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越低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借着洗水果的功夫,江越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外婆的这位主治医生姓黄,他之前也见过,问清楚了原因,黄医生叹着气说,“你外婆这个月的住院费还没交,财务那头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前几天打电话时家属还拖,今天电话都不接了。”
江越顿了顿,“这事外婆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她,如果再联系不上你们。”
“那您千万别告诉她,我这就去交。”江越松了口气,主动从黄医生那里要来了收费单。
“五万七千八百零五块。”收费口的工作人员敲了下电脑对江越说。
“多少?”江越惊讶。
“一共五万七千八百零五块。”工作人员咬字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确认没听错江越点了点头,然后十分尴尬的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其实来之前他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所以把全部身家都带来了,可就算是全部身家也不够啊。
现金有三千多,几张卡的余额凑一起能有四万,还差一万五呢。
可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能找人借一借了,江越先将现金和卡拿出来放到吧台上,准备给黄铭打个电话:“麻烦您稍等我一会。”
“用这个吧。”
不知何时从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夹着卡的手越过江越的头放到收费窗口处。
“顾老师?”江越回神,转身就想去拿回他的卡,“不用,不用,怎么能用您的钱。”
“要还的。”顾绅大手一伸挡住了他,然后笑着说:“如果你不好意思,可以多给我点利息。”
江越:“……”
工作人员见他们协商完了,拿过顾绅的卡。
在将自己的现金和卡默默收回时,江越能感觉到自己捂在口罩下的脸已经快熟成了螃蟹,原本和顾绅不小心吻了之后他就有点尴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相处,现在,他就更迷茫了。
可明明,最开始是他故意主动要接近顾绅的,如今这样,算不算是他自找的?
可顾绅又不知道他喜欢男的,若是知道,能搭理他才怪,所以,有什么好矫情的?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江越扬头看了看顾绅,笑着说:“那我给顾老师利息时您可别不好意思收。”
他倒是不担心还不上钱,【战俘】的片酬现在还没发,若是发了,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因为外婆晚上有护工照顾,江越交了费后也没再多逗留,说了会儿话,就和顾绅离开了。
“刚刚,外婆和你说什么了?”
那会顾绅在门外抽烟,但隐约听到了点什么。
江越笑了笑,说:“外婆担心大花,让我挑时间带它去做绝育手术。”
果然他没听错,顾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想了想说:“我觉得花花很乖。”
江越噗嗤一笑,“乖那是它睡觉的时候,平时,小东西脾气可坏了。”
顾绅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
江越顿时把笑意收了收,问他说:“顾老师,您是不是也觉得做绝育手术有点不人道?”
“嗯。”
对他来说,何止是不人道?!
“我觉得很残忍。”怕不能说服他,顾绅又加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也很残忍。”江越叹了口气,“可是外婆说猫到了发情期若是不做绝育很危险的,乱跑,容易生病,也容易伤人。”
顾绅眼皮跳跳,感觉某处有种莫名的痛意,但他此时做为一个外人还真没立场说什么,犹豫了半天,道“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所以说要提前啊,老太太说那手术有无痛的,让我不要心疼钱给花花做无痛的。”
这是有痛无痛的事吗?!
顾绅深吸口气,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顾老师?怎么了?”江越揉了揉差点撞到玻璃的额头,紧张的看看周围。
“没事。”顾绅解开安全带,扭头望着他。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江越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外看了看,才确定他是在看自己。
“就是想问问你对之前的事怎么看。”顾绅支起一条胳膊,距离江越的距离又近了些。
“之前的,哪件事?”江越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发干。
都这样了还在装傻?
顾绅就知道,如果今晚他不把话挑明了,以这小子的怂样估计一辈子都不敢承认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真的认为我亲了你,是入戏太深?”
“顾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越蓦的睁了下眼睛,看着离他越来越近,身子僵在那一动不敢动。
顾绅这是要做什么?
他什么意思?
是发现了什么,对他兴师问罪?还是他也是…gay?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我要日!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