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去说那些场面话的人,自然也是一声不吭。宫中争斗,转眼就会逆转,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利者是谁,她可不认为开元帝护着她,她就能安然脱身。
太监总管朱富贵胆战心惊地候在殿外,远远见刘煜过来,快步迎上去,担忧道:“殿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嗯。”
“那殿下对下毒之人可有揣度?”
“皇兄怀疑皇嫂?”
朱富贵哪敢明言,只道:“那块雪栗糕是容贵妃要吃的,最后却是被姚惠妃抢了去,一人受惊一人受险,只有皇后娘娘无惊无险。”
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想是皇后娘娘干的吧?偏偏这块糕点曾经还经了开元帝之手。
“我知道了。”
说罢,刘煜已经进了殿门,朱富贵在外面望着,有豫王在,臧皇后应该会没事。
刘煜上前行礼,开元帝摆摆手,“雪栗糕放在那边,朕叫人用银针试过没验出毒。玖儿也吃过几块并无异样。这是什么毒又是怎么下的,朕只能靠你了。”
刘煜领命,将糕点掰开一点点查看,都是坚果碎仁,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雪栗糕,这是容贵妃爱吃的,并且她还喜欢做,听说那是她过世的娘亲最拿手的糕点,即便南燕覆灭,她也一直保留着吃这个糕点的这个习惯。
“也许,毒并不是在糕点里。”
毒不在糕点里,针对的自然不是容贵妃,相反,那块经过容贵妃之手的糕点,却有可能被她下毒,若这个推论成立,她这毒难道是要下给开元帝的?
开元帝首个便不同意这个推论,沉声敛气,道:“你再仔细查查!”
所以,你是宁愿相信我投毒杀她,也不愿意相信是她投毒杀你吗?臧皇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刘煜显然也被开元帝这个举动惹恼了。长嫂如母,他们兄弟在起事前,步履是多艰难,而这位嫂嫂又是怎样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坚持,成为他们坚强的后盾,他容不得自己的兄长这样侮辱她。
“臣弟查得很仔细。”一字一字,咬得清楚明白。
开元帝也意识到自己心态上的偏颇,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懊恼。他登上这个皇位,不但没得到过妻子的祝福,也没得到过弟弟的祝福。妻子说,你若做了这个皇帝,让阿煜如何面对阿姝?而弟弟北伐回来,看到王静姝自焚,见都没见他一面,又披甲上了战场!甚至一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来过一封信,军报都不说写给他的。
明明他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更体谅他?当时当地,除了刘家,没有谁能稳定南朝局面,这个皇位他不坐,刘家将万劫不复!
尽管他知道,这两人即便牺牲性命都会护卫他左右,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顺从他一点?
开元帝捏紧了拳头,压抑心中喷涌的怒火。
容贵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丝疼痛,她终于启了口,“我想的确不用再查了。这些糕点不可能有毒。”
开元帝心头猛震,朝她看过来,眼神有些慌乱,仿佛生怕下一刻她就说出他最不想接受的答案。
容贵妃道:“臣妾也没下毒。”
开元帝顿时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当然,爱妃怎么可能下毒。”
宋轶端着那盆呕吐物出来时便看见这一幕,原本就要重新陷入僵局的气氛因为这喷呕吐物彻底给败坏了。
容贵妃首先掩了鼻,嫌弃道:“你还真是不嫌脏。”
一旁刘煜皱了眉,后面跟着的慕眭瘫着脸,眼观鼻鼻观心,他大概这才意识到自己欣赏的人不是一朵空谷幽兰,而是一朵妖孽奇葩。
宋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露出两颗小白牙,很诚恳很直白地说道:“我是来给贵妃娘娘添麻烦的。”
“什么?”
宋轶将呕吐物放在开元帝脚下,将那枚藏花果挑出来,秉报道:“这东西是藏花果果核,有剧毒,吐谷浑使团倒是带了一些私下吃吃。听闻,昨日里,似乎容贵妃去讨要过这东西?”
开元帝神经再度紧绷,慕容玖却一派淡然,“是又如何?”
“你要这个做什么?”开元帝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慕容玖不以为然,“藏花果虽然果核有剧毒,但是果rou十分鲜美。前日里看见一位使臣在吃,臣妾便随口尝了两枚,果然味道非同凡响,昨儿个想起,便遣人去讨了一些过来,今日便做在这雪栗糕里。”
慕容玖回答得坦诚,开元帝竟一时不知道怒气该往哪里撒。
宋轶真心觉得慕容玖这个家伙是纯粹活得不耐烦了,以开元帝对她的宠爱,她完全可以表现得柔弱一点,那位绝对心软帮她开脱,但她偏偏就跟个没脑子的宠妃一样有恃无恐。
“若是果核误入了雪栗糕,被姚惠妃吃下,这也只能怪她倒霉了。”尽管生气,开元帝还是没忘记替容贵妃开脱。
谁知容贵妃并不领情,悠悠说道:“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