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叶涤停下来转过身:“你不是说冷吗?”
杜鹃道:“你是不是傻,等你买回来我都冻成冰块了!有啥话,赶紧说。”杜鹃说着话,鼻子里开始囔起来。她揉了揉鼻子,对着叶涤道:“你回来啊……”
叶涤老老实实地走回来,想了想,就要把自己的鹿裘脱下来给杜鹃。杜鹃忙摆摆手:“打住打住,我才不要穿动物的皮毛呢。”末了又叹了一句:“残忍。”
叶涤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不穿这个穿什么?”
杜鹃想了想,觉得自己脑子迟钝了,这里又没有棉花,可不是要靠动物皮毛取暖。目光一转,又看到一株干秃的柳树,向叶涤问道:“有人用杨絮柳絮缝衣服过冬吗?”
“杨絮柳絮?穷人家都是穿葛或者麻。”
“哦。”杜鹃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以后想要过得好,还是少不了银子。自己一向是个没有经商头脑的人,说不定可以靠这个来发家。
叶涤看到她一脸笑意,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窃笑:“你想什么呢?”
杜鹃忙摆摆手:“没啥。”又问他:“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回去吧。谢谢你了啊,还记得我生辰。”
叶涤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杜鹃却又沉在了自己的发家梦里,喜滋滋地笑成了一朵花。
“杜鹃……”叶涤终于对着她出声了。
“咋了?”杜鹃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
“你,你以后要跟着我二叔吗?”叶涤吭吭哧哧地问了出来。
杜鹃道:“我跟着他干啥?”面上有一丝黯然转瞬即逝。
叶涤没有看到。
“那你以后……”叶涤看着她继续问道。
“我啊,领着这帮人出去,然后多挣点银子,开个酒楼,哦,青楼也可以。”杜鹃笑得贱贱的:“给你打九折啊!”
叶涤恼羞成怒:“我跟你说真的。”
杜鹃抬起头一脸懵:“我说的也是真的啊。”
叶涤快被气死了,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杜大丫你是个女的吗?”
杜鹃不生气,笑眯眯地道:“我是啊。”
叶涤可能也感觉自己情绪失控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替你养这些人,还给你银子花,你愿意和他在一起吗?”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杜鹃。
杜鹃眨了眨眼,笑着戏谑他:“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不等叶涤有反应,又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道:“这要看人呐,要是你,马马虎虎就可以。不过哪,要想养活我,得有很多的银子才够啊。”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哪里有这么傻的人,还是得靠自己啦。”对着叶涤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除了自己,都靠不住呀。”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历经世事沧桑。
叶涤心里乐成了花,嘴上却忍不住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人都靠不住,说得好像你活了几千岁似的。”
杜鹃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对啊,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活了几千岁了。”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涤走得时候心花怒放,屡屡回头。杜鹃一脸嫌弃地朝他挥手:“赶紧的,哪来的回哪去,都要冻死我了知不知道。”
叶涤笑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我下次得闲再来看你啊。”
杜鹃冲他摆摆手,没在答话。心里想,小少爷,你可千万别再来了,你要是考不上什么状元探花,你二叔估计想剥了我。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一介女流,什么事都要求助于叶天机呢。
一边打颤一边往山上走,远远地看到商长老在那里等着她。
“商长老……阿嚏……”杜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商长老一脸嫌弃:“你也是着急见谁去了,也不多披件衣服,你以为练了武身子就是铁打的?”
杜鹃道:“我的大长老,您快别和我那师父一样,这样子容易变老的知不知道。”
“胡说,我和他才不一样呢。再说了,还没到而立,你哪只眼看到我老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您最年轻了,比我都年轻,大长老您心里好受了吧?”杜鹃拉了拉衣领:“这么冷,您站在这里不会是为了等我吧?”
“你以为呢,全都是你的破事。”商长老佯装动怒,把头转到一边去。
“哎呀哎呀,真是受宠若惊。长老您有话快说,我都快要冻死了……”杜鹃说着话,牙齿都要打颤了。
“知道冷还在山下呆那么久,可不是自找的。”商长老迟迟不肯进入正题,杜鹃都快要冻哭了:“大长老,您行行好,有事说事好不?我感谢您,感谢您十八祖宗!”
“哼,油嘴滑舌,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商长老瞪了她一眼。
嗯?叶天机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不能吧,他不是谦谦君子吗?虽然有点腹黑,也和油嘴滑舌沾不上边吧?唉,现在自己冻得半死,哪里有时间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