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婶,‘那儿’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们也时时刻刻安不下心,长此以往,还怎么做好御膳?且看您呢,在御膳房资历颇深,不若由您出面和九姑娘说一说此事,看看她的意思?”
“去去去——尽想地什么馊主意,九姑娘平日里如此忙碌,哪里要管这种不吉利地事?忍不了是吧?那我今日就告诉你,忍不了也得给我忍,给我把胆子揉碎了吞下肚子里去!”
“有什么不吉利地事情要告诉我?” 一声不远不近的问,吓地何婶婶瞪地从小凳子上跌下来,瞧着九姑娘脚下生风地踏进了膳房中。
“这.....” 何婶婶面色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
“行了,这下可以说了罢?”
何婶婶赶紧将房门合上,有些神秘兮兮地坐了下来。
见此模样,九姑娘失笑:
“究竟怎么了?”
却看面前人扭了扭身子缓缓地道: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只是..您可曾听到过宫中闹鬼的事情?”
“闹鬼?”
“可不是!尤其是这段时间陛下离宫后,这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时听一声声凄怨哀转的痛苦,偶而又是一声声放肆疯狂地笑....且都是一个女子所发出的!这顿时间可不止我,御膳房的膳娘门听见的可不少。”
“.....”
“您还在听吗?” 莫不是吓傻了吧?
“得善苑?”
何婶婶瞪大了眼点头:“对!就是御膳房不远处那座荒废了许久的得善苑!”
赵九眯了眯眼沉yin片刻,倒是不说话了。
心想,她终于也不安分了啊....
在萧舜在位时,得善苑因着环境清幽鸟语花香深得他的欢心,全然将得善苑看作了自己劳碌过后的休闲宝地,总爱过来游玩,夜里也常在得善苑歇息。
萧舜死后,许是萧怀雪忌讳此地,鲜少会来此处造访,久而久之,从前还光彩夺目的得善殿渐渐无人问津,被当做是宫中一处荒苑处置,再后来,就连日常的清理与打扫也去了,每逢佳节时,才有人统一来清扫。
而这得善苑闹鬼一说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传出过,便是那些每逢佳节前去打扫的宫女太监们传出来的。
道,总能从得善苑深处听到些许女人痛哭与咒骂的声音,时而哀转可怜,时而凶狠如罗刹,但那时听见的人少,且极少才能遇见一次。
这闹鬼一说虽有,却不盛行,从前那批知道此事的宫女也早已满了年龄出了宫,此事便这么搁置了下来。
却不想几年后,这一说法又冒出来了,且声势浩大,且偏偏选在了皇帝出宫南下之时,究竟是巧合呢?还是这鬼有些聪明?
多年未有人居住造访的屋子看起来难免Yin森森,遍地的落叶甚至飘入殿内,亮堂堂的殿内越往深处越是Yin冷chaoshi,比起宫中最具有此特征的天牢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往深处,越是黑暗,在这烛火都未燃起的屋子里,有一处光直直地照了进来,对着某一个方向,好似一盏指明灯般,诱着人不断前行,探索未知的前方。
直到下了一道九曲十八弯的楼梯,终于寻到了一点灯火,那是一盏火光尤为微弱的油灯,它能照亮的地方狭窄的可怜。
其中便包括一条拇指粗的铁链,而在那铁链的尽头,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惨白人脚若隐若现,许是察觉了到了有人的到来,那双脚猛地往后一缩,铁链知啦知啦地响着,火光也摇摇晃晃。
“是谁?!”
“是我。”
“赵九?” 那人许是因着太久未曾说话,嗓子全然是干哑的。
赵九点点头,虽然那人根本就看不见:
“是我。”
“萧怀雪那个贱人呢?!还在闽东?!他怎么还没死?!为什么你们还不杀了他!为什么!”
‘那人’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剧烈的动作使得悬在半空中的锁链摇摇晃晃似相互碰击着,发出几声不小的声响。
赵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索性转了头便要离开,那人察觉到她的脚步有些惊慌,失声叫喊道:
“赵九!你要去哪儿?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赵衡报仇?你要去哪儿?你要走?你也不帮本宫?
呵....也罢,也罢,本宫根本不需要你!用不了多久,本宫就可以脱离萧怀雪那个贱人的控制,再过不过,再过不久...本宫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哈哈哈哈....萧怀雪..萧怀雪你这个无耻之徒!本宫马上就杀了你,杀了你!”
“娘娘。” 赵九皱着眉回过头去。
对她这番不只是真是假的话有些疑惑,可见她这般激动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来。
“怎么?你后悔了?赵九,现在已经晚了,已经晚了!本宫马上就要自由了,本宫马上就可以和阿舜团圆,他那么爱我,又怎能忍受本宫在他身边?本宫是这夏丘国的皇后!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