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跌落湖中,吓得所有人乱了阵脚。
“你这样作为太过分了!这是皇宫……”方才跟李玫说话的姑娘颇有些正气,罗丹琼对这毫无自知之明的义气嗤之以鼻,再一挥手,又将此人丢了进了寒烟湖,还饶有兴致地走到湖边,盯着水里挣扎的人说道:“这般有义气就要学会同甘共苦!不用太感谢我!”
看见两名贵女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罗丹琼心情甚好,“如果你们认错,我倒是可以考虑便饶了你们!”
两人在水里冻得牙床打颤,连呼救声都发不出一声连贯的,哪里还能认错。
其他贵女吓得面如死灰,没一人敢出来说一句,连熟悉坞堡作风的萧玉致都吓得够呛,赶紧找人救人,同时去禀报臧皇后。
宋轶正在御花园找那位孙朝红指定的荆州刺史之女陶如,听闻有人落水,没曾想她要找的人正好在水里头。
她虽然会水,但是这种天气下水,以她的体质,人只会冻僵,除了陪葬绝对没其他用处。她只看了一眼,转头便Cao起湖边宫女们捞浮叶的带网兜的竹竿,伸下水,大叫:“抓住!”
正在欣赏两只落水狗的罗丹琼见此情形,危险地眯起了眼,那些本来想上去帮忙拉人的贵女们被她Yin鸷的视线一扫,本能地后腿了几步。
“干嘛呢这是?”刚循声赶过来的赵姝见此情形,冲出来,赶紧过来帮忙,还愤怒地瞪了罗丹琼一眼。
罗丹琼如蛰伏的猛兽终于等到猎物一般站起身,吓得旁边的围观贵女又退了几尺。就在她要伸手去拎宋轶这个最碍眼的存在时,萧玉致回转,直接挡在她前面,当没看见她的举动,帮宋轶拉人。
罗丹琼冷笑一声,收回手,重新坐回湖边那块石头,轻蔑道:“你们不都是为选豫王妃而来的来,她们死了,少两个对手岂不是更好!这般作为莫不是要做给皇后娘娘看?江左之人果然够虚伪啊!”
下面的人冻僵了根本抓不住,幸而中尉军来得快,跳下水将人拖起来,赶紧送到内室去。
宋轶擦了一般汗,“原来罗姑娘认为一个人的性命还抵不过一个王妃之位!还真是让我们虚伪的江左之人长见识了!”
“你们坞堡之人如何视人命如草芥我不管,但既然你来了江左,便要守这边的规矩!”江左人士自命风流,有些时候不拘小节,甚至有某些恶趣味,但是在大方向上却是不容许错的,今日罗丹琼的作为严重刺激了她们的底限。
“就凭你,也想教育我?”罗丹琼再次发飙。她的动作极快,方才因为救人十分疲惫的宋轶竟然躲闪不及,被她拎个正着。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罗丹琼充耳不闻,脱手将宋轶丢出,转眼,血花飞溅,迷了人眼。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意识过来时,据罗丹琼三尺开外,立着一个男子身影,手握长剑,剑尖还在滴血。
冷漠俊美的脸上只写着冰冷两个字。
罗丹琼虽然躲得快,但手腕的伤却深可见骨,她清楚看到自己的手筋被切断了,双眸陡然染上血红的光:“我要杀了你们!”她罗丹琼何曾受过这等欺负?这笔账她记住了。
这种时候通常女子都会哀嚎痛呼,她连痛都没哼一声,而是如嗜血的狼站在人群中,气势十分骇人。
而另一侧,预期会落水的宋轶并没有落水,此刻站在另一边,乔三刚将她放地上,她的腿似乎有点发软,一只手还攥着乔三的袖子,才算站稳。
“不愧是定远侯府的人,果然够狠啊!”
臧皇后姗姗来迟,即刻命太医为罗丹琼止血包扎,罗丹琼却死死盯住宋轶,薛涛往那边挪了两步,正好挡住她的视线,还当着她的面将带血的剑纳入剑鞘,那意思仿佛在说,是我砍你的,你看她做什么?
明明一句话没说,硬用他那张俊美的面瘫脸顺利地将罗丹琼的脸气得铁青。
藏皇后少不得要过问一下事情始末。
罗丹琼却恶人先告状,说有人诋毁她这个坞堡贵女。诚然李玫不该如此简单粗暴地表达自己的鄙视,但是她说的却是事实,连臧皇后自己都觉得李玫说得对极,而后面宋轶的教育更觉得说到她心坎儿上去了。
但面对坞堡贵女,她却不能这般直白,只道:“此事,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
谁知罗丹琼不依不饶了,“那娘娘想怎么处罚他们?” 她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方才太医说了,我的手筋断了!”
益州之地与吐谷浑和北魏接壤,地势险要,偏偏朝廷一直插不上手,也就指望着益州刺史和定远侯能够忠于南朝,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毕竟若没有十足把握铲除这颗毒瘤,贸然行动,只会逼他们投奔北魏或者吐谷浑的怀抱。那可是最大的铁矿,能打造最多最强韧的兵器。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强敌环伺,战事一触即发,若真与他们闹翻,在兵器上出现问题,对南宋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若今日只是罗丹琼丢了几个人进湖,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