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着手里的红薯,又点了点头。
“你叫啥名字啊?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和尚吧!”杜鹃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和尚被这笑声吓了一跳,抬头怯怯地瞅了一眼杜鹃,又低下头默默地开始挖红薯。
“喂,和你说话呢,小和尚?”
“我叫司隐。”
“你说的啥?你声音那么小,听不清啊。你看这村里的男娃,哪个像你一样,怎么像个女娃啊。”
“我叫司隐。”小和尚不喜欢别人说他像女娃,把声音提高了些,杜鹃终于听清了。
“我叫杜鹃,就是杜鹃花的杜鹃。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替你打他。”杜鹃感觉这孩子肯定缺少关爱,一时引得她圣母心爆发。她一直喜欢孩子,上辈子还没有结婚,年纪轻轻就丢了命,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要自己的孩子。
嗯?说好的要慵懒地享受生活呢,遇到个小正太就丢了自己的信念。节Cao呢,杜鹃在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
“我知道。”
“你知道啥?”
“知道你叫杜鹃。”
“呆子。”杜鹃笑着骂了一声。
杜鹃七岁的时候,已经和司隐玩得很熟了。不过她还是习惯“呆子,呆子”地叫。司隐也不反驳,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面。
同村的男娃都嘲笑他,司隐也不吭声,只是一双小鹿般青澈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杜鹃。
真要命!这小和尚要是生在21世纪可不就是一个万人追捧的妖孽。杜鹃被那一汪水迷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脸。
“真滑啊。”杜鹃默默地感叹了一声。然后,对着那群嘲笑他的男娃喊了一嗓子,一群人顿时呈鸟兽状。
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杜鹃的娘终于争了一口气,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娃。
第二件事就是有富商出资在湄水镇办了第一个书院。
据说这是野云为了这里的孩子,特意去找的富商,家里有男娃的都送了去。
杜鹃也想去。
杜鹃爹娘自然不同意。
野云听说后,带着司隐来到杜鹃家。
“杜二哥……”好好的高僧为了司隐已经变成地地道道的农夫,和村里人也越来越亲近。
杜老二赶紧迎了上去:“野云道长,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来瞧瞧,你家大丫头去书院的事嘛!”
“道长您也知道,家里这三个娃,这真是……”杜老二苦笑着摊开了手,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这样吧,大丫头去书院的银子我来出。你也知道司隐这孩子性子弱得很,我是想让大丫带带他,和大家熟快熟快。”
司隐也知道这关系着杜鹃的命运,眼巴巴地望向杜老二。
“这……”杜老二被一个小孩子这样瞅着,一脸的不自然。犹豫了半晌,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杜鹃娘。
“不光是银子的事,大丫在家里还能帮忙带带弟、妹,做做饭啥的。”杜鹃娘是个直脾气,对着野云解释道。
“这样啊。本来也不想麻烦大丫,只是这孩子也就和大丫熟快些,到了书院总怕被人欺负。要不这样,一个月给大丫一两银子,专门请她来护送司隐去书院,顺带也跟着一起念念书。杜二哥,您看这样行不行?”
“道长您这样坚持让大丫去,大丫到底有啥不一样的?”杜鹃娘开始疑惑起来。
“早先我看杜二哥被人下了蛊,是个没有子孙的命。奇怪的是仔细一瞧却又发现杜二哥的富贵竟然从子孙里来。这才猜想是可能是有贵人降临,又怕这里底蕴薄压不住,才给了杜二嫂一个玉坠。”
“你是说,这贵人是大丫?”杜鹃娘睁大了眼,惊讶地问道。
野云但笑不语。
书院名叫湄水书院,里面的孩子什么年龄的都有。
杜鹃已经算比较大的,司隐比她小了一岁,个子却比她高了一头。杜鹃以前喜欢摸他的光头玩,现在却是够不到了。
和尚上书院,自然惹得书院里的孩子们议论纷纷。司隐仍然低着头不吭声,杜鹃就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你个男娃,不会说句话吗,人家能说你就不能吗?人家欺负你也不知道吭一声,以后我还能跟着你一辈子不成?”
司隐还是不说话,只是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望着杜鹃。
杜鹃看着他那张小脸,心一下子就又软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都替你扛着。”杜鹃又摸了一把他的脸。这样的美色,又是个禁欲的小和尚,以后还了俗,不知道会便宜谁呢。自己倒是想收,不过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趁着现在年纪小,这油啊,能揩一把是一把。
“都别嚷了,听我来说两句。”杜鹃走到人多的地方,扯了一嗓子。
“杜大丫来了,快走。”人群里有人尖着嗓子跑远了。
“都别跑,我看谁敢跑!”杜鹃冷着脸又喊了一声。
顿时有胆小的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