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沾到身上。
明珚抬头一看:“侯爷。”
元泓眉头轻皱,不满地看着她,握住她胳膊的手却有些舍不得放开。
明珚:“呃,大哥。”他不喜欢自己称呼他侯爷,只许称呼大哥的。
元泓嗯了一声,慢慢地放开手,走到她的画前,指着空白处道:“只有静物,好像不够活泼,不如在这里画只蜻蜓好了。”
明珚点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蜻蜓很好,就是我许久未见蜻蜓,有些画不出来。”
元泓微笑,执笔沾了颜料,“大哥为你补上,好不好?”
“好啊,我还没有见过大哥作画呢。”
片刻,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跃然纸上,整幅画果然更加灵动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远处婉宁正愤恨地看着他们,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抓烂了。
晚膳的时候,婉宁心里不高兴,有些食不下咽,勉强吃了几口,差点吐了出来。太夫人惊讶地看看婉宁,突然意识到什么,高兴地吩咐丫鬟快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大夫慎重地扶了好久的脉,才起身道:“恭喜侯爷,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太夫人大喜,元泓和婉宁也十分高兴,他们成亲已经两年了,终于有了孩子。太夫人当即吩咐打赏阖府下人,想了想又道:“婉宁有了身孕,不宜太过Cao劳,管家的事我先帮忙看着,明珚,你跟在我身边,好好熟悉上几日,过些天,这府里的事就由你掌着,等婉宁出了月子,再交给婉宁。”
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明珚无奈地站起身,乖巧地应道:“是,都听母亲的安排。”
第二天,明珚早早就起身,到了府里议事的大花厅,跟在太夫人身边,熟悉中馈。一天下来,也颇为辛苦,晚上,元灏心疼地帮她揉酸软的身体,看着她蔫蔫的样子,他都舍不得欺负她了。
不过,没辛苦几天,明珚才刚刚对府里的事务有个大致了解,还没有开始插手,事情就有了变化。
婉宁总说自己有些腹痛,请了大夫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倒是安王府请来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说是府里有妨碍,直指侯府西南方属马的妇人。
明珚心下了然,这不就是自己嘛。侯府西南是瑾和院,属马的妇人就是她了。婉宁这是不想让自己插手中馈的事吧,虽然自己对于掌管侯府中馈完全不感兴趣。
太夫人有些犹豫,三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rou,为了大儿媳赶走二儿媳,这话可怎么开口呢,但是,这妨碍的可是自己的孙子啊。
明珚乖巧地说道:“母亲,不用为难,儿媳先住到将军府去好了,这将军府是圣上御赐的,总是不去住,也难免让人说咱们不把这将军府看在眼里,往大里说,这是大不敬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委屈你了。”侯夫人拍拍明珚的手。
“看母亲说的,儿媳一点也不委屈。”她是真的不委屈啊,在这侯府,她总觉得是住到别人家里,只有在将军府,她才觉得自己是主人。
元灏回来的时候,明珚已经将东西都打包好了,她住在永平侯府,还妨碍了永平侯夫人腹中的胎儿,她还是识相些尽快搬离的好。
元灏呆呆地看着屋里大大小小的包袱箱笼:“珚珚,这是怎么了?你要离家出走了?”
明珚笑眯眯地点点头:“我跟母亲说好了,我要搬到将军府去住了。你嘛,自然要随我一起去的。咱们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好些已经运到将军府去了,那边估计布置的都差不多了,有些遗漏的,让丫鬟慢慢收拾就好了。”
元灏慢慢揉捏着她白嫩的小手:“好,那我去跟娘辞行。”
元灏出了瑾和院,先到了自己外院的书房,招招手,一个身影就出现了。“今日,府里出了什么事了?”珚珚绝不是如此任性的人,就算她真的想住将军府,也不会提出来的,更何况是这样得匆忙。
卫风小心的看了看元灏的脸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知道主子回来必然要问,早就查清楚了。他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发生的事禀告,看着元灏越来越冷的神色,不由得暗暗心惊,有些人的胆子真大,不知道主子在战场上是杀人如麻的吗?
“那个道士,杀了。”婉宁怀着大哥的骨rou,他不能动,但是,珚珚也不能到了他的羽翼下还任由人欺负,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看到来辞行的元灏,太夫人有些不自在,话说得再怎么圆,也掩盖不了事实。
“娘,将军府和侯府离得不远,儿子会时常回来的。”珚珚就不用回来了,妨碍了侯爷的儿子,哪里还能进侯府呢。
“你虽然住到将军府去了,也只是暂住,这里才是你的家。”侯夫人不舍地看着元灏。
元灏默默地点点头,这里是他的家,却不是珚珚的家,不是他和珚珚的家,将军府才是他和珚珚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
1.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你们的收藏和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