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孝顺还心地善良,”蹲的时间有些长,老乞丐挣扎着站起身,活动了下腿脚,接着道:“走吧,明日再来。”
易容成小乞丐观察来往人群是秦淮每日的任务,也是自这一日开始他跟商青有了交集。
秦淮在留客镇易容过嫖客、店小二、小商贩等等,他甚至还易容过小姑娘,上演了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
当然这期间,秦淮作为小乞丐的时间最多,他也慢慢的与商青成了朋友,直到他完成师父交付的任务,离开留客镇为止。
这段记忆到秦淮离开留客镇为止,第一鬼悠然叹了口气,道:“时间过的真快啊,”说着他还看了看秦淮,道:“没想到当年的小乞丐竟然长到这么大了,你可还记得我?”
秦淮看不见记忆的情景,直到一人一鬼看完那段记忆,将光影送回他的脑袋,他才恍然大悟,望着空无一物的地方,他颇有些嫌弃道:“你个臭老头,竟然戏耍我!”
第一只鬼也不接他的话,转而道:“七年前是我害死商青的,他直到死,都没成为账房,他还那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七年前老乞丐得了病,几日没有去街角与商青说话,商青有些担心,便寻到老乞丐住的地方,镇子外面不远处的一个破草屋。
那或许称不上是草屋,只是拿树枝、树叶搭的一个小棚子,勉强能容一个人住。
即使受了那么多磨难,商青还是很善良,他省吃俭用,拿自己的工钱为老乞丐看病。
这件事没几日便被商青的爹发现了,喝多了的商父失手将商青和老乞丐都打死了,待商父反应过来时,他稍一犹豫,便一把火将那处破草屋连着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老乞丐眼眶发红,恨恨道:“若不是为了省钱给我医病,商青也不会整日吃不饱没力气,轻易便被他爹打死了,他那个天杀的回家装了几日不知情,便不知逃到了何处!”
“早就死了,”秦淮坐在桌边,倒了杯茶,他终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谁了,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他道:“绝对‘死得其所’,你放心吧。”
碍于小宝在一旁,他不好将商父死时的悲惨模样描述出来,但他觉得自己当时出手,绝对做到了替惨死的二人报仇。
“这样就好,只是可惜了商青。我会每日为他祈福,愿他来世投胎个好人家。”第一只鬼道。
直到睡觉的时候,秦淮还有些怅然若失,这段记忆只是他少年时的一段经历,可里面除了能算是朋友的商青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
当年卖身葬父的秦淮,易容成一个面有大块胎记的姑娘,因着容貌不好看,人们大多只是看热闹,直到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出现在摊子面前。
当时秦淮正低着头暗嘲众人的有眼无珠,便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鞋。
抬袖拂面顺便补了些泪水,秦淮怯怯的抬起头,便见一位容貌俊朗的少年,他提着剑背着包袱,伸手递给秦淮一锭银子,道:“这个给你。”
秦淮跪了大半日,腿都麻了,见有人配合自然欣喜不已,赶他紧伸手去抓银子,还边道:“多谢公子,我叫笙儿,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初出茅庐的小少年在佳人接了银子的时候,碰到了佳人的手,脸顷刻间红了一半,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笙,笙儿。”
秦淮被这傻不拉几的少年逗得想发笑,却不能笑,只能低头掩饰着应了一声。
“公子,你买了笙儿,笙儿便是你的人了。”秦淮又道。
“啊,也,也行,”那少年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玉佩,塞给小姑娘,道:“等葬了你爹,你可以拿这块玉佩来找我。”
说罢,少年便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秦淮一眼,便跑了。
想起自己珍藏在盒子里的那枚玉佩,秦淮嘴角勾了勾,他终于知道那玉佩的来历了。
再想起那个傻了吧唧的少年,秦淮有些嫌弃,没留姓名,没留地址,就给了一个玉佩,这人还真是傻的可以。
不过,他应该找到那少年,便是不能结连理,做朋友也不错,这么厚道的人,如今可不多见。
了了旧事,吩咐追影楼的人按玉佩寻人,秦淮又在留客镇停留了几日,一边教小宝易容之术,一边等消息。
这边玉佩少年的信息还未寻到,那边倒是先收到了薛百归的信。
听灰衣人的报告,薛百归得了一块追影令,一日三次拿着令牌去追影楼的据点要求传递消息。
秦淮看着手中三封信,皱起了眉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得知有自己的信时,小宝惊喜不已,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收过信呢!
小宝将信封拆开,将三张纸一字排开,左看看、右看看,好半天都处在兴奋之中,好像那些不是信,而是金银财宝。
看他那样,秦淮不禁扶额,道:“你在那东看西看有什么用,倒是看看他说了什么啊!”
“看完能回信么?”小宝问道。
“你可有追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