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或者会传染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烧掉,你凑这么近没事吗?”
宋轶没理她,直嗅了一刻钟,这才道:“点吧。”
孙朝红迫不及待地点燃香炉,猛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但她并不打算靠近宋轶,反而抱起香炉躲得远远的,看宋轶将衣物在桌子上铺开,烛光摇曳,眼神十分专注,丝毫没有嫌弃衣物的肮脏恶臭。
用银针挑起衣物上沾染的如脓ye般的东西,银针华光依旧没有丝毫色变。
“没毒。”这是身为捕快,孙朝红的第一反应。
宋轶看了她一眼,“世间毒物千奇百怪,并非银针不变色就没毒。”
好吧,她承认自己见识浅薄。
“从这身衣服看,虞泰已经全身溃烂。这是什么怪病?”
“这个嘛……”宋轶也露出一个颇为烦恼的表情,她万万没想到这块领地有人捷足先登了,原本的计划实施起来麻烦了许多,只是,谁竟然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啧啧。
翌日一早,安媛来给赵筠送饭,宋轶坐在门口用早膳,很自然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待那厢出来,一颗小石头不期然地落在安媛的脚底下。安媛一个趔趄便扭了脚。
宋轶一抹小嘴儿,忙不迭地去扶人,回头便见面瘫小徒隶小涛涛投过来的眼神,宋轶冲他眨眨眼,小涛涛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站,耳根子的红晕挡也挡不住。
那厢听得动静的赵筠担忧地看着母亲,连声询问,宋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会送大娘回去。”
赵筠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只好拱拱手。他觉得,宋轶这个家伙,某些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宋轶嘀咕了一句:“不侍奉亲娘,却跑去给人抵罪,真是不孝啊!”话音未落,宋轶感觉扶住的手似乎紧了一下,安媛头低了低,掩尽所有情绪。宋轶将这些反应尽收眼底,面上却丝毫不表。
赵筠心里刚对她升起的那点好感瞬间灰飞烟灭,俊脸都扭曲了。心头那股邪火压都压不住,急于发泄。可这里就他一人,他找谁发泄去。
再转头看那厢空掉的屋子,赵筠这才意识到,宋轶早恢复自由身,不搬回芳华园却依然住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轶这一去半天未回转,赵筠食不下咽,直到傍晚才见宋轶游荡回来,赵筠当即冲出来,道:“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宋轶愣了愣,这是把她当成流氓了吗?
“我能做什么?”
赵筠憋得面颊漆黑,“宋轶,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即便我身陷囹圄,要杀你绰绰有余。”
宋轶脑袋一撇,看向小涛涛,面无表情地控诉:“他威胁我!”
小涛涛面颊抽了抽,内心波浪汹涌,为什么豫王殿下要他继续待在这里,明明这个人已经不需要看守了啊。
“我会向豫王殿下禀报的。”
宋轶满意地点点头,被无视的赵筠气得头皮都炸了,却无可奈何。
是夜,又到虞泰沐浴,脱掉贴身衣物,将裹在身上的白绫一点点从腐烂的皮rou撕离,疼得他直抽凉气。
虞孝卿站在屏风外,嗅着灌鼻的腐臭味,不过几天时间,他感觉父亲的病又恶化了。
这两年来,这病总是反反复复,请了无数的大夫,用过不知凡几的药物,但都无法遏制病情恶化。他还记得最初父亲长疮时,只是一小粒,并没有人在意,谁知道不到一个月,这一小粒便长成了巴掌大小,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各种说法都有,但是却没有人真正能将它治好的。
一个月前,他贸然闯入屏风后面,不期然看到时,那脓疮大大小小已经遍布父亲全身,当时他就吓得面色发青,被父亲斥责一通赶了出来。
侍候父亲的是名侍卫,大概在父亲眼里自己怕是还没侍卫来得可靠。
“有事?”虞泰的声音传出来。
虞孝卿恭敬伫立,“孩儿伺候父亲沐浴。”
“不必了,你下去吧。”
“孩儿可以的!”虞孝卿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里面叹了口气,“进来吧。”
虞孝卿转入屏风后,侍卫躬身离开,人一走开,糜烂的背部陡然落入眼帘,震得虞孝卿瞳孔一缩,呼吸急促,脑袋嗡嗡作响。
没听到动静,虞泰转过头来,虞孝卿赶紧敛神静气,上前扶虞泰步入浴桶。
浴桶已经注满药水,热气氤氲,让他有点看不清这伤。他不是怕不是恶心,而是怕这样恶心的东西长在父亲身上,慢慢吞噬父亲的性命,这是他和虞少容一直以来的噩梦。
“这几日在上林苑,没能洗到药浴,是以严重一些,若是每日浸泡并不会这般。”虞泰道。
虞孝卿拿起帕子沾了水轻轻擦着虞泰背后腐rou,他想尽量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听说是安姨去外面采购来的药材。”
朝廷上下都知道虞泰身体不好,但并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病。这样的脓疮若是被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