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没的,笑眯眯地看向罗敬辉和赵石,谦虚道:“两位是西南一地翘楚,不知道宋轶可否有幸为两位画幅画像。”
赵石嗤之以鼻,他信奉武力制胜,对江左这些人讲究什么风评和学识不以为然,“你个小姑娘,若是要整那什么惊华录。我可没心思奉陪!”
头一回被人鄙视得这般彻底,宋轶脸上笑容不变,“赵刺史瞧不起《惊华录》?”
赵石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这种自取其辱的话,何必再问?
“那赵刺史可否与我比试一下,看谁的力气大。我若赢了你,你便答应让我画像!”
所有人转过眼来,一起看向宋轶。
啧啧,这位画骨先生的徒弟不会只了解江左名流吧?这位赵石可是出来名的大力士,八人抬的大方鼎,一个人能耍着玩。什么不好比,你去比力气,你完全可以比画画啊,反正他估计连毛笔都不会握。
很多人都觉得宋轶这回蠢了。
连刘煜都觉得心里没底。
赵石觉得自己简直受到了奇耻大辱,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比力气,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听得里面有比试,外面附庸风雅的众子弟相继围拢过来,只见赵石气得面红耳赤,血脉贲张,而宋轶依然是那张娇俏的小脸,嘴角挂着十分欠揍的盈盈浅笑。
“莫非赵刺史不敢?”
“呵呵,不敢?我是怕一根指头戳死你,届时司隶台找我麻烦!”
“赵刺史不必担心,我们只比力气,不比武力。自然不会发生如此血腥的事。”
力气跟武力对赵石这样的蛮人来说,根本就是一回事,但他显然不愿意在江左士族面前丢了自己文墨不通的脸,硬着头皮问道:“你要怎么比?”
“简单!”宋轶伸出十指,“赵刺史坐在地上,我用一根指头按住你的额头,在你不用手支撑的情况下,如果你能站起来,便算你赢。”
所有人面面相觑,赵石一脸鄙夷,很是不想配合这个毫无悬念的比试。
见他不动,刘煜问道:“赵刺史输了,你只是要画他一幅画像,那如果宋先生输了又待如何?”
“我不会输!”
果然是这个答案。
这成功刺激了赵石。
“如果你输了,赵某不要多的,就让名满京城的宋先生伺候我几日如何?”
这绝对是有侮辱性质的话,江左人自命风雅断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言语。一瞬间,很多人脸都变了色。说得难听点,宋轶虽然凭自己的本事赢得声望,但这声望是泰康人给的,赵石这般侮辱宋轶,无异于在打泰康城这些人的脸。
宋轶嘴角笑容Yin冷下来,“赵刺史竟然堵得这么有创意,那宋轶再加一条,你若输了,对我三叩首,从此便叫我主人,不得违逆我任何命令!”
“宋轶,你在找死!”
“我很惜命的。”
“……”
赵石本是要冲过去,将宋轶捏死,刘煜和萧炎等人已经做好阻拦的准备,罗敬辉更是捻着胡须,好整以暇地看看这个弱质女流到底想干什么,结果赵石拳头都捏起来了,却突然松开,露出一个Yin冷狠厉至极的笑容。
等着吧,小贱人,你若落在我手上,看我不玩死你!呵呵!
“宋轶这是在找死!”女公子们不知何时也赶过来,看到里面的情形,罗丹琼得出一个毫无疑义的结论。
生活在江南温柔乡的女公子们自然不懂得这其中意思。但一直生活在西北见识过最惨烈战争的萧玉致懂。
在五胡乱华早期,汉族女人对胡人而言,就两个功用,发泄欲、望,还有,烹食。宋轶若真落到赵石手里,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她转头跟贴身婢女耳语了几句,婢女诚惶诚恐地往楚流云的院子跑去,若是论武功的话,这府上大概只有楚流云能降得住赵石。
楚流云虽然高烧未退,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这点难受还是熬得住的。他不喜应酬,估摸着宋轶差不多到了,便起身洗漱。婢女过来禀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乍然听得萧玉致担忧的事,心中一根弦猛地崩紧了,心里仿佛有只猛兽要突破最后一道防护,他没时间细想,冲出门外。
等赶到梅园时,时间已经过了半刻钟,花厅外围得水泄不通,烦躁地拨开人群挤进去,便见赵石坐在地上,宋轶伸出指头抵在他额头,赵石满头大汗,奋力要站起身,眼中爆出嗜血红光,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宋轶纤长的手指站起来。
所有人屏息静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宋轶真有二两拨千金的绝技。
萧玉致看到楚流云,关心地问他身体可好些了,楚流云脸上有不正常的艳红,这表示他还在发烧,但此刻他眼中Jing光爆射,瞪视赵石的目光犹如在瞪一个死人,吓得萧玉致小心肝儿狂颤:她是不是不该告知楚哥哥?楚哥哥最是义气,当年大哥受伤,他硬带了轻骑兵屠了人满营。
萧玉致不敢说话,紧张地看着楚流云。比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