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整个人失重,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徐栩觉得实在是尴尬,移开了眼睛,伸手想将他扶正,楚沉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低头沉沉地看着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目光里。
“你……能不能自己动一动?”徐栩发现自己的能力真的有限,推又不舍得推,唯有问道。
“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浑身乏力,刚刚我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楚沉给出了充分理由。
“你是不是故意的。”徐栩双手无处可放,又担心他的病情,不由急了。
“徐栩,我觉得就这样维持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楚沉虽然这样说着还是从她身上离开,躺到了她隔壁。
徐栩没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想站起来了,也想回家了,即使外面下着大雨,一点儿都没有要停息的意思。
然而她一动,他就说话了。
“留下来陪我吧。”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几乎低不可闻。
徐栩屏住了呼吸,想要拒绝,但是楚沉已经在她身旁安静地睡着了。
徐栩:“……”
她躺在他身旁等了好一会儿,察觉他真的睡下了之后才轻轻从他身旁起来,楚沉烧得严重,估计这会儿是药效起来了,所以才睡着。
徐栩到阳台外看了看,发现雨还在下,依然没有停息的趋势,无奈,唯有再次返回楚沉的房间,帮他盖好被子探他的体温。
起码没那么烫手了,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儿。
在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她也累了,怕他醒来没有人照顾,迷迷糊糊在他床边趴着睡下,这一觉一睡就睡到楚沉再次醒来,两人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徐栩先移开了目光。
她想她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故作淡定地起来,问他,“觉得好了点么?”
“手没有力气,我也不知道。”
徐栩明白他的意思了,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没这么烫了,“好了不少了。饿不饿?”
“饿。”他点了点头,如实答道,眼睛始终盯着她,一寸都没有离开。
徐栩被他看得不自然,唯有捧起放在桌面上那碗没有动过的粥出去,“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一碗新的。”
“好。”楚沉没有阻止她,坐在床上等她回来。
徐栩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捧了一碗温热的粥回来了,在他床前半蹲下,“能不能自己吃?”
“不能。”回答得干脆利落。
“……”她感觉她问了一句废话。
“那我喂你?”
“好。”楚沉虚弱地笑了笑,唇色苍白,眼神憔悴,但是又……好像透出一股愉悦之意。
徐栩拿他没有办法,真的坐他床边开始喂他了,楚沉看着她,看着她细致认真的动作,看着她轻垂的眉眼,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徐栩由他起来到现在都一直被他看着,她被他看得极度不自然,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问道。
“怕你不见了。”楚沉低声说道,声音微哑,带了沙质,一层层晃到了心里去。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徐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她并不打算接他的招。
“你人或许在这里,但是……”楚沉笑了笑,始终没有再说下去了。
徐栩觉得两人的气氛实在是压抑,或许她今晚过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害得两个人都尴尬。
不再看他,只沉默地将一碗粥喂完。
喂完粥之后都已经凌晨3点了,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徐栩见外面的雨势小了,便想着告辞。
“你的烧退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应该可以走了。”
“这么晚,留在我这里吧。”
“你不是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睡吗?”徐栩观察了一下他的屋子,发现的确只有他的主卧是收拾好了可以睡人的。
“我的床足够大,你可以睡我旁边。”
“……”徐栩面色微变,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唉,兔子你误会了。”楚沉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
徐栩后退一步就想离开,管她有没有误会呢,今天已经是差点儿踏出自己的底线之外了,她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
可是是楚沉一下子就叫住了她,“过来。”
语气很严肃,透着毋庸置疑,让徐栩瞬间不敢动弹。
“过来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楚沉眨了眨眼睛,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前一秒还是霸道总裁,后一秒又变成忠犬了,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徐栩又有点儿不舍得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当断不断,现在心软的话将来肯定会后悔。
楚沉察觉到她在犹豫,她这模样真的很像兔子,可是不是生活在北极的兔子,而是生活在平原里的。
北极的兔子比她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