我送东西的不少,偶尔还会收到一两封情书。而我通常是名字都没看清,便随手甩在了一边,脑子总是继续想着该去何处打猎,下次捉到的鱼应该如何烤来吃······
说到凌子煊送来的那些礼物,我倒也算不上十分喜欢,顶多算得上勉强可以物尽其用罢了。譬如他送来的那一斛紫色的夜明珠,经豆姨辨认,说是十分稀罕的玩意儿,三界加起来估计也再找不到第二斛。只是那珠子奢华是奢华,好看是好看,终究没多大用处,后来还是我想到了,带了去和敖焕、潋扬一起打弹珠玩。
玩的那天凌子煊刚好也来了,起初他看见他送我的紫明珠被拿来当了弹珠,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两颗黑亮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可是后来他就淡定了,还笑嘻嘻地和我们一块玩来着。
还有一回,他送了件薄如蝉翼的流□□丝罩衫,色如云霞,轻如薄雾,却是透风得很,十分不保暖。奈何我娘的身材是珠圆玉润,豆姨更是丰满得不行,我连转送他人都送不出去。后来,我便将那衣裳改了两个网子,一个用来扑蝴蝶,一个用来舀鱼,倒还称手。子煊见了,又是瞪了半天眼,后来见我玩得欢,也便笑笑由得我去了。
我与敖焕、潋扬常玩的,其实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譬如,草编的蚂蚱,竹子做的蜻蜓,彩面捏的小人,绘着各式飞鸟鱼虫的纸鸢······
子煊越来越喜欢单独和我在一起,我们四个人一起玩的时候,他常常会趁着敖焕和潋扬不注意的时候,拉起我便跑,一直跑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他会停下来,一边喘着,一边伸手去捋我跑乱的发丝。他总是用他那双妖娆美艳,不可方物的桃花眼与我对视,很近很近地盯着我的眼睛,我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说:“我在看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