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戴长了,终究会磨损手腕,还是用特制的尼龙绳比较合适。”时竟越给温润的手腕上缠上了绳,顺便打了个死结。
“你给我下过致幻剂了。”温润有些无奈地提醒道,“更何况,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逃开。”
“致幻剂最多还能持续十分钟。”时竟越一边说,一边把温润的另一只手也绑上,“你身体上不会逃,可是意识上,下意识的反应可说不准。”
对于时竟越的话,温润有些不解,可没等他发出自己的疑问,就又听时竟越说:“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说罢,时竟越像一只矫健的黑豹,猛地扑向了温润。他抓住温润上身衣服的一角,用力一扯,衣服就应声碎裂。正中的一排扣子像是断了线的铜钱,一个跟着一个,全部落在了床上。
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被时竟越随意地扔到一边,只留下了裤子,露出了温润修长而美好的身体。这具身体原本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净白,如今却像是被摔碎了露出一道道缝隙的玉一般,虽然不再完美,却有种说不出的残缺美感。
这些痕迹,枪伤也好,刀痕也罢,全都是为了保护时竟越留下的。
全部都是因为他。
时竟越伸手,把温润身上所有缠着的绷带全部撕了下来。虽然先前有护士一直给他的伤口换药,绷带一直保持着比较干净的状态,但粘腻的药汁还是会浸透绷带,并黏在伤口上。于是,绷带被时竟越这么一撕,力气稍微大一点,能直接把凝结的伤口又重新撕开。
带来的痛意让温润微微皱起了眉,不过他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血从伤口处渗出来,顺着他身体的线条一点一点流淌到白色的床单上。
蜿蜒的血迹,配上纯白的床单,晕染得像是一朵殷红蔷薇的轮廓。随着血流得越多,蔷薇的花瓣也慢慢饱满,也越发生动起来。
时竟越看着在他眼前展现出的这幅光景,眼底沉寂多时的疯狂终于重新燃烧起来。他把手掌放在血染的床单上,沾染到属于鲜血的味道。
然后他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扔到一边,拿起那把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温润大声叫了出来,“你恨的话,对我下刀啊,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
这个时候,致幻剂的作用已经消失了。虽然温润刚刚能够使得上力气,但现在的他还留有着脱力的那种无力感,奋力挣扎也没有太大效果。
而他也终于明白,先前时竟越说的那些话,把自己绑起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在报复,用最决绝而激烈的方式,向温润报复。
温润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温润突然有一种无能无力的难过。他的声音有些颤颤:“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
“明明……我宁愿自己垂死挣扎,也不愿意你再受到一点点伤害啊!”
时竟越不理会温润这些激动的说辞,只是淡淡地问:“你想得到原谅吗?”
温润奋力地点点头。
“想要原谅,只有付出同等的伤痛。”时竟越定定地看着因为失血,嘴唇有些发白,却还是根本不在乎,只把目光全部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温润,终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可是,我舍不得在你身上讨回这些。”时竟越说完,拿起刀,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紧跟着刚刚下刀的地方,又划上一道。
“前世的你,捅了五刀。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时竟越一边说,一边继续着下刀的动作,“最开始,我是想像现在这样把你绑好,一刀一刀在你身上捅回来。”
“可是,我舍不得。”他重复道。
他是真的一点没手软,和先前在温润眼角边留下的划痕完全不同。他用的力道大得温润甚至能听到皮开rou绽的声音,鲜血更是疯狂地涌出,简直比打破了水桶,水喷涌而出,还要猛烈。
滚烫的血从时竟越的手臂上流了下来,砸在温润的脸颊上,与先前渗出的血珠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片赤红。像是被这片赤红烫到了眼,温润闭上了双眼,不敢再去看此刻的时竟越。
他想过无数种时竟越限制他的自由后,会对他做的事情,再暴虐,再过分,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从没想过,到了最后,时竟越还是没对他下手。而他这么做带给他的震撼,带给他的痛苦,却远比所有rou体上的惩罚,还要痛上无数倍。
时竟越真的狠,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他总是能抓住人心最脆弱的那一点,不动声色地守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然后向那个地方发起最猛烈的进攻,让人半点招架的力量都没有。
他报复了自己,让他切身地感受到了曾经他带给他的痛苦,也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宣告了他对他疯狂的爱恋,更是用这种方法扞卫了他的爱情。
温润露出了一丝苦笑。
如果没有前世自己做的那些孽,时竟越应该一辈子都会保持着那种单纯地爱着一个人的状态才对。没有狠戾,没有暴虐,更没有算计,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