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那位爷放心。”
“呼”一阵夜风吹进来,罗掌柜打了个哆嗦,“这。。。我实在是怕。”
“哼哼,三天后,六大山庄就会围攻幽冥教,到时候死无对证,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白然眼里闪过轻蔑,真是个孬种。
“那就好,那就好,小的先回去了,免得客栈再出什么岔子。”罗掌柜点头哈腰,慢慢退出房门。
“呸,胆小如鼠的孬种。”屋内传来白然的咒骂声。
罗瑞上了马车,低低骂道:“呸,狐假虎威的鼠辈。”
马车缓缓开动。
罗掌柜一路忐忑,想到白然的警告,内心哇凉哇凉的,犹如被冷风吹,那寒气仿佛渗透到脚底。
罗掌柜摸摸冷冰冰的手,哎,不是错觉,确实有风,竟是窗户没关。他忙伸手关窗,余光一瞟,怎么是条陌生的岔道?
“死老邓头,你是不是又偷酒喝了?走错路了,你个糊里糊涂的老东西。”罗掌柜愤怒的掀了帘子。
“没错哦,”只见一个陌生的银发美人叼着烟斗,邪邪望着他,“欢迎来到黄泉路。”
“你们、你们是谁?”罗掌柜一屁股软倒在车厢里。
“黑白无常。”萧鸣坏心眼的咧大嘴巴。
季离利落的将车开到悬崖边。
萧鸣解了马匹,扶住马车柄,将头尾调了个个儿,然后坏心眼的蹲在车头,让那车尾悬空在悬崖边。
这样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杠杆,支点是悬崖边缘的石头,一边是马车厢,当然也包括里面抖成筛子的罗掌柜,另一边是萧鸣。
罗掌柜扶着窗台,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颤抖,瞄了一眼屁股底下的万丈深渊,害怕的语不成调,“大、大侠,饶命,好汉好汉,英雄,我有钱,我,我有很多钱,只要能放了我,我愿意分一半,不不,全部,全部给你们。。”
“怕死吗?”萧鸣抽了口烟。
“怕、怕。”罗掌柜咽了口口水,急忙回答。
“我问你答,明白?”萧鸣指了指地上的树枝,季离捡起来递给他。
“明白、明白。”罗掌柜拼命点头。
“你替谁办事?”萧鸣抹掉树枝上的泥巴。
“不知道,”罗掌柜刚说完,萧鸣便拿树枝敲敲车尾,那马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罗掌柜吓得不敢乱动,连连摆手,“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他每次过来都是蒙了面的,白然知道,对对,白然一定知道。”
“你替他办什么事?”萧鸣收回手,将树枝放在烟斗旁边。
“我只负责将人迷晕,扔上马车。”罗掌柜赔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别的我真的不清楚。”
树枝烧了起来,萧鸣拿在手上晃了晃,明亮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
罗掌柜有了不祥的预感,“你说过的,会饶我一命。”
“可不许污蔑我,我只问你怕不怕死,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萧鸣收起满脸笑意,眼睛里闪过寒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连被揍的觉悟都没有的人,就不要在别人头上挥舞拳头。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谋财害命的时候就该有偿命的觉悟了吧?来世再做个好人吧,再见。”
燃烧起来的树枝丢在车帘上,那帘子瞬间烧了起来,罗掌柜慌忙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拍打着火苗。
萧鸣在他绝望的眼神中轻轻跳下马车,随后,燃烧着的马车垂直坠下万丈深渊,很久之后,传来“轰”的回音。
此时,天彻底亮了,朝霞破开云朵,斜射在萧鸣身上。季离痴迷的望着他晕在晨光中的背影,这个背影注视了太久,渐渐在心里扎了根。
“你说,这一单我们可以赚多少?”萧鸣望着霞光染红的天际,轻声问道。
“一文钱也没有。”季离闷笑道。
“额?”萧鸣回头,满脸诧异,“为什么?”
“酬金是以人头交换的。”季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刚才不仅放了火,还把他推下悬崖,别说找人头了,这么高的悬崖,连尸首都难找。即使找到,肯定也已面目全非,怎么证明是他本人?”
居然被沉默寡言的大个子吐槽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大个子么?
“呵呵,第一次做,不太懂行情,下次不会了。”萧鸣捂住脸。
“杀人者人亦杀之。”季离神色黯淡,叹气。
“世界上可是有着就算弄脏自己的手也要保护的东西啊,正因为是这双已经被玷污的双眼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被玷污的。”萧鸣转过身,迎着朝霞,舒张开身体,“下一站,幽冥教。”
巍峨的幽冥山山顶,因地势高,终年雾气缭绕,那云朵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可及。“呼”,烟气与雾气融为一体,渐渐飘散。
“这就是幽冥教么?”白色的殿宇,彩色的花卉,“出乎意料的正常呢?”
“来者何人?”守门的是一个老者,白眉白须,身着灰色短袍,手握一根鎏金的龙头拐杖,身法极快,看着很不寻常。